幾人來到大廳,分主賓坐下,願無違這方,願無違,風兒和足惜坐下,對麵是帶月,這時仆人給幾位上了茶,荷鋤歸看著足戰道:“足公子你剛才說得太武斷,現在我們也請足惜姑娘說說,究竟是怎麽中毒的吧?”
足惜道:“我也不知道怎麽中毒的,不過這毒應該已經在我體內潛伏兩年多了。”
荷鋤歸一驚道:“怎麽會?怎麽潛藏這麽久,足惜姑娘現在才知道?”
足戰氣衝衝道:“那你就要問你們魔教毒魔了,問問這是為什麽?”
荷鋤歸看向帶月,帶月問道:“足惜妹妹,你說這毒已經潛藏兩年多了?”
足惜點點頭道:“是的。”
帶月道:“可是紅葉枯毒不是潛藏四年嗎?足惜妹妹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足惜道:“不是的,我這聽說應該是服用了雙份才有這樣的。”
帶月一驚道:“雙份?怎麽會?紅葉枯毒難練之極,練百份不得其一,怎麽會這樣?”
足戰冷冷道:“好個百不存一啊,四十九個處女元陰一份,百分就得禍害幾千位女子,魔教真是好手筆啊?”
帶月尷尬道:“這隻是傳說,紅葉枯毒我魔教毒脈已經有百年未煉製,所以足惜妹妹的毒,絕對不會是我們所下。”
足戰道:“那你說我姐中的什麽毒?這就是你們魔教對我們的說法嗎?”
荷鋤歸見足戰的咄咄逼人不爽,但還是道:“月兒,難道就沒別人會煉製了嗎?”
帶月道:“不可能的,煉製手法我看過,不但成藥機率不大,就是是煉製手法也極其複雜,當年魔教在興旺時,也隻練了兩份。”
足戰道:“那兩份現在可在?”
帶月搖搖頭道:“當年煉製好後試用了一份,一份在十幾年前失竊了,我敢發誓說足惜妹妹的毒,不是我魔教毒脈所煉製,因為我們魔教毒脈有個不成文的的規定,那就是‘無解不用’。”
足戰疑惑道:“無解不用?什麽意思?”
帶月道:“很簡單,在並非魔教滅亡的前提下,那些無解之毒是不能使用的,否則受魔教萬般酷刑。”
足戰道:“這是什麽意思?難道魔教滅亡你們就要使用?”
帶月點點頭道:“這也是為什麽我魔教存在而不滅亡的根本。”
足戰冷冷道:“好狠毒的心啊,居然這樣讓正道投鼠忌器,魔教果然都是卑鄙之人。”
帶月冷笑道:“嗬嗬……卑鄙嗎?這可是跟正道學的;想幾千年前正邪不分的年代,正道那群自命俠士的家夥們卑鄙暗殺偷襲,我邪派拚死反擊,正道在要滅亡之際拿出不解之毒威脅,使我邪派投鼠忌器,而現在我邪派用正道的方法就卑鄙了,嗬嗬……足公子你還真是‘俠肝義膽’啊?”帶月將‘俠肝義膽’說得輕藐無比,讓足戰臉上青一塊白一塊。
足戰冷冷道:“哼……少逞口舌之快,先說我姐姐的毒你們怎麽處理吧?”
帶月道:“怎麽處理?我魔教沒幹過卑鄙施毒的事,我們處理什麽?”
足戰大急道:“你……你們魔教就是這態度嗎?”說著將頭看向荷鋤歸。
荷鋤歸像睡著了一樣閉著眼睛,足戰又看向願無違,願無違也是閉著眼睛,足戰氣急道:“荷鋤歸,你們魔教就這態度嗎?”
荷鋤歸睜開眼睛道:“足公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魔教什麽態度了?這毒不是我魔教下的,我們會煉此毒不假,但是你要硬說是我們下的毒,那麽我們也沒什麽好談的了,還有,你憑什麽對我大呼小叫的?你要記住,你是足莊主的義子,不是兒子,還有我荷鋤歸是魔教的頭,和足莊主是平等是,說句好聽的我們不是一個等級,說句實在的你還算我的後生晚輩,你有什麽資格對我大呼小叫的?今天我給足莊主麵子不和你計較,別蹬鼻子上臉。”
足戰氣急的道:“那麽你們魔教想說沒責任了?”
荷鋤歸冷笑道:“責任?什麽責任?我魔教有什麽責任?足公子你說說?”
足戰道:“這毒是你們魔教特有的,難道沒責任嗎?”
荷鋤歸道:“哈哈哈……足戰,現在我會武功,我是高手,等兩年你也到我這步了,你說你是我教的,甚至我生的對嗎?”
