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說說話呀!”此時這種狀況,顯然把秦輝也嚇壞了。
我看到這般,突然想笑,因為這絡腮胡秦輝的樣子很好笑,估計是第一看到他嫂子這樣,不過我並沒有放鬆警惕看著這已經神誌不清的婦人,突然感覺到一絲悲哀。
或許正是因為她愛子之切,才會導致被鬼東西纏身。
那被叫了一聲的大哥,說道:“罷了!或許這就是因果。”
隨後他歎息一聲,看樣子有些不舍,但又說道:“孩子他母親,放棄吧,你些人本就沒有錯,何必要這樣?”
我一聽,就知道這家人肯定有什麽隱瞞,本來以為這次又要林媛出手,但估摸著那個男子也不簡單,居然可以看到那女子身後之物。
那婦人聽到丈夫所說,精神不由的恍惚起來,她愣愣的看著他的丈夫,似乎有種不認識她丈夫的感覺,不過轉而她神情開始變化,本來就枯瘦的麵容,現在仿佛連一點精氣都沒有,臉頰如同幹屍一般,這下子可把我嚇的一跳,我聽說過鬼魂之物,但對於這使人的體型開始變化,仿佛此婦人就是一個活體的惡鬼一般,這樣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碰到。
而那秦輝大哥,被這樣的變化,嚇的目瞪口呆,或許他從來沒有接觸過這類東西,甚至比我還要害怕,直接昏厥過去,我心裏有種說不來滋味,感情這秦輝是個膽小如鼠的人,虧他生了這麽壯碩的身體,還沒有怎麽樣,竟然直接裝死?
那婦人已經形同惡鬼一般,手中的嬰兒竟然發出一串鈴鐺似的笑聲,聽起來詭異無比,而我不知道陳瞎子什麽時候已經跑到了這個婦人的身後,他手上分別抱著那小孩和秦輝的妻子,看樣子好像昏迷不醒。
隻是林媛始終不動,默默看著這婦人的變化,好像思考著什麽,而唯一一個還清醒的便是那婦人的丈夫,看扶著拐棍,臉色十分不好看,甚至有兩行淚水掛在眼中。
“隻怪我太自私了呀!”那男子悵然道,樣子有點古怪,他緩緩向這婦人走去,可是那婦人後麵的鬼物豈是看看而已,見到婦人咆哮一聲,那一團團黑漆的東西就要撲向那男子,我一看,心想估計又要死一個人,最近真是做什麽孽,非得讓我碰上這種事情。
林媛看到鬼物撲向男子,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道符文,在這黑暗的夜裏閃著光,我一看,心裏說不出來滋味,這不是電視上看過的僵屍道長才有的符文,怎麽回事?這難道是真的,我心裏罵道,感情還真有這種事情。
不過就在林媛奔過去的時候,那鬼物竟然轉向撲向了我,我一驚,眼看著那鬼物舔著舌頭,鮮血和口水肆意亂飛,看上去別提有多惡心,我一打個寒戰,心裏怒意頓生,大罵一聲,懼意全無,我一腳就向著那鬼物踹去。
好像我太低估那鬼物,我這一腳踹上去,不僅多它沒有傷害,甚至它借助我腳,粘在上麵,我一看,心裏慌了,那鬼物上的口水和蛆蟲粘到我褲腳,而那蛆蟲無比的惡心,一個個大如毛毛蟲,竟然一個個長著人的臉,它們陰邪對我笑,我頭皮發麻,真想給自己一巴掌,昏了過去算了。
林媛這時反應過來,我大叫了幾聲,就在她想來幫我的時候,那婦人張牙舞爪的就向她抓來,我一看完了,難道今天非要跟這鬼物來個肌膚之親?
