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倆掌相對之聲傳來。

“殺”“殺”……整齊無比的喊殺聲震天動地。這是一光禿禿的山,山上站滿了人,手持壯漢裝扮的大刀,也有儒士裝扮的手持君子扇;目不轉睛的望著山上的倆人比鬥。

台上兩人一對掌,雙雙向後飛去,台上兩人一男一女,男的十五六歲左右的少年,臉上童稚稚氣未消,一米六左右的個子承托了他的強壯身體。女的十九二十左右,依稀白裙,苗條的身材承托這漂亮吧的瓜子臉,隻是此時滿臉蒼白。

少年鄙夷道:“足師姐,承讓了……”說完舉起雙掌,向少女衝去;當離少女還有一尺距離時;遠方傳來一個怒斥的聲音道:“住手……”

少年充滿臉不甘,手上招式用老,將衝向少女的手向左微偏,直奔旁邊一喝彩的人拍去,“砰”“啊……”隻見那人身體頓時四分五裂,少女見狀,蒼白的臉上一臉恐懼。

遠方天際出現一黑點,眨眼黑點就到了人群裏,此人二十五六左右,冷冷的擺著一張臉;少女站了起來,少年等眾人皆低頭抱拳道:“見過荷師兄……”

荷師兄怒斥道:“你們在幹什麽,難道我離開一會兒,你倆就互相殘殺嗎?”

少年不甘道:“殺師之仇,不共戴天……”“啪”話還沒說完,一個巴掌打在了他臉上。

荷師兄道:“殺師之仇,難道你師傅是帶月殺的嗎?再說武林大戰即將爆發,你倆在這殘殺,難道想我們邪派滅絕嗎?有本在武林大戰時,多殺幾個正派的偽君子啊?”

少年低下了頭。荷師兄走向少女道:“沒事吧。”

少女低頭道:“沒事。”

荷師兄道:“待會兒你倆跟我去下總壇……”

少女和少年齊道:“是。”

少年眼神狠狠的撇了一眼少女,如果眼神能殺人,那此時這貌若天仙的美麗少女,定被少年眼神秒殺無數次了,荷師兄撇了一眼倆人,像沒看見一樣,臉上一片冰冷,淡淡的道:“走……”

說完,人再次飛向遠方,少女一個箭步,跟了上去,少年狠狠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好,好……”“殺……”雜聲不斷。荷師兄帶著倆人向聲音來源飛去。

此地是一山穀,山穀有一兩百平方,山穀裏有兩人正在比鬥,四麵山穀成斜坡狀,斜坡上人山人海,所有人衣著各有不同,,都向山穀中比鬥的兩人,山穀邊上站著三位老者,一位在前,倆位在後,三人身上散發著一股無窮的霸氣,荷師兄帶著倆人飛向三人,撇都沒撇場中倆人。

走到老者身前,荷師兄還沒開口,前方老者笑嗬嗬對荷師兄道:“鋤歸你來了,”

鋤歸淡淡道:“嗯。”沒有一絲尊敬。

老者眉頭緊撇,像第一次遇見這種反應一樣,但也沒留意,又望向比鬥的倆人。

場中倆人皆是四十多的壯漢,鋤歸看了兩眼,淡淡的道:“垃圾……”

帶月和少年聽到他這麽說都嚇了一大跳;不過倆人馬上露出會心的笑容。聲音雖不大,但在場都是武林高手,聽得一清二楚。場中頓時安靜了下來,比武的倆人也停了下來,望向鋤歸。

三位老者前方那位顯然對鋤歸的表現很不滿,倆眼一撇,額前形成川字道:“鋤歸,陳師叔和劉師叔江湖上,也數一數二的高手,在武林判官那也排得上名次,你怎可這樣侮辱,快向倆為叔叔賠個不是。”

鋤歸淡淡道:“垃圾就是垃圾,就算我道歉後,也改不了是垃圾的事實,那時隻會讓人說,我連垃圾都不如。”

老者還想說什麽,剛要開口,一個神情激動的粗聲道:“我是垃圾,那就讓我看看你是什麽東西。”

說著,場中一個手持鋼刀的壯漢走了過來,老者道:“劉賢弟息怒啊……”

姓劉的壯漢道:“頭,這件事沒商量,我姓劉的從來還沒被人這樣說過,這小子既然這樣說,那他有通天的本事咯,我倒想領教一二。”說著向鋤歸走去。

鋤歸向旁邊那少年使了個眼色,少年似笑非笑的走了上去,眼神裏充滿了不屑。

姓劉的壯漢先是以愣,然後對少年大怒道:“小兔崽子,你也想來送死嗎?”

