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一陣陣慘叫打破了寂靜的山穀;所有人皆是一驚。待慘叫過後,人群中稀疏的倒著幾十具屍體,有南麵的,有北麵的,沒有人看清荷鋤歸是怎麽出的手。

所有人驚恐的看著地上的屍體,滿臉恐懼,眼前的屍體,讓所有人呆住了;所有屍體皆五顏六色,顯然被人下了毒。突然所有人皆向山穀中跪拜,不斷的磕頭,口裏高喊“荷老大萬歲……”“荷頭萬壽無疆……”

荷鋤歸高聲笑道:“哈哈哈……哈哈哈……”笑止,荷鋤歸道:“剛才我隻要了七十六人性命,這七十六人死的原因很簡單,他們剛才侮辱我父母,下麵你們多數開始曾說我該殺,我不殺你們,我讓你們戴罪立功。”

“荷頭萬歲……”“荷頭一統江湖……”“荷老大神功蓋世……”

這時一個聲音高呼道:“荷老大武功天下第一……啊”剛呼完一聲慘叫,隻見荷鋤歸一驚站在人群中,麵色極為難看;拳頭抵在一個人肚子上,那人口裏不斷噴血。山穀又安靜了下來。

帶月緩緩走來,將荷鋤歸的拳頭緩緩從那人肚子上移開,那人像沒了骨頭一樣,直接軟了下去。荷鋤歸也癱坐在地上。

帶月也對著荷鋤歸蹲下道:“師兄,別太介意那次了,說不定那人已經仙逝了,你又何必介懷呢?再說,那人是正是邪也還是未知呢?”

荷鋤歸沮喪的道:“師妹,你說,師兄我是不是永遠超越不了他了?”

帶月緩緩道:“不啊,師兄,你隻不過還年輕,那人蒙著麵,沒人知道他多大,他有一百多歲也說不定啊。”

荷鋤歸道:“可他是十多歲的孩童也說不定啊,你還記得他的那聲歎息和驚訝嗎?明明就是孩童的聲音啊?”

帶月道:“師兄,不管他是老者還是孩童,你沒看見他的作風嗎?顯然他是不太喜歡江湖上的打打殺殺啊?”

荷鋤歸無奈道:“嗬嗬……是啊;他的強大,我永遠隻有仰望。”

苗稀搶道:“誰誰誰啊?”

帶月瞪了他一眼道:“這問題你不知道就別問。”

苗稀撇著嘴道:“不會是你倆那個了吧?”

帶月跳起來,紅著臉,雙手叉腰道:“那個什麽?你再說一遍?”

苗稀瞄了瞄荷鋤歸,見其傷心之色未減,便打哈哈道:“就是那次那個嘛?”

帶月道:“哪次那個啊?”

苗稀暗忖道:“唉……看來根我強上了,如果不找個理由把這次糊弄過去,那以後不得被大家取笑死,找什麽理由呢?啊。嘿嘿,有了。”便道:“就是六年前那次?”

帶月火氣一下就消了,疑問道:“那次你知道?”

苗稀忖道:“嘿嘿……看來還能套些東西;”當下道:“當然,那次我……唔唔唔”話還沒說完,足惜就上來唔住了他嘴。

帶月邊唔他嘴邊看向荷鋤歸,他順著看去,隻見荷鋤歸臉色越來越難看,當下不在說話。

荷鋤歸憋著火氣道:“那次你也知道?”

苗稀顫抖的道:“我……我不知……知道”

荷鋤歸淡淡道:“哦。”當下臉上緩緩恢複冷相,慢慢站起來,淡淡的大聲對所有人道:“我、荷鋤歸、從今天起,將是天下邪派的頭,如有不服者,隨時可以向我挑戰。”

下麵頓時響起“荷頭萬歲……”“荷頭萬歲……”

荷鋤歸高聲道:“還有一年,一甲子一戰的武林大戰就要爆發,諸位盡可回家好好修煉,待一年後,殺光正派那些偽君子,邪教統一武林……”聲音洞徹山穀。

“一統武林……”“一統武林……”下麵的人又跟著喝了起來。

大廳,一片金碧輝煌,荷鋤歸坐在上位,,倆眼走神的望著大門。帶月站在他身旁,輕聲道:“荷師哥,別這樣,現在你可是邪派的頭了,如果像這樣,被人看見,你還有什麽顏麵去統領邪派啊?”

