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分鍾後,火焰便開始慢慢褪去,直到火焰完全熄滅後,中間的桶竟然毫發無損的出現眼前。這麽大的火焰,那桶是個塑料桶,竟然能沒被燒壞,這可是從未聽說過的事,就算在文軍師那裏都未曾見過,難道他比文軍師還厲害?
待火焰全部熄滅後,蘇寶便點點頭,笑了笑,對著林洋說道,“蠱蟲已經被燒死,小孩隻要休息兩天就不會有問題,但是你惹的事還沒完,那女人不可能這麽輕易的放過你,這樣吧,如果想要徹底解決,今晚就帶著我們去找她,你有什麽問題嗎?”
林洋一聽要去找那女人,眼神有點迷茫,他還擔心林嫂會罵,唐莉當即站了出來吼道,“林洋,你平時都敢去,這次是帶著我們一同前去,你就放心吧,沒人敢說什麽,我們晚些時候再過來,你先回去看看你的孩子。”唐莉說完朝著蘇寶看去,蘇寶點點頭,我們便準備往外麵走。
剛走到門口,蘇寶回頭便說道,“林洋呀,這東西暫時就放在這裏不要動。”林洋點點頭,我們便轉身走了出來。而那堆灰燼則還在院子裏擺著,至於還有其他作用,我們不得而知。不過我對蘇寶這人,又有了另一種看法,不簡單,高人。
不過我沒再詢問此事,畢竟這些東西是不可能隨便告訴別人。而我擔心的是付三那邊,此次前來桐木村的目的是找古墓和覃洪,林洋家中的事隻是無意間被發現,總不能耽誤了正事。不止是付三心裏不高興,就連我自己心裏也過意不去,而且現在覃洪還是和佛牙聯手,這讓事情變得更為糟糕。
“蘇老伯,咱們今晚出來了,三爺那邊的情況怎麽辦,總不能讓大牛他們去找吧,隻怕讓他們找到也會打草驚蛇。”我連忙抱拳問道。虎娃也跟著說道,“林叔你就放一萬條心吧,付三身邊這麽多人,就算少了我們四人也不會怎麽樣,他還是會繼續他的行動,他不是還有那鬆子嗎?”
蘇寶回頭看了一眼虎娃,又繼續朝著前麵走去,冷冷的說道,“鬆子隻是三爺的一個生意夥伴,要他生死相搏絕對不可能,我們既然已經踏上這條路,就不能回頭。覃洪那邊的事,我會讓三爺派人去找,至於古墓的事,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等先處理完這邊的事在說吧!”
蘇寶這話也有道理,一箭不能雙雕隻能有個先後順序,,林洋的事迫在眉睫,而覃洪的事現在隻是開始,相信付三一定會想到更好的辦法行動。幾分鍾後我們便回到了鬆子家中,鬆子和付三幾人在大廳裏等候著,好像是專門在等我們,大牛和張耀已經沒見了身影,估計已經出去行動了。
鬆子見到我們回來,連忙迎了上來,帶著嚴肅的臉色問道,“林兄弟,事情怎麽樣了,如果實在不行,就別逞強,這事不是你能處理的 。”從他這話中便能知道其實他早已經知道林洋家中的事,隻不過不敢動手處理而已,這鬆子本就一個普通的販賣寶貝的,不敢處理此事也屬正常。
我什麽話都沒說,直接把目光對準了蘇寶,見狀,他們都朝著蘇寶看去,蘇寶倒是很輕鬆,笑了笑便坐下,說道,“鬆老板,這事我就可要說說你,你也是這村裏的,林洋家中出了這麽大的事你應該找人幫忙處理才行,如果今天不是我們發現及時,那孩子恐怕就沒得救,這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因果循環呀!”
蘇寶這是在責怪鬆子,鬆子無奈的坐了下來,好像有什麽話要說但又說不出口。付三見狀,連忙對著蘇寶說道,“蘇兄,既然事情都發生了,這事就這麽過了吧,咱們能幫就幫,不能幫的也不能勉強。我看還是請當地的巫師出麵處理,入鄉隨俗嘛,林兄弟,你說呢?”
付三轉頭便朝著我問來,他知道我是這村子的,剛才的事就是我主動要去,付三好歹也要給我點麵子。我點點頭說道,“蘇老伯已經把事情處理好了,不過今晚我們還得出去一趟,徹底解決林洋的事。至於三爺的事,恐怕今晚我們幫不了,不過才過來,三爺還是先找到覃洪再說吧!”
