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頭，去查查，鬼域外麵來的那幾個人是什麽來頭？”，鬼王在命令它的嫡係出城去執行任務，看來鬼蜮有了新情況，那隻鬼道：

“我說頭兒！您可真是神出鬼沒呀，我們整天在城裏城外轉悠，怎麽就沒有發現敵情呢？”，鬼王倒是沒有生氣，沉穩地道：

“你也將就，還知道是敵情，關鍵是他們在四處打聽高少的消息，其中有三個人像是一家子，但他們仿佛不完全是人，身上偶爾有我們的氣息，弄清楚了，說不定日後會成為我們的幫手。”。

鬼王說的這一家三口，正是白嫂子一家人，他們雖然已經脫離了鬼權勢，但身上還殘留著一些鬼氣，尤其是在鹿王那裏練了這麽多天功，白天且不說，晚上自然要*月光之精華，所以，快要被*出的陰、氣尚未消盡也不能消盡，以後也許有用。鬼是最敏感的，何況是鬼王。當然了，這陰、氣沒有消盡的確有用，白嫂子發現了情況，她對乞丐道：

“他叔，我覺得有一股陰、氣欲來與我相和，但說不上是從哪裏來的，勢頭很大，就在白天的人堆裏。”，藍哥也有感覺：

“是嘍，我也感到身上不舒服，好像要把我拉回到冥界似的。”，扣子也到：

“娘，我白天看到一個胖胖的大喇嘛，他從我身旁經過時，我身上癢癢的！”，他說的那正是鬼王，白嫂子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不好，他叔，我們必須立刻離開這裏！”，大乞丐感到疑惑：

“嫂子，難道你們大白天見鬼了？”，白嫂子肯定到：

“應該是，而且是非同一般的鬼，你們沒聽附近的老百姓說，讓我們別再打聽鬼域了。”，大乞丐道：

“這裏沒幾個人嘛。”，白嫂子更加確定了：

“這就對了，這裏也許就是鹿王說的鬼域，所以，百姓們不敢告訴我們，可鹿王不會弄錯的，高少他們一定就在附近。對，我們應該去的是紅丹峽穀！我們趕快離開，要是碰上鬼王，我們怕是凶多吉少。”，小乞丐有了鹿王給的功夫，便有了英雄的氣概：

“嫂子你怎麽長他人誌氣？”，小乞丐有時真的不成熟，說話欠考慮，長他人誌氣？那是人嗎？白嫂子糾正他：

“兄弟，你覺得你說的對嗎？那是長人的誌氣嗎？是鬼呀！”，一語道破，小乞丐這才愣過神來，他拍著自己的後腦勺：

“哦，我給忘了。”。

大乞丐責怪他：

“怎麽把自己整得跟作者一樣糊塗？”。

靠，我寫你，你還這麽說我，沒惹你吧？老拿我說事，我這兒還趕著給你們編故事。

“我們快離開吧，至少躲到陰、氣虛弱的地方，讓我們一家三口也好快點兒甩脫鬼氣。”，白嫂子看來實在是渴望做回完全的人，但眼下還不太可能。鹿王之所以答應她可以帶扣子來，是她向鹿王保證過，不讓扣子參戰，並且，扣子也許能派上用場，鹿王用心良苦，他想讓扣子從小認清什麽是善什麽是惡。可善惡到底有確定的概念嗎？

他們開始向西走，這方向就對了，他們正好是奔紅丹峽穀去的，那裏是高少他們的根據地，其實，這裏被鬼王折騰的已經無路可走，求生此去一條道，革命的火種在那裏已經紮下了根。盤問的來了：

