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言,大有一種吃驚之感,心說這種宅子屬於陰宅的範疇,它的存在本就是不詳,如果有人從中作梗,它影響的不僅隻有這宅子的主人,甚至影響著一方的風水,如果有人想購買這樣的宅子,那人必定懂陰陽之術,從而養下小鬼,為此人做壞事。

我又觀察了四周,一片開闊的院子裏居然沒有一物,再來想想門前石獅子,心中卻充滿著疑問,難道真的僅有這門外才擁有著光鮮?

我跟著漢子身後,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廳堂之上,這近處一看,才發現那之前閃現的光居然是水麵,我吃驚不已,就連林媛也不由的一愣,不過並沒有說什麽,畢竟隻是在別人家中,有任何的異議,也不能說出來。

漢子帶我們走進屋內,我們便坐了下來,隻有那孩子仍躲在那男子的身後,時不時看上我一眼。

我們等待男子說話,男子朝屋中喊了一聲,一個女子便走了出來,相貌卻是中規中矩,算不上有多漂亮,但卻能看出是個實誠的婦道人家。

女人看了我們一眼,將手中的茶杯一一遞向給我們,我們道了一聲謝,隻見她做了一個萬福,帶著孩子走了出去。

我多看了這女人的一眼,顯然在這封閉的村落裏,仍然保留著一些風俗。

男子坐在上方,有著一股家主的威嚴。

我有些好奇,在加上之前遇到的怪事,感覺這個村落裏時時透露出一絲古怪。

那男子見我們說完茶,便開口說道:“我叫秦輝,剛剛那小孩是我的侄子,小孩不懂事,多有冒犯,還忘各位多多包涵。”

我一聽,一股古調的感覺,讓我感覺很不是滋味,但畢竟要入鄉隨俗,林媛不說話,又加上這位家主的傳統思維,估計在他看來,女人是上不了台麵的,所以說話的時候,卻盯著我看。

我心裏一想,不免有些苦澀,便硬著頭皮,照著他的調調說道:“哎?兄長怎能說這樣的話,我們三人路過這裏,還好遇到大哥,不然今晚我們該露宿這荒郊野外了!”

我剛一出口,便發現林媛低著頭偷笑,心裏別提有多別扭,可是坐在上方的秦輝不以為然,仍然跟我左一句右一句的客套。

經過這一來一回的熟悉,之後說起話來也變的順暢,於是便借著這個機會向秦輝問道:“我們剛來的時候碰到山下的破爛屋子裏有一對夫妻,看他們樣子有些奇怪,不知道大哥知道這樣的事情嗎?”

秦輝聞言,臉色微微一變,顯然知道那一戶人家,我見到這般情景,也不好再說下去,略顯的有些尷尬,等待在秦輝說話。

秦輝猶豫了一會兒,有些苦澀,搖了搖頭道:“不怕各位笑話,那在山下破屋的人,正是在下的大哥和大嫂。而今晚本是月圓之夜,他們今晚上來會和我們去祭拜祖宗,而我那侄子便是他們的兒子,剛剛孩子以為是他們上來了,所以才會那般。”

我一聽,心裏一驚,感覺這裏突然透露著詭異,這下把我嚇的不輕,林媛聽到略有沉吟之色,隻是那陳瞎子仍然不語,似乎這一切與他無關似的。

我見秦輝看過來,想徹底了解這些事情經過,於是便說道:“我見那夫妻的所生的孩子有點問題,不怕大哥說我多事,我們這幾人算是懂得一些陰陽之術,在經過那屋時,曾見過他們手中的嬰兒,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一個鬼嬰。”

我一說完,便看到秦輝露出惶恐之色,手中的杯子不慎被他摔在地上,隻聽到撲通一聲,那杯子在地上轉了一圈,落在我的腳邊,並沒有摔碎。

氣氛有些詭異,我不知道說什麽話可好,有可能下一步就該被秦輝趕出去,心中有些苦澀,正想給自己一巴掌。

過了許久,秦輝臉色稍稍恢複了一些,便說道:“我大哥和大嫂命苦,自從有了那孩子之後,便頻頻出現奇怪的事情,就在三年之前,有一對夫婦來到這裏,也同我們說起這樣的話,當時並沒有發現有什麽異樣,我沒有把這事情當成一回事,便以為他們故意危言聳聽,於是便趕了出去,後來出了這樣的事情,我還因此找過他們,結果沒有什麽音信。”

我一聽到那夫婦,立馬問道:“你知道那兩人姓什麽嗎?”

