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抖M,至少能確認一點。
像這麽慫的家夥,肯定不會是最終異象。
那最終異象會是誰?
屠夫?
自從他把米素的屍體搬上天台後,就不見了蹤影。
也不知道去什麽地方了。
主廚?
……很有可能!
畢竟第四套規則大概率就在廚房裏。
剛剛的試探,也被他裝作聽不見,給糊弄了過去。
還有兩道菜。
先試試能不能讓主廚也加入宴會之中!
“嗬。”
張曦景冷笑一聲,目光掃過男仆,沒再多說一句,徑直朝天台走去。
手裏,還拿著尼爾維斯的金色麵具。
回到天台。
紅月懸在餐桌正上方,將猩紅灑向餐桌。
主廚依舊候在一旁,態度謙卑,在看見張曦景走上天台的時候,他設置還主動彎腰,以示尊敬。
這麽個玩意兒真是最終異象?
不管了!
排除了所有錯誤答案,剩下那個答案就算是再離譜,那也是事實!
就弄他了!
張曦景對他回以微笑,邁步朝他走去。
第一個回到座位。
尼爾維斯緊隨其後,來到13號位落座。
至於其他人……
他們似乎還沉浸在剛剛張曦景的那一巴掌上。
愣是過了十幾秒後,以鐵瀚函為首的一行人,才總算探出了頭。
終於來了。
張曦景的手指不停在桌上敲打著,等到鐵瀚函一行人來到桌旁,正準備入座時,他才刻意開口。
“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麵具下的臉,這麽美。”
又是一次明示!
這是讓他們去看尼爾維斯的模樣!
也不知道鐵瀚函他們認不認識這位,如果認識的話,自然也就能明白對方的身份。
如果不認識……
反正也是一次嚐試,又不會掉一坨肉。
當張曦景開口之後,鐵瀚函幾人還真下意識看向尼爾維斯的方向。
蘇綰綰沒有反應。
畢竟她隻是個新人。
鐵瀚函也沒反應,他似乎是不認識這位。
8號也跟他們一樣。
反倒是6號,在他看向尼爾維斯的瞬間,整個人頓時僵在原地。
抬手,捂住自己的嘴,盡量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他,一定認識這位!
叮鈴~
還不等6號和眾人交流。
男仆手裏的鈴鐺就再次響起。
“歡迎各位回到晚宴,還請各位盡快入座,讓我們繼續先前未盡的美食之旅。”
說罷,鐵瀚函四人先後回到各自的座位。
彼此對視一眼,似乎是商量好了某種計劃,準備執行。
6號依舊沒有開口,而是默默用眼神回應其餘三人。
張曦景眉頭一皺。
這群家夥要幹嘛?
該不會是想對異象做些什麽吧?
目前最像異象的是尼爾維斯,可6號不是已經認出她了麽?
為什麽還要對她出手?
就不能發出一些動靜,停止行動麽?
……等等!
除非他們的目標不是尼爾維斯,而是……他!
張曦景頓時一陣爪麻!
你們詭秘局都是窩裏橫是吧!
有本事去搞主廚啊!
算了,這群家夥是指望不上了,還是靠自己好了。
“下麵是我們今天的配菜——窒息。”
“有請主廚……”
“等等。”
張曦景淡然開口。
語氣平淡,轉頭用餘光看向男仆:“主廚先生也服務我們很久了,反正也還有多餘的配菜,不如……”
“主廚,你也上桌,嚐嚐自己的手藝吧。”
“這個……”
主廚明顯一陣猶豫:“冕下,菜,好像不太夠啊。”
“哪裏不夠了?這麽多年……咳咳!”
張曦景下意識想說出經典聖經,說到一半發現情況不對。
他立即皺眉道:“你不答應?”
主廚用餘光瞥了一眼桌上的尼爾維斯,又看了看身後的男仆。
最終拉開二號位的椅子……
連忙落座!
“答應!我答應!”
入局了!
看著主廚頭上浮現一個透明的‘2’。
張曦景頓時心頭一喜,順勢看向男仆:“你,去侍奉主廚用餐。”
“……是,冕下。”
男仆稍作遲疑,最終還是邁步走到主廚身旁。
恭敬的,如其他仆人一般,立在身後。
這下好了!
由男仆侍奉主廚,不管這次能不能把主廚用規則抹殺,都能清除一個異象。
還擱這兒敲鈴呢。
看你腦前葉蛋白被弄成蛋羹,還怎麽敲!
叮鈴~
鈴聲,再次敲響。
“請欣賞,窒息。”
話音剛落。
桌上的6、8號位幾乎同時準備起身,11與12號位的鐵瀚函和蘇綰綰也同時有了動靜。
他們,要幹嘛!
“呃!”
還不等張曦景反應過來,一條繩索,就從身後勒住脖頸!
強大的拉力扼住咽喉。
同時還伴隨著一陣血腥味堵住鼻喉,讓人喘不過來氣,像是要被溺死在這片惡臭之中。
不僅是他。
餐桌上的其餘眾人也都是相同的遭遇!
不論是遊客、尼爾維斯、亦或是坐在二號位的主廚。
他們每一個,都被身後的仆人用一根長條狀物品勒住!
掙紮、平淡、享受……
他們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各有不同。
頭上的數字也開始一點點增長。
可惜。
張曦景卻看不清了。
哪怕是距離最近的2號位,他也無法看清主廚頭上的數字具體是幾。
大腦,開始缺血。
視線逐漸變得模糊。
粘膩的濕潤,從脖子一點點下滑,直至將他的整片胸膛浸濕。
難道這玩意兒就是死局麽?
不,不可能!
如果是死局,尼爾維斯……應該說是蕭晚山,她又是怎麽堅持這麽久的?
還有那個主廚!
他又為什麽會是一臉享受?
這可是製作菜品的主廚!
如果真是必死的局,他又為什麽會上桌?完全可以和先前一樣,裝作沒聽見就好了。
更何況,還有一道甜品沒上呢!
呼吸,開始一點點消失。
張曦景眼前的景象完全陷入黑暗。
他下意識張開下頜,朝世界發出最後一聲嗚咽。
也是在這個時候,脖子上的桎梏消失了!
還不等他回過神,一條柔嫩順滑,滑入口腔。
不用咀嚼,也不用吞咽。
當大腦漸漸恢複意識的時候,那種至鮮、至美、至純、至嫩的口感和味道,瞬間回**在整個顱骨。
從舌尖,到大腦。
每一個味蕾,每一個細胞,無不在歡呼雀躍。
張曦景滿腦子就隻剩下一個念頭……
他,居然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