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第二個死者

舒承在網上翻出一段新聞,是二年前的,那個道士羽化的師傅曾來過c市,還與當地的道教協會一起為新落成的道觀道賀。

“看來這件事兩年前就開始策劃了。”高老也感慨起來。

“找到當地的道教協會,看他與那些人有過深入的交流,我搜過近幾年的新聞,也就這件事與道教有關聯。”舒承此時已經完全把自己當個人物。

“嗯,看我們的行動已經快要觸及到這個人,現在起各位都要注意自身安全。臨風,風琳最好讓她休息,現在就她一人在醫院,別被人利用了。”景秧此時還有心有餘悸,他已隱隱有感,這個人已經離他不遠。

“嗯,我現在就去醫院,但是……”方臨風也不知怎麽說,風琳倔起來不是誰能勸通的。說不得可能要他陪著了,還好風琳出門時他已經讓大黑跟著,風琳答應會專門留個口子給大黑。而且高老也說過,現在的大黑身上又增加了幾分特別的力量,大黑是個天地生成的靈物,也許它身上也封存著更強大的力量,當它在救風琳時,肯定是情急下衝開了這道封印。高老說的時候,還上下看了看方臨風,這意思很明顯,大黑都解封了,怎麽你就沒動靜呢!

“姐夫,要不我幫你去保護風琳吧!”明宇哲現在正無趣中,聽著有事做,自然想跟著出去。

“那個誰,上廁所沒衝水嗎?怎麽有騷味啊!”方臨風無視著他,邊說邊走。

“喂,姐夫,是這個家夥沒衝!”明宇哲跟在他身後,指著確實去過廁所的舒承。

方臨風肯定不會帶他去的,事實上大多數男人都會對這樣一個妖孽般的男人不爽,包括在這間房裏的所有男人。

醫院今天的病人出奇的少,方臨風現在已經不奇怪,隻是他更急。現在c市已經處處透著怪異,但市民卻無知無覺照常生活。

風琳因為知道一些內幕,自然會忍不住問,正好今天秋天姐也在。

“秋天姐,你不覺得這幾天很怪啊?”

“沒有啊,很正常的,你想多了。”秋天姐微笑著說。

“哦,對了,剛才來的那個大嬸是誰啊?”

“嗯,是小彤的媽,聽說小彤有很多天沒和家裏聯係了。”

“啊!小彤不是和護士長請過假了嗎?”

“有嗎?我怎麽不記得了?”秋天姐似乎想不起來。

“有啊,還是你告訴我的啊!”風琳感覺奇怪。

“哦,可能是我忘了吧!真奇怪,我怎麽想不起一點啊!”秋天姐拿起電話和護士長通話,過了一會兒,她奇怪的看著風琳。

“怎麽了?”

“護士長說沒有這回事啊!”秋天姐不信風琳會騙自己,所以表情是很奇怪的樣子。

“真的有啊!”風琳知道自己沒記錯,因為小彤和她是同月同日出生的,所以她和小彤很熟悉,那天她看到小彤沒來,特意問的秋天姐。後來她打過電話,但電話顯示無法接通。

“是嗎,嗬嗬,別想了,我去換藥了。”秋天姐不想再繼續話題,推著小車去病房。

風琳知道秋天姐不信她,看得出她隻不想再爭辯下去,但在風琳心中卻產生了不好的想法。也就在這時,方臨風的電話打來,他就在門口。

“我在上班啊!”風琳責怪的說,隻是不自覺的把不開心帶進話裏。

人其實是很奇怪的動物,習慣對陌生人客氣,對最親的人嚴厲。

“沒事,我就站在這裏而已,嗬嗬,怎麽了,不開心?”

正好這時候也很閑,風琳也憋著一肚子氣,就把剛剛的事說給他聽。方臨風聽風琳說過小彤,就邏輯上來說,風琳是不可能記錯的。難道是?

方臨風現在還不敢肯定,也許得問問朱老才行。但至少他感覺此類的遺忘不是正常的,難道這個陣法對人還能產生影響。他隻知道古代陣法能讓人產生幻覺,但是目前而言不還沒論證出有沒有可能布如此大的陣嗎?

“別想多了,這件事可能沒這麽簡單。對了,小彤住在那裏啊,她媽知不知道地方。”

“她住的地方離這不遠,走路十幾分鍾就到了,當時我還讓她和我一起住的,但不知為什麽,她好像喜歡獨住。應該就在那邊吧,就是那片民房,聽說很便宜的。”

方臨風突然間呆住了,臉色也變得難看,難道說會有這麽巧的事?他想了想,鎮定的看著風琳開口道:“你知道具體的地方嗎?或者這裏還有誰知道的?”