“當然,我已經讓大牛和張耀兩人出去尋找,我又讓江湖上的朋友繼續打聽,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他的消息,你放心。”付三連忙說道。既然如此的話,我也沒說什麽,而此時鬆子示意我們去廚房裏吃飯,飯菜早已準備好,就等著我們四人回來。
鬆子的日子過得還是舒服,這吃飯還有個專門吃飯的地方,比我家還要大氣,看來這鬆子跟著付三是沒少賺錢呀。大夥吃了飯之後,又在大廳裏聊了會,眼看已經黑下來,蘇寶點點頭,便帶著我們離開了鬆子家,何青本來要跟我們一同前去,不過被蘇寶給拒絕了,讓他留在家中,隨時做好對付覃洪的準備。
林洋已經在家門口等待,見到我們過來,連忙迎了上來在, 手裏拿著一些東西,這都是蘇寶交代過的。蘇寶問了孩子的事,林洋說孩子已經吃飽睡著了,林嫂陪著孩子。蘇寶點點頭,又走到院子裏把桶給提了出來,這意思是要提著桶出門了。虎娃上前接過,轉身便跟著林洋朝著隔壁村而去。
這一路上,還有點熟悉,但也隻是一小部分的記憶,我很想問問村子這些年的變化,但又怕林洋知道我的身份。我身上帶著的這個秘密也隻有付三和大牛知道,連虎娃都不是很清楚,如果我突然跟他說我是當年的林魯,隻怕他也不會接受這個事實。六十年過去了,我還是這麽年輕,這世上真有這種事嗎,至少對於他們來說是不可相信的。
我們是從後村出,隔壁村叫油林村,姓王的居多,小時候我也經常跑到那邊玩,但這次去,不是玩。順著那田埂一直走到一座山腳下,這是兩個村子的交界處,到了山腳下,林洋便指著旁邊的一口井說道,“當時我就是在那邊碰到她,後來幾次就是順著井往裏麵一直走,她會在房子裏等著我。”
我朝著那口井看去,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這井是用來灌溉用的,還是當年兩個村子共同挖的一口井。隻要逢到幹旱就會用井裏的水灌溉農田,而且這交界的地方距離村子較遠,過來幹農活的人往往需要喝水,人們便會來這裏打水解渴。說到這口井,就不得不說說當年打井時候的事。
據村裏的人說,當時有人提議在這裏挖井的時候,其實很多人是不同意的,因為有人說這井是不能挖在山腳下,這兩村的交界處,一旦把風水給挖沒了,大夥就更沒吃的。再者說了,這農田裏有水灌溉還挖口井,這明顯就是對龍王不敬,若是得罪了龍王,一定會發大水淹了村子。
說這話的是村裏的一個老人,不過大家都沒聽他的話,最終還是挖了這口井。於是第二年便發了大水,將農田全淹了,農民幾乎是顆粒無收。那位老人便跑到井口處哭了三天三夜,愣是把洪水給哭退了。大夥這才意識到這老人說得有理,於是便要將井給埋掉。而此時老人又站出來阻止了這場行動。
村裏人又懵了,明明不同意挖井,現在又要阻止填井。老人說井已經挖了就不能填,如果填下去就是填海,更是對龍王的不敬。現在的辦法就是給龍王賠禮,要舉行大的祭祀,隻要龍王不發怒,明年必定是大豐收。這次村民不敢不相信他的話,於是在老人的帶領下舉行了一場隆重的祭祀。
到了第二年,果然是大豐收,家家戶戶的穀都裝不下,而村民對老人也是連連感謝, 不過第二天老人就死了。後來有人說老人是為了兩村的村民而死。他泄露了天機,老天給他的懲罰。於是兩村的村民紛紛給他立碑紀念,從此這口井便源源不斷的冒出清泉為兩村的村民提供著水源。
關於這口井和老人,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清楚,我隻知道那時候大家對這口井都很重視,而且對老人也非常的尊敬,每年都會有人上山去祭拜老人。而當時我看到井的時候也覺得這地方沒多大問題,就算隔了六十年再看,還是沒什麽問題。或許這不是傳聞,又或許隻是一個流傳下來的故事而已,不管怎麽說,這口井的確是存在的。
而現在竟然以這種方式再見到這口井,我也有點不可思議的感覺,不過既然都來了,也隻能唏噓了希望林洋隻是一場誤會,那女人也隻是被逼。要我在自己村裏動手,真有點不是滋味。
林洋帶著我們繼續往裏麵走去,這山連綿的連接兩個村,有一半是桐木村的,有一半是油林村。順著一條小路直接往山上走去,轉了半天也沒能找到什麽房子。當時我就好奇,這山裏麵什麽時候又建了房子,我小的時候經常在山裏玩也沒見到房子,難不成後麵真有人建了?
“不可能呀,這房子明明就在這裏,怎麽會沒有了呢?”林洋轉到一棵大樹下繼續說道,“我雖然有點迷糊,但來過好幾次,房子在這地兒我還是非常清楚,房子並不大,是木質結構,現在竟然沒了,太奇怪了,這不可能,不可能消失的。”林洋甚至開始有點發怒了。
我朝著林洋看去,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充斥著,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先別著急,或許是我們來的不是時候,隻要是這山,這女人就無法逃出我們的手掌心,你就等著看好吧!”說完,我便朝著那棵樹看去。一股陰雲在上麵飄**,好大的一股戾氣,果然是有點不簡單,這女人還真有點能力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