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隱藏任務完成!】
【恭喜遊客張曦景獲得食譜殘片*1】
【主線任務進行中,請在規定時間內返回盛宴現場。】
【剩餘時間:4:59】
任務完成了。
隨著白光一閃,張曦景眼前出現一張紙條。
和剛剛尼爾維斯給他的食譜一樣,上麵同樣寫著類似的文字。
不過內容卻有所不同。
【食譜·窒息】
【做法:用粗針從鼻孔伸進,將腦前額葉搗碎,引流至玻璃杯中,加清水稀釋,後用心血蒸至蛋白狀。】
【食材:張武……韓薇薇、米素、鐵瀚函、蘇綰綰、張曦景。】
噗通。
噗通。
寂靜的房間裏,張曦景隱約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食材上,有自己的名字。
還有這次參加樂園的其他人的名字。
可他們不是食客麽!
不是宴會主人麽!
怎麽就成食材了?
難道食人者,最終都會被吃?
還真是有趣呢!
張曦景嘴角微揚,笑容逐漸變態。
他倒是想看看,誰能把他給吃下去!
等等!
如果所有遊客的名字都在食譜上,那麽尼爾維斯真是遊客的話,她的名字,應該也會在食譜上。
張曦景衝到那堆食譜麵前,開始翻找,很快就確定一個名字。
蕭晚山。
這個名字,曾出現在所有的菜單裏。
同時也包括窒息,和剛剛尼爾維斯遞給自己食譜裏。
所以,她真是遊客?
還一直生活在樂園裏?
那她是怎麽成為宴會主人,又怎麽規避規則懲罰的?
張曦景皺眉思索著,卻想不出來原因。
還是先出去看看房間裏有什麽線索再說。
他剛轉身,就看見暴露在手機燈光下的韓薇薇。
也就是他現在的理智度高達18%,不然肯定被這家夥給嚇一跳!
“讓讓。”張曦景極其平淡地吐出兩字。
可韓薇薇開始緩緩挪動,側開身子,九十度鞠躬,同時伸出左手,引向門口。
轉頭,微笑。
如同木偶一般。
噠~
她眼裏泛起的一滴晶瑩,混雜著腥紅滴落在地板。
張曦景腦中浮現一個猜測。
寒意,湧上心頭。
她,不……應該說是那些成為仆人的遊客,該不會還有感知吧?
如果真是這樣,看著自己的五髒六腑成為晚宴,被擺上昔日戰友的餐盤……
張曦景打了個寒顫,不願再繼續想下去。
尤其是想到食譜上還有自己的名字。
時間有限,先找線索!
張曦景邁步走出房間,徑直走向書桌。
桌上隻有那一張相框。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東西。
**泛著一股濃烈的惡臭,上麵布滿了斑駁的腥紅,像是被鮮血浸透,卻又自然風幹。
倒是有一個玩偶幹淨異常,上麵沒有沾染任何血汙。
張曦景拿起玩偶,仔細端詳一番,緩緩加重力道捏了捏。
有東西!
玩偶裏麵有東西!
他將玩偶翻到背麵,拉開拉鏈,伸手探入棉花之中。
手指很快觸及到一陣冰涼。
“冕下。”
尼爾維斯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她怎麽回來了?
張曦景來不及細看,立即將那東西抓入掌心,同時將玩偶背後的拉鏈拉上。
細微的摩擦聲,在房間中格外明顯。
他卻看見尼爾維斯恭敬地站在1902門口,九十度鞠躬的同時,身後還跟著那名男仆。
白熾燈已經熄滅。
幽綠色的光芒填充進樓道,將那抹猩紅映得極其妖冶。
她的聲音再次響起,似乎並未察覺張曦景的行為。
“宴會,要進入尾聲了。”
“嗯,我知道了。”
張曦景不動聲色地將玩偶放在**,順勢將手裏的東西塞入褲兜,朝門外走去。
自從得了精神病,感覺精神都好多了!
要是以前汙染度低的時候,還不知道會被嚇成什麽樣呢。
現在汙染度高了……
其實也就那樣嘛!
張曦景一路走過尼爾維斯身旁,腳步不由一頓。
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她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可具體哪裏不一樣,他又說不出來。
他走在最前麵,身後依次跟著尼爾維斯、男仆、最後才是韓薇薇。
眾人一路走向天台。
即將登上樓梯之時,男仆先行一步,將天台大門打開。
月光投落。
張曦景心中湧現一個瘋狂的想法。
把尼爾維斯的麵具摘掉!
她是不是相片上的那人,隻要摘掉麵具,一切都可知曉!
如果想要驗證她的身份,這是最後的機會。
待會兒一旦入座,兩人之間相隔一張餐桌,那才是沒有任何機會。
其他人更是靠不住。
隻能靠自己!
張曦景往前邁出一步,沒有上去,而是轉身,抬手將尼爾維斯臉上的麵具掀開!
一張慘白到毫無血色的臉,暴露在月華之下。
臉,確實是照片上那張臉。
隻不過她的嘴角再沒有笑意,甚至就連她眼中的腥紅,都隻剩一絲。
讓人分不清這是原本的顏色,還是月華的倒映。
這什麽情況!
剛剛她的瞳孔,不還滿是腥紅麽!
難道……
“冕下?”
男仆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您,這是做什麽呢?”
張曦景眉頭微皺。
他好像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異象了。
不過……
那又如何?
啪!
張曦景反手一巴掌,扇在男仆臉上。
清脆的聲音,將整棟樓的白熾燈都點亮。
他轉頭看著對方,眼裏的猩紅肆意張狂!
“我做什麽,需要向你匯報?”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回**在樓梯間。
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到……
叮咚~
清脆響起,電梯門緩緩打開。
鐵瀚函一行人從電梯裏出來,正好看見這一幕。
亮如白晝的燈光下,好似一切恐怖都不複存在。
隻有一個捂著臉的男仆,以及囂張跋扈的……宴會之主。
刺痛的感覺,從手背傳來。
張曦景愣在原地,瞳孔微張。
他剛剛都做了什麽!
沒有失憶,也沒有被汙染。
可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剛剛就是控製不住,一巴掌直接扇了過去。
如果男仆就是真正的異象,那……
他該不會要犧牲了吧?
“冕下……”
男仆捂著臉,淡淡從齒縫裏擠出兩個字。
張曦景下意識想要後退。
不管怎麽說,保住小命最重要!
可下一瞬……
男仆立即九十度鞠躬,雙手緊貼褲縫:“您教訓的是!”
張曦景:(꒪⌓꒪)?
這家夥,該不是個抖M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