“怎麽了?還有個,也是護士,還是她介紹的。”

“能找到嗎?對,非常重要。”

風琳給那個護士電話,問來地址抄好給方臨風。

“是不是小彤可能出事了?”風琳問話的時候還有顫音。

“我希望不是,現在我就給景秧電話,現在的情況比你想的要嚴重,你這裏我不能離開,所以有什麽不對勁的就大聲叫我名字,聽到了嗎?”

景秧接到電話時還在方臨風家裏,他本來是想等到道教協會電話後再走,但方臨風說的事太重要,他帶上明宇哲、左月就往那裏趕。

方臨風說的地方正是他們確定死門所在位置,一路上他也通知了警局增援。等他們到的時候,其他警車也趕過來。

這裏是棟七、八十年代的職工宿舍,因為地處市中心,大多已經出租。小彤住的地方在樓頂,他們跑上樓時,小彤的媽正坐在門口休息,她已經在這邊叫了好半天門。有個樓下的老娭毑好心的端來水給她喝,看得出這位老娭毑似有心事。

“警察同誌,你們來得正好,我女兒可能出事了,幫幫我好嗎?我給你們跪下了。”小彤的媽一看到衝上來的景秧,突然又來了生氣,猛的抓住他,就要下跪。

景秧來的路上就猜出幾分,隻是沒想到受害人的家屬也在,現在他死活就是拉著這位大嬸,不讓她跪下去。

“大媽,您聽我,現在我們要進去,您先找個地方休息,這樣才能更好找到您女兒啊,對不對!您在c市還有親人嗎?要不我送您先去親戚家休息,一有消息我們就通知您行不?”左月對這方麵還是蠻有經驗的,看小彤的媽年齡也不小,頭上還有些許白發,真怕到時一開門看到什麽慘景,再把她也急出個好歹可就很難收拾。

“不警察同誌,我剛剛還聽到裏麵有聲音,我女兒一定在裏麵,相信我,我要在這裏等著。”小彤的媽很堅持。

幸好這時又來了幾個警員,左月和另外一個女警好說歹說把她拉到樓下老娭毑家去,這才讓景秧可以安心破門。

不過為了不破壞現場,還是讓技術員來開的門,雖然裏麵反鎖著,但不影響技術員的發揮。幾分鍾時間門就開了,有股很濃的血腥味傳出來,趙傳海此時已經穿好無塵勘探服,第一個走進去。這是個一室一廳的小套間,外麵的客廳很幹淨,血腥味正是從臥室中傳來的。

不少的相機在對著現場拍照,一些技偵人員在老趙確認過後,就會開始搜集指紋之類的證據。老趙幾乎是趴在地上不時調整著光源客廳裏沒有留下足跡,就連應該有的足跡也沒留下。這讓老趙的心往下沉,至少這個凶殺現場和前麵的不同,凶手非常小心,這也就說明他曾在現場逗留的時間超出任何一個現場。從對方處理現場的情況來看,對方非常專業,懂得用什麽方法來抹去痕跡。

臥室的門關著,把手也沒有發現指紋,非常的幹淨。老趙輕輕扭開門,濃到讓人作嘔的血腥味傳出來。臥室裏很黑,窗簾是防曬麵料,沒有一點光透過來。

老趙也是見過不少凶殺現場的老公安,但是這次他見到的現場,應該能成為他從警以來最血腥的。小彤全身**的被釘在牆上,呈大字型。她的身上被塗滿血液,而她身體下方就是床,但**的被褥之類也被血液粘滿。可以說整個房間裏都能看到血,尤其是小彤雙腿間,更是有噴濺型的血跡。

她的致死原因很容易就能看出來,一根類似水管的金屬管就插在她的下體中,老趙很快就在臥室裏找到還有一層凝固血液的盆子。

看來凶手是特意布置的現場,這一次,他們不用任何特殊設備,就在天花板上看到用血寫的陰符。

現成可以肯定這又是陰符連環殺手作的案,隻是這一次他不同,看來他也沒想到這裏會這麽快就被發現。

景秧看到血腥一幕時,什麽也沒說,他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親手將凶手打成馬蜂窩,對,但之前他會讓凶手接受審判,隻是死刑他會要求由他親自執行。

小彤有張照片掛在臥室裏,算不上漂亮,因為是藝術照類型,看起來很青春。她最多也就二十來歲,正是生命中最美好的年齡,但是這個惡魔卻用殘忍的手段取走了她的生命,最後還用她的血來完成一個沒有人性的所謂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