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寶果然是個高人,看來這局讓他來破,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我當即抱拳說道,“蘇老伯說得沒錯,林洋家中的確遭受了一些不幹淨的東西,隻是我們還不知道這背後到底是何人指示,咱們先別管那麽多,還請蘇老伯出手相助, 幫林洋把這局給破掉。”
林洋聽我這麽一說,連忙朝著蘇寶看去,抱拳祈求道,“蘇老伯,求求你救救我們一家,這小兒剛剛大病初愈,還在懷裏躺著,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呀,我林洋從沒做過任何虧心事,求你幫幫忙,救救我們。”
林洋這說著就要跪下來,這可讓我看不過去,我當即一把拉住他說道,“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他隻是個道士,用不著你下跪。替天行道是我們的職責,隻要你相信我們,這件事就交給我們去做,一定會幫你處理好所有。”
“我相信,我一定相信你們,你們需要什麽,我現在就去準備。”林洋當即抱拳說道。我回頭朝著蘇寶看去,蘇寶點點頭,這算是答應下來,唐莉和虎娃兩人也是拽進了拳頭,這都等著行動了。既然林洋是我叔叔的後代,我也不能不幫,就算不是,則會替天行道的事,我還是得出手。
“那行,既然相信我們,那今晚我們就在這裏過夜,林洋,我給你開個單,你按照上麵的東西去準備,越快越好。”說著,我便拿出紙筆開始寫起來,蘇寶這是笑了笑坐下來,開始看著林嫂手中的小孩。林嫂很相信的將孩子放在沙發上坐著,那孩子一句話沒說,愣愣的看著蘇寶。
蘇寶微笑著看著孩子,我們幾人也想看看蘇寶到底如何看好這個孩子。隻見他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頭,孩子還是愣愣的看著他、他在摸孩子的頭時,嘴裏正念著什麽,我知道他在念咒語,這是反咒語,目的就要驅趕孩子身上的咒語,但這需要很強的道行才能做到。
蘇寶能做到這點,說明他的道行絕非在我之下,稍許,他便笑了笑放下手,然後讓林嫂倒了一杯茶,又將孩子的生辰八字寫在黃紙上。隻見他端著茶杯,手裏拿著黃符帶著孩子繞著房子轉了一圈。這個我還真是沒見過,到底什麽道法來著,恐怕隻有蘇寶自己知道。
轉了一圈後,又回到了大廳裏,這下更是讓我不解,隻見那房子的四個角落忽然就出現幾滴血,而且是新鮮的。隨後便聽到林嫂說外麵有蛇,正往外麵跑。蘇寶讓她不要去理會, 隻是笑著看著孩子,然後拿著黃符在他眼前晃了一下,黃符突然就被點燃,蘇寶隨手就扔進茶杯中。
直到黃符化為灰燼之後,蘇寶便把茶杯給了林嫂,讓林嫂喂孩子喝下去,並告訴他,喝了之後會吐,到時候吐出些東西來,千萬不要驚訝。這話說得,好像真有什麽事要發生,不過蘇寶這話也不是嚇人的,就等著看到底會吐出什麽來。
一個小時後,林洋帶著東西回來,見到大家都坐在大廳中,這也覺得奇怪,而他那小孩則是躺在沙發上睡了。剛要開口,那小孩突然就咳嗽了兩聲,忽然張口便吐了一把。那惡心的,地上全都是一些蠕動的小蟲,再一看,哪是什麽小蟲,都是一條條蚯蚓。
那蚯蚓不斷的蠕動著,還不停的冒著白泡,別說從小孩嘴裏吐出來的,就算在外麵一下見到這麽多在一起也惡心。唐莉當即便捂著嘴要吐的樣子,我連忙將她拉到後麵不讓看,我倒是沒多大反應,這東西從小就見多了,再惡心也就這樣。
再看那孩子還在不斷的吐,這小小的肚子竟然能撐下這麽多蚯蚓,著實是不簡單。大概五分鍾後,小孩才停下,整個人愣愣的躺在沙發上,額頭的汗水不斷的冒,披著的衣服已經濕透。遭罪的孩子,這會兒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回事。旁邊的林嫂跪在旁邊看著孩子不停的流著眼淚,連哭泣聲都不敢大。
一旁的林洋也是不停的擦著額頭上的汗,怎麽也想不到這自己的孩子竟然會被人下了這麽大的咒。待孩子完全沒反應後,蘇寶便朝著孩子走去,對著他人中用力一掐,小孩當即便睜大了眼睛好奇的看著眾人,好像剛睡醒的那種感覺。
林嫂見到孩子醒來,一把抱住孩子大哭起來,林洋則是冷靜的走了上去,見到孩子醒來多少還是有點感動,可作為一個男人,他必須咽下眼淚。我扭頭朝著地上的蚯蚓看去,那東西還在不停的蠕動,但就是不爬出去,好像受了什麽限製。
“蘇老伯,這東西怎麽辦,不能就這樣讓它們在這爬吧!”我上前便問道。