我神經繃緊,不敢喘氣,此時的林媛也睜大眼睛看向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夫婦很有可能便是林媛的父母,如果他們也來到這裏,那麽我們在誤打誤撞中又尋到一條線索。

我和林媛緊張等待著秦輝回答,希望這一切就如同我們所想一般。

秦輝想了想,便說道:“我好像當時問過那兩位的姓名,不過忘了,畢竟那是三年之前的事情了。”

他又頓了頓問道:“莫非三位認識他們?”

我心中有些失落,但不管是不是,我已經打定主意問出那兩人後來的走向,我想順著這條線索估計能發現蛛絲馬跡。

林媛有些失落,但並沒有過多的表露,在她看來,或許一切都是因果的開始。

我見秦輝問我,便搖了搖頭,一方麵是怕秦輝起疑心,二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秦輝見我搖頭,也沒有問關於這方麵的問題,便說道:“今晚我大哥大嫂會來這裏,如果各位真懂得陰陽之術,我希望能把那作祟的鬼東西趕出他們的身邊。

我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而此時的林媛還因為剛剛的事思考著,我並沒有打擾他,與秦輝有一句沒有一句聊上,不出一會兒,便到了晚上。

晚上的時候,我感覺這整個宅子好像籠罩在一股異樣的氣息之中,看上去似乎被一口黑色巨口吞沒一般,況且從這裏向下方的村莊看去,卻看不到一絲光亮,如同一絲黑雲把這裏與外界隔離開來。

隻感覺天氣忽然變冷了,我站在高處,瑟瑟發抖,林媛此時來到我的身邊,他看了我一眼,便說道:“這個宅子我剛剛看過,似乎有人作怪,今晚是月圓之夜,必然會出事情,到時候你躲在我身後,不要說話,什麽都交給我就行。”

我聞言,點了點頭,對於這方麵,我也是很無奈,畢竟什麽走到如今,我一個奇巧之術都沒有學會。

隨後我和林媛走了回去,此時的家主已經在廳堂之上擺放了一些蠟燭,這個村莊裏尚還沒有電,所以在這昏黃的燈影下,讓我越發感覺到詭異,好像我轉過頭去,就能看到我不想看到的東西,相對於林媛與陳瞎子,他們要淡定的多,秦輝站在正主的位置。

他撇過頭說道:“我已經讓我家內人去叫我大哥大嫂了,不出一會兒,他們應該便會過來。”

我聞言,看了看四周,盯著房外的池塘看去,卻發現詭異的東西,今天原本是月圓之夜,可是在湖麵上反射出來卻是一隻月影,在河麵上看不見任何光芒,這時我就知道估計那東西要來了。

就在我警惕的時候,聽到遠處的木門哢嚓一聲,吱吱的直叫,聽得我頭皮發麻,這時候,林媛已經站了起來,我不敢去看,也不知道什麽情況,隻感覺背後亮颼颼的,一股股冷氣從背後冒了出來。

而對麵的秦輝也一樣站了起來,笑著走了出去,我這時再也沒有辦法忍住,便回過頭去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差點把我給嚇哭了,我立馬扶住桌角,好不容易沒有癱軟在桌子底下。

這還是人嗎?我大驚,隻看到今日見到那對夫婦向我們走來,隻是他們手中的嬰兒並沒有哭泣,況且這些還不是重點,在他們的身後,我看到一群鬼影,而那些恐怖的麵容上殘留在他們死前的慘狀,一些沒有腿的,一些滿身鮮血,腦漿迸裂而出的,看上去讓我餓了一天的胃子,開始翻湧起來。

隻是,那夫婦手中的嬰兒上方有著一個臉頰漆黑的嬰魂,他盯著我看,詭異的目光還對我笑了笑,我隻感覺頭疼欲裂,身上一絲力氣便使不上來一般。

林媛拉了一把,我立即清醒過來,而此時的那對夫婦已經走到我們麵前,那些髒東西距離我們也近在咫尺。

那婦人看見是我們,立馬就想離我遠點,似乎懼怕我什麽似的,我也沒有當一會兒,反而有些高興,因為那些鬼東西就在他們的身後,距離我遠些,我看著他們也不會那麽緊張。

“你們走!”婦人狂吼道,臉上露出猙獰之色,看上去十分恐怖。

我們愣在那裏不語,隻有林媛眼睛微眯,似乎準備動手。

這時,秦輝站了出來,顯然他們並不具有看到這些東西的能力,所以當那婦人說出話的時候,便狠狠的說道:“這三位是我請來的,嫂子為何這般無禮?”

隻是那婦人哪能聽到秦輝這般說來,不斷向我們狂吼,似乎懼怕我們一般。

而他身後的鬼東西也因為婦人這一聲聲狂叫,而變的躁動起來,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向我們爬來,隻是用拐杖支撐的男子沒有說過任何話,更讓我感覺奇怪的是,那些鬼東西卻沒有一個站在他的身後,似乎他們並不是一個陣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