“站住！幹什麽的？”，白嫂子答道：

“回娘家的。”，白嫂子從容不迫地回答：

“怎麽從來沒見過你們？”，白嫂子反問道：

“我怎麽沒見過你們？你是鬼王的部下嗎？”，回答很意外：

“我們是人，你怎麽提鬼王？你不想要命了！膽子忒大。”，難道他們真得遇上了人？這可瞞不過白嫂子，畢竟她還有鬼性：

“小鬼，我做鬼的時候你還在你娘的腿肚子裏轉筋呢！”，那邊兒倒是沒有辯解，仍舊在裝：

“這裏是鬼域和紅丹峽穀兩交界，你們既然是鬼，就麻煩到我們高少營帳了去坐坐？”，白嫂子是不會相信它們的：

“什麽高少？我隻認識我兄弟毛毛熊。”，白嫂

子是怎麽知道這些的？不奇怪，是鹿王告訴她的，那小鬼聽到了它們上司的小名，便有些相信了：

“啊！你是鬼王的姐姐？怎麽沒聽說過？”，白嫂子冷笑道：

“你沒聽說的多了去了，我們的家事也要給你小鬼頭匯報？回去告訴你們鬼王，就說老樹蛻皮了。”。

幾個小鬼伸出藍舌頭，白嫂子也伸出綠舌頭，這綠舌頭在鬼界可比藍舌頭高一級，看來這些小鬼知道的比較多一些，這顯然是鬼王的隱秘。白嫂子命令小鬼道：

“快讓開，我要到紅丹峽穀去給我兄弟找減肥草。”，的確，那鬼王真得是需要減肥了，它的行動笨拙給它帶了了不少麻煩，但它試過許多種草藥和減肥方法，都被它貪吃人肉給否定了，小鬼看來已經完全相信白嫂子了，但它們還是阻止白嫂子：

“夫人去不得！”，白嫂子推開它們的鬼爪：

“為什麽？難道就是因為那個什麽高少嗎？”，小鬼開始對她講實情：

“正是，他們如今正和我們鬼王打得熱鬧，您去了怕要吃虧的！”，白嫂子道：

“我就不信了，人也好，鬼也罷，我一個婦道人家，他能把我怎麽樣？我是去采藥，又不是去打仗，回去稟報你家大王讓它放心，我是不會參與爭鬥的，我隻關心俺兄弟的身體，快去！”，顯然奏效了，小鬼立聲答道：

“哎！”。

小鬼屁、顛兒屁、顛兒地跑回鬼域去報告意外喜訊了，它們邀功是為了得到一些新鮮的人肉和人血。它們剛走，白嫂子他們立刻用起鹿王傳授給他們的騰駕功，拔地而起，一時間弄得沙塵漫天，小鬼回過頭看見了大聲感歎：

“到底是鬼王家族的，女鬼如此厲害！快回去報告鬼王去！”。

白嫂子這回唱了主角，大小乞丐沒有吱聲，因為他們化了妝，扣子扮作他娘、的小鬼侍從，藍哥扮作她的貼身護衛，而大小乞丐則藏在附近的草叢裏，他們這一飛起來，滾滾塵埃遮住了小鬼們的眼，看不清天上到底有幾個鬼，不，現在應該恢複為人了。

“你們幾個跑什麽？”，幾個回去報喜信的小鬼被攔住了，原來是鬼王到了，小鬼立刻回報：

“鬼王，您原來在這裏呀，那您剛才怎麽不出來認姐姐呢？”，鬼王罵道：

“笨蛋！我不想打草驚蛇！”，小鬼真得有些不識相：

“可她是您姐姐呀？！”，鬼王的回答有些模糊，看來它也不敢確定：

“我怎麽來的我都不知道，隻是她說得似乎有些沾邊兒，如果真是我的姐姐，那她找到高少，對我隻有好處；如果是騙子，那就隨她去，免得高少遲遲不發兵。”，小鬼誇道：

“您可真是鬼啊！”，鬼王訓斥道：

“廢話，不鬼能當鬼王嗎？！”，小鬼不知道下一步該幹什麽，看來邀功是沒戲了：

“那我們該怎麽辦？”，鬼王沒有直接回答它：

“看他們飛起來的功夫算是不淺，一定要查查附近還有什麽鬼怪或妖精沒有，我感到他們曾是人形，那功夫是硬性化上去的。”。

這讓鬼王說著了，白嫂子他們的功夫真得是有些破綻，起飛時顯得匆忙、僵硬，沒有輕車熟路之態，這點兒在鬼王看來是小菜一碟兒，它這鬼王可不白給，貌似粗魯卻極為細膩的心計讓人鬼嗟歎。

另外，還有一雙賊眼在不遠處盯著這一切，那就是秀水，它總是自作聰明，玩兒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之術，可它不會知道，自己身後也有小鬼跟著，自從那晚鬼王在林子裏發現秀水的蹤跡後，便派出秘密鬼分隊日夜兼程地暗中監視它，秀水是在迷中迷，鬼王是在醒中迷，它們的明爭暗鬥正中了高少他們的離間計，但現在還沒有正式攤牌，這鬼王太老道，一時間無法興起風雲。