足戰氣急道:“你……你這是強詞奪理。”
荷鋤歸冷冷道:“我怎麽強詞奪理了?這毒都出現了幾千年了,隻要有心人眼睛,未必就不能研究出來,既然你剛才說要四十九個處女元陰,那麽你也懂了,那麽我是不是也可以懷疑是公子你製造的呢?”
足戰急道:“你……你放屁,我怎麽會害姐姐?”
荷鋤歸道:“這誰知道,足莊主就一親女兒,而你是義子,你說為什麽?”
足戰氣急,剛想開口說話,足惜不悅的打斷道:“好了小戰,我們還是聽聽荷公子怎麽說吧?我相信荷剛才這樣的人,定是不會推脫之輩。”
荷鋤歸道:“嗬嗬……還是足惜姑娘明理,不像一些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好我們就說說吧。”
足戰心裏十分的氣啊,被人這樣說還是第一次,不過看著大家商議姐姐的事,也隻能忍著,荷鋤歸對帶月道:“月兒,你們這毒有解嗎?”
帶月搖搖頭道:“此毒已經被曆代前輩研究無數年了,已經被稱為不解之毒了,我們都沒有誰願意在這上麵下功夫了,所以至今無解啊。”
足戰急道:“怎麽會無解呢?你們一定有辦法的對嗎?”
帶月搖了搖頭,足惜滿臉的失落,看著兩人這樣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這時荷鋤歸突然道:“我們雖然沒有辦法讓足惜姑娘康複,不過我們有辦法讓她延遲毒發。”
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荷鋤歸,帶月驚訝道:“師兄,你有辦法?什麽辦法啊?”
荷鋤歸嗬嗬一笑道:“我知道有一口冰晶棺材,人躺裏麵,可以將人延緩壽命,所以隻要足惜姑娘睡在裏麵,我想二十年內絕對不會死亡的。”
聽荷鋤歸說冰晶棺材,願無違臉上閃過一絲痛楚,不過大家都沒看見,足戰急道:“你的意思是叫我姐姐現在就入棺材咯?”
荷鋤歸冷冷道:“足公子,請你用大腦想想,足惜姑娘是現在死好,還是二十年後死好?”
足戰哼哼道:“這難道有區別嗎?”
荷鋤歸哈哈一笑道:“哈哈哈……笑話,怎麽沒區別?給你們二十年時間研製解藥,和現在就死了,你說有區別嗎?”
足戰道:“真的嗎?太好了,太好了。”最後激動得搓手。
足惜可不像足戰那樣天真,而是冷冷的看著荷鋤歸道:“荷公子,說出你的條件吧?”足戰一驚忖道:“是啊,無利不起早,我怎麽忘了他們是邪派啊,怎麽會這麽好心的幫我們啊?”
荷鋤歸望著頭歎道:“這次正邪大戰,不管正死邪傷,你們足劍山莊都是霸主。”
足惜道:“我們足劍山莊從來就沒想過染指武林。”
荷鋤歸搖搖頭道:“不,我沒說足劍山莊什麽,我隻是希望如果,我說如果我魔教失敗,你們足劍山莊能承情的保我邪道一次,怎麽樣?”
足惜點點頭道:“行,我代我父親答應了。”
荷鋤歸道:“嗬嗬……那就多謝足惜姑娘了,這冰棺不在此地,據此有幾千裏之遙,所以我們得有幾天時間趕路,當將足惜姑娘送入冰棺,足公子能回去獲得足莊主的承諾,並寫與書麵,我魔教定將紅葉枯毒的治煉方法,抄錄一份讓貴莊研究解藥,不過我希望這治煉方法,貴莊不要外傳。怎麽樣?”
足惜道:“行,一切就依荷公子。”
荷鋤歸點點頭道:“那好,我和月兒下去吩咐一下然後就出發,幾位稍等片刻啊?”
足惜等人點點頭,荷鋤歸向大廳後麵走去,帶月急急忙忙的跟上……
大廳後,帶月急道:“師兄,我們怎麽能將紅葉枯毒的陪放交出去呢?”
荷鋤歸搖搖頭道:“月兒,你想想,紅葉枯毒再現,定是有人研究出來了,肯定是想陷害我魔教,我把這藥房給足劍山莊,就是讓他們也分擔一點,我們要對付正道,而未知的敵人也很可怕,他足劍山莊也有了配方,那麽他們也是懷疑對象,那麽他們就會幫我們去查,而我們就可以安心的對付正道了。”
帶月低頭道:“還是師兄想得透徹,可是你那條件呢?難道我魔教有難嗎?”
荷鋤歸搖搖頭道:“防患於未然,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而且我們也沒虧什麽啊?我們算來還是賺了,而且這個忙足劍山莊未必幫得了,那麽他們還是欠我們人情的。”
帶月點點頭道:“師兄這樣也是一石二鳥吧?”
荷鋤歸陰陰一笑道:“不,是一石三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