荷鋤歸失神道:“可他在我心裏的陰影永遠揮之不去啊。”

帶月歎息道:“唉……荷師哥,你這又何苦呢?現在的你,可比六年前強百倍啊?”

荷鋤歸道:“你也別安慰我,百倍?嗬嗬……哪怕千倍那又怎麽樣?我六年前還是輸了,難道這六年隻有我的武功在增長嗎?而且六年前他到底有多強沒人知道啊?我相信你也能從他聲音中判斷出,他隻是個小孩吧?”

帶月先是一驚,然後低頭不語,顯然是默認了。

荷鋤歸淡淡道:“他說的話中可以聽出,他還沒殺人的想法,可是正邪一甲子一次的武林大戰是何其慘烈,那時就不是他想不想殺的問題了。”

帶月自言道:“但願他是位看透塵世的老前輩吧?”

荷鋤歸苦笑道:“嗬嗬……但願吧。”定定神對帶月到:“月兒,還有一年就是大戰了,我想去……”說道這梗住了,眼中布滿了血絲,狠狠的咬著嘴唇。

帶月像知道他想說什麽一樣,點頭道:“你去吧,我會打理好這裏的。”

荷鋤歸道:“我這次想帶你和苗稀一起去,也是該讓苗稀接觸江湖了……”話中滿是惋惜。

帶月有些驚訝道:“要是我們都去,那這兒怎麽辦?”

荷鋤歸道:“正派也忙著準備一年後的大戰。沒工夫來偷襲,邪派已經被我鎮住,估計也沒人敢反,現在看似情況危急,其實是最空閑的時候。”

帶月道:“是啊,我們也隻有現在這點時間最悠閑了,也不知道大戰之後我們……好吧,什麽時候動身啊?”

荷鋤歸道:“這理交代下去和把雜事處理隻要幾天吧,那我們十天後啟程。”

帶月道:“好,那我下去了。”說著向門外走去。

剛要出門時,荷鋤歸輕聲道:“剛才謝謝你了;”

帶月身體一鈍,又恢複步伐向外走去,臉上出現一個美麗的笑容道:“沒事,那些雜碎侮辱伯父伯母,我出手幫你料理他們,也是順手,再說我這條命都是你救的。”

荷鋤歸道:“那倒未必,那時如果不是我出手管閑事,他會出手的,說不定你現在已經跟他學習高深武學了,也謝你沒對苗稀這孩子下手。”

帶月道:“苗稀是我們邪派的希望,如果殺他,那不是自斷一臂嗎?”

帶月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遠方,帶月和荷鋤歸臉上露出會心的笑容。

而躲在一角落的苗稀,聽到這,滿臉內疚。

“出來吧”荷鋤歸淡淡的道。

苗稀自知是發現了,低頭的走了出來。

荷鋤歸道:“現在還想報仇嗎?”

苗稀雙腳跪倒在地,兩眼無神的道:“為什麽?為什麽他師傅要殺我師傅?為什麽她要對我這麽好?為什麽?”

荷鋤歸道:“他師傅殺你師傅,怕的就是現在你和他這樣,至於她為什麽這樣對你,為的是我們整個邪派。”

苗稀道:“可殺師之仇,不共戴天啊?”

荷鋤歸淡淡道:“殺你師傅並非帶月,而殺你師傅之人已死,你又何必執著呢?你難道連帶月都不如嗎?她可以為了邪派,留你一個隨時要她命的毒瘤在身邊,而你,難道這些都不放下嗎?”

苗稀苦著臉道:“放下?放下?我怎麽能放下?”

荷鋤歸無奈道:“十天後我們就要離開這前往中原,但願你能在中原解開這心結吧?好了,你下去吧。”

苗稀緩緩站起,慢慢向門外走去。荷鋤歸看著他漸漸消失的背影,淡淡道:“但願你能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