蘇寶點點頭,朝著外麵看去,見到門口有個桶,當即便將桶拿了過來,伸手便將地上的蚯蚓往桶裏準去。蘇寶還真犀利,這麽惡心的東西還用手去抓。我在一旁看著他弄完之後,便往外麵走。來到院子中央才停下,連忙說道,“去找些硫磺,糯米過來,這東西隻能燒掉,不能讓它再害人。”
這硫磺去哪裏找,我轉身便朝著林洋看去,林洋連忙說道,“有,有,我這就去買。”說著便往外麵衝去。我便回頭過來看著蘇寶,不知道他到底怎麽燒掉這蚯蚓,從蚯蚓從孩子的嘴裏吐出來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並不是什麽陣法,而是一種蠱毒。沒錯,湘西這地兒的特色。
蠱毒就是利用蠱蟲來害人,蠱蟲分很多種,不管是天上飛的還是地上爬的,隻要有生命的東西都可以作為蠱蟲來害人。我小的時候就聽說過蠱毒的是,那時候村裏有個老爺爺就曾跟我們說過他親身經曆過的事。說是他小時候在一個地主家中當長工,地主家娶了個小媳婦,有一天,地主從外麵收租回來,小媳婦便給他熬了一碗湯,可地主的正室並不讓他喝。
因為正室知道這個小媳婦在湯裏下了蠱蟲,是一個手下見到小媳婦在鍋裏放了一些東西,但沒能看到什麽,之後便念了些咒語。在湘西長大的人都知道這是怎麽回事,當即就跑到大奶奶那裏說出了這一切。而大奶奶知道這事後,並沒有拆穿她的詭計,而是在地主老爺回來的時候阻止了她的行動。
大奶奶讓人少了一鍋油,這是湘西的油鍋,所謂的上刀山下油鍋,就是這個油鍋。大奶奶將那碗湯往油鍋裏倒去,當油侵占了湯之後,當即就在油鍋裏出現一條巨大的蛇翻滾。巨蛇被翻滾的油一湯,當即就被燙死,而那小媳婦當即就吐血而死。
這蠱蟲就是一條大蛇,而蠱蟲是巫師精心養出來,花了大量的心血,這蠱蟲就是巫師的命,蠱蟲被燙死,巫師也就跟著吐血而死。而之後,就有人開始對放蠱害人的巫師采取反製的作用。但這種做法並不一定可以完全找出背後的黑手,隻有巫術更高的人才能做到。
而現在蘇寶要燒死這些蠱蟲,我倒是有點擔心。蘇寶是修道之人,這是巫術。道術與巫術本是秉承一脈,但逐漸分開後,兩種手法完全不一樣,蘇寶真能處理好這蠱蟲嗎?
“蘇老伯,這可是蠱蟲,不是什麽陣法,你可有把握除掉?若是不行,還是想想其他辦法吧!”我當即便抱拳說道。
蘇寶冷笑了一聲,自信的說道,“林兄弟,這是蠱蟲,我當然知道,如果沒有把握,我也不敢隨便出來,我雖是學道的,可這些東西多少有了解過, 你放心,就等著看我如何處理吧!”
說完,便見到他從院子裏找了些木頭,四方的圍了一個小框。而林洋那邊很快便將硫磺和糯米帶了回來,蘇寶接過硫磺當即便沿著木條撒了一圈,再將糯米往圈子裏撒去。
說實話,我真不知道如何處理這些東西,雖然我能看風水,可很多東西也是我所不知道的,就入眼前的巫術,我壓根就不知道如何處理,好在有蘇寶在,不然我隻能出去找巫師來處理。
當他弄好之後,抬頭對著林嫂說道,“林嫂,還請你帶著孩子在這裏撒泡尿,解決這些蠱蟲還需要從它們寄生的載體中找點料來對付。”
林嫂一聽這話,當即就抱著孩子過來,這孩子也真奇怪,說讓他撒尿還真就撒了出來。這應該算是童子尿了,不一會兒竟然將木條裏麵撒滿了,完全將糯米侵濕,而那硫磺竟然沒被沾到。見此情況,我當即回頭朝著唐莉看去,唐莉也是無奈的搖搖頭。
“行了,謝謝林嫂,你帶著孩子進去吧!”說著,林嫂便帶著孩子走了進去。隨即,蘇寶便將裝有蠱蟲的桶放在糯米上,然後嘴裏念了幾句,拿出一張黃符朝著硫磺一扔,當即便點燃,一圈火焰熊熊升起。
與此同時,桶裏竟然冒出一股白氣,這桶在中央,火並沒燒到桶,裏麵怎麽會冒氣,而且這火能除掉蠱蟲?我當即就產生了懷疑,但事情還沒完,還得繼續看下去。
也奇怪了,這硫磺竟然越燒越旺,火焰也越升越高,竟然高過了我頭頂,整整一個人多高,愣是將桶緊緊的圍在了火焰中。整個院子裏隻見到熊熊升起的火苗,可更奇怪的是,這火苗好像沒什麽熱量,我們站在旁邊竟然沒覺得熱,更不會燙。
按道理來說,這麽大的火焰肯定會很燙,而就在我懷疑的同時,隻聽到火焰裏不斷傳來一陣陣撕咬的聲音,好像是什麽東西在咬木頭的聲音,難道是裏麵的蚯蚓發出的?這裏除了蚯蚓沒其他的東西。這時唐莉也好奇的朝著我看來,我們誰也不知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再看旁邊的蘇寶,隻見他冷冷的看著火焰,火苗在他的眼睛裏不斷的燃燒著,似乎他已經看到了這一切的結束,果然是高人。
十來分鍾後,火焰便開始慢慢褪去,直到火焰完全熄滅後,中間的桶竟然毫發無損的出現眼前。這麽大的火焰,那桶是個塑料桶,竟然能沒被燒壞,這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