“娘，看！那裏有一片紅色的山崖！”，扣子興奮地喊著，白嫂子道：

“正是紅丹峽穀，快，降落！”，大夥落下來，周圍一片寂靜，荒蕪人跡，都感到奇怪：

“咦，怎麽沒人呢？”，白嫂子道：

“別出聲，當心暴露，仔細找找，也許他們正在哪裏休息呢。”，這時，一個讓大小乞丐熟悉的聲音傳來：

“到了革命根據地還怕什麽？乞丐哥哥！”，乞丐們興奮了：

“鬼姑，是你嗎？高少他們呢？”，鬼姑出來了，她看著大乞丐，笑著抱怨道：

“你就知道高少，看，還有幾位美女介紹給你！”。

大小蝴蝶出來了，高少也在後麵跟著，隨後的是堡主，高少看著白嫂子一家感到意外：

“這幾位是？”，乞丐們介紹著：

“臭姑你該沒忘吧？這是白嫂子、藍哥，還有他們的孩子扣子。”，大家終於會師了，小蝴蝶興奮極了：

“我們的革命勢力壯大發展了！”，白嫂子看著美麗的小蝴蝶，誇讚道：

“這位妹妹長得真是美！聲音也特別好聽！”。

白嫂子誇得小蝴蝶羞紅了臉，這一臉紅，更加添了幾分光彩，大蝴蝶過來拉住臭姑的手：“妹妹，好久沒見，你越發美了！”，簡直是美麗大會和，這時，小乞丐莫名地臉紅起來，他低下頭來，小蝴蝶總是在最關鍵的事上能再燃一把火：

“臭姑姐，你和這個帥哥真般配！”，此話一出，高少也臉紅了，臭姑看出來點兒意思：

“你和高少哥哥才般配呢！”，這真是觸類旁通，一切對高少他們來說，太突然也太令人興奮了。

鬼姑和大乞丐早躲到一邊兒去說悄悄話了，小蝴蝶真是快人快語：

“看，那邊兒還有一對兒！”。

白嫂子開心地笑了，她從來沒有這麽開心過，以往的苦難歲月，在這戰火連天的日子裏，被戰地愛情交響曲所融化，大夥仿佛在夢中一般，誰在唱歌：

愛情的力量啊

你催化戰火的硝煙

生命的讚歌呀

你催開了寒冷的冰霜

那是一朵高原的雪蓮

還是一朵草原山丹花？

是誰在歌唱著草原以往的綠色？

是誰把生命之火重新點燃？

是誰在草原上數著零星花朵？

那些滿天星明年夏天能開多久？

愛人在問

被愛的人在答

長調來自何方？

這裏是愛河還是疆場？

是誰把美麗的草原生靈塗炭？

是誰要勵誌把她恢複地比原來更鮮豔？

……

優美的歌聲來自兩對兒戀人中的一位，那邊小乞丐手攜臭姑在高唱，這邊小蝴蝶和高少並肩對應，小蝴蝶的歌聲唱醉了紅丹峽穀的每一顆不枯的草，紅色的草兒頑強地昂起頭，在這初冬的季節裏綻出最後一縷笑顏，他們和草原有個約定，不久的將來，他們要讓這裏恢複植被，讓人進沙退，讓美麗的大草原上依舊蜿蜒流淌出原來的銀河，讓美麗的花朵在飽經磨礪後比過去開得更加豔麗多姿！他們唱哪，直唱到夜晚，當紅丹峽穀的篝火點燃時，輕盈的舞姿在火光中顯出生命的讚譽，沒有比此刻更愜意的了，但高少此刻更加焦急地盼望著勝利，因為，大夥高漲的熱情，抱定必勝的信念，這信念，來自新的生命力。

扣子趴在母親的腿上睡著了，臉上綻放出稚嫩的笑容；藍哥暢飲美酒，不時地上場和小蝴蝶共同起舞；大蝴蝶放下她編織不完的草坪，那是為了勝利那天放飛心中的綠色；鬼姑依、偎在大乞丐的懷、裏，放開了往昔的情懷，大膽地**自己的愛情；小乞丐則把臭姑緊緊攬在懷裏，他們憧憬著革命勝利後的美好時光……還有比這更美好的場景嗎？還有比這更讓人向往的夜晚嗎？小乞丐唱起了那首耳熟能詳的《草原之夜》。

但現實告訴我們：戰爭是殘酷的，戰時是麻痹不得的，否則要吃大虧的同誌哥！那邊是誰在悄悄邁步？是鬼域的鬼嗎？是善於跟蹤的秀水嗎？腳步聲那麽急，究竟是誰，能在這兩軍交鋒之地暗自闖入對方的營地？難道高少他們真的麻痹大意了？腳步聲越來越急促……

（於西安市中心盛順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