少年道:“唉……本打算廢了你就是了,可我不喜歡別人叫我‘小兔崽子’。嘿嘿,所以你得死……”

姓劉的聽到這先是一驚,然後大怒,舉刀向少年劈去,刀在空中不斷變化,漫天刀影炫耀無比的向少年劈去,刀影離少年還有一尺是忽然消失,壯漢滿臉不可質疑和恐懼。

“啊……”一身慘叫,身體四分五裂,隻見一隻小拳頭在開始壯漢身體分家的地方。

老者見狀,怒斥道:“苗稀,你這是想幹什麽。”

苗稀無所謂的聳聳肩道:“沒什麽,隻是他罵我就該死。”然後慢慢的走向鋤歸身後,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

老者怒道道:“鋤歸,你究竟想幹什麽?”

鋤歸淡淡道:“沒什麽,嗬嗬……想做一回頭。”

頓時炸開了鍋,所有人都叫道“什麽東西,你也想做頭……”“狗屁……你做頭,老子第一個不同意……”“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鋤歸不理會眾人道:“老頭,你坐了三十多年的頭,也該退位讓賢了吧?”

老者鄙視道:“鋤歸,為師帶你不薄吧,你怎麽想道背叛我啊,是不是有人挑撥我們師徒的感情啊?隻要你說出來認個錯,為師保證既往不咎。”

鋤歸道:“老頭你假仁假義了一輩子,怎麽,還要裝下去啊。”

老者冷冷的鄙視道:“好,為師今天就清理門戶,除了你這不孝之徒。”

鋤歸淡淡道:“誰除了誰還不一定呢,老頭,你別高興得過早啊。”

“哈哈哈……鋤歸啊,你的武功都是為師所受,怎麽你難道連這都忘記了。”老者大笑道。

鋤歸淡淡道:“是嗎?都是你所受嗎?”

老者笑得更猖狂道:“哈哈……這麽說你還有別的武功了,哈哈……”然後大聲對四周道:“荷鋤歸背叛師門,偷學旁門邪功,今天我就當著各位的麵,清理門戶。”

“殺……”“殺……”一片喊殺聲震天動地。

荷鋤歸淡淡道:“偷學旁門邪功?我偷學了那門的邪功了?”

老者道:“你開始自己承認的,怎麽?你想否認?”

荷鋤歸道:“我剛才之說我會的武功不止你教的,我說了我偷學了旁門的武功嗎?”

老者道:“既然不是偷學,那來的武功?”

荷鋤歸道:“如果學父母的武功算偷學,那老頭,你母親是和你父親生你,還是你母親偷人生你啊?哈哈哈……”

老者臉色難看之極道:“荷鋤歸,你自幼父母雙亡,哪來的父母?”

荷鋤歸道:“是啊,我父母雙亡,如果不是你,我父母會雙亡?假仁假義的東西。”

老者道:“哦,原來小雜種父母是老夫所殺啊,哈哈哈……不知小雜種父母是誰呢?”

荷鋤歸聽到對方口口聲聲罵自己雜種,怒道:“你馬上就會見到他們,自己問吧。”說完冷冷對老者後麵的倆位老者道:“你們也有份,一起上吧。”說完走向開始比武的擂台。

“操,什麽東西,想挑三位頭……”“狗雜種就是雜種,說話都這麽臭屁……”“雜種一般都這樣……”辱罵聲不斷傳來。

三位老者彼此對望一下,輕輕點頭,向荷鋤歸走去。場上姓陳的那人嚇呆了,站在那倆腿發抖;荷鋤歸向他站的那走去。荷鋤歸剛好走道姓陳的身邊,三位老者圍了上來。

荷鋤歸看了一眼姓陳的,淡淡的道:“你在這太礙眼了!”說著手輕輕一揮。姓陳的像是影子一般,荷鋤歸的手直接從他身體裏揮了過去,眾人皆是滿頭疑問,而三位老者皆是一驚,這時一陣微風吹過,姓陳的身體化作漫天灰塵,隨風飄散。

開始為首的老者道:“師弟,此武功及怪,小心應付,爭取速戰速決。”

倆位老者微微點頭,三人緩緩向荷除歸以三角狀包圍上去,三人圍著荷除歸,久久不出招,隻擺著攻勢在旁緩緩旋轉動著,向一群螞蟻包圍一頭大象一樣……

荷除歸輕藐道:“怎麽,怕了,哎……看來你們這些老江湖也該退休啦,像老頭你早退隱還能享兩年清福,可現在……”

“住嘴,你休得分我三人心神,二位師弟,先除了此逆徒在說,上……”帶頭老者怒喝道。

三人身形如風般向荷除歸拍去。在離荷鋤歸三尺時,三人都停了下來,保持著前衝的姿勢,開始為首的老者艱難道:“你父母究竟是誰?”

荷鋤歸不語。右手握拳,伸出倆隻手指向天高舉。

老者臉上頓時大變,滿眼皆是恐懼。

又是一陣微風吹過,三位老者皆化作漫天灰塵,消失在天際;所有人都驚呆了。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山穀中這時沒有一個人敢出一口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