就在我準備要完蛋的時候,那陳瞎子什麽時候已經繞到了我的身後,我一看,完了,又來了個送死的,於是我罵道:“混蛋瞎子,這個時候你也來開玩笑,給我滾開。”
那瞎子聽到我罵他,不怒反而嘴角露出一沫笑容,我一看,心想這是存心的吧,估摸是來看我笑話,怒喝一聲,媽的,今天讓你來笑我。
我管不了那麽多,腳提著鬼物就向陳瞎子奔去,也惡心惡心他。
可是那陳瞎子越發的詭異,就在我快要到他身前的時候,那些鬼物居然露出一絲懼意,我沒有細想,下一刻的時候,鬼物居然從我身上跑開,我一看就樂了,可是褲子上那鮮血和口水留在上麵,這時我才聞到身上一股腥臭的味道,差點把我熏暈過去。
我捂著鼻子,抬頭正要問陳瞎子是怎麽回事,就見到他向著鬼物追去,我有些尷尬,感情這鬼物是害怕他?但更讓我震驚的是,那陳瞎子原本就沒有瞳孔,可是現在他的眼睛裏居然有一團黑色的東西,還閃著黃光,似乎如同開了天眼一般,我大吃一驚,難道這瞎子並不是瞎了?
我沒有辦法理解這個樣子,不過看這樣子應該沒有我的事,我送了口氣,看著他們鬥法起來,這個時候,林媛顯然有些狼狽,不過反觀那魔婦已經斷掉一隻臂膀,隻見鮮血不斷流淌,我現在分不清那婦人是活人還是死人,更不明白他的丈夫是怎麽回事。
隻見到原來那婦人手中的嬰兒漂浮在空中,看那樣子神奇無比,似乎與這男子對持起來,我心說這可能最大的原因來自這位男子,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們沒有辦法知道,好想這鬼嬰心中有著不屈,所以死後並沒有散去,而是折磨這對夫婦。
此時的陳瞎子已經與鬼物開打起來,他那昏黃的眼裏散發著光芒,好像這些東西都很懼怕他一般,每次那光芒照射到鬼物,它們都會慘叫起來,甚至冒出一股黑煙。
而林媛與那魔婦的纏鬥,看來沒有那麽輕鬆,我想上去幫她一把,可是估摸著可能還沒有過去,就被那鬼東西盯上,反而拖累了她,所以就靜靜看著這男子究竟在耍什麽鬼。
男子身子本來就很弱,一直靠著他那拐杖站立,而那鬼嬰隻有四十公分左右,全身漆黑,每次一笑的時候,都會有一股黑氣冒出。
“孩子,為父對不起你,你早早離開這裏可好?”男子說道,語氣裏有些求饒。
可是那鬼嬰那肯這般,似乎對他生前的父親說的絲毫不厲害,仍然樂嗬嗬的笑著,隻是他緩緩飄向他的父親,小手張開,想要投入他父親的懷抱。
我看到這裏,心緒萬千,看著這鬼嬰,似乎並不想傷害這男子一般,可是就是這般,他本就不應該在人世,待久了自然會對在世的人有影響。
對於這樣的事情,我不是沒有見過,世上有鬼魂之物的存在,必定是他有想留在這世上的牽掛,所以就陰魂不散,如果想讓他回歸原來的世界裏,就要解開他們的心結,這樣便可以回到陰曹地府,才能轉世投胎。
而化解這他們心結之法有兩種,一是讓他們在世上牽掛的人跟他們一同死去,這樣本來就有悖常理,豈有死去的人來禍害現世的人,第二種便是跟他們交談,因為他們死去之後,是聽不到我們說的話,所以必須要有人靈魂脫殼,與這鬼嬰交談才行。
這種方法,我在我祖輩上的一本書看過,好像是屬於茅山道士範疇,我想到這裏,心中歎息一聲,對於這種事情,我絕不能袖手旁觀,而這種方法便就是讓自己失血過去,然後昏厥過去,便就可以靈魂脫殼,找到鬼嬰,與他交談。
所以使用這種方法之後,本身的元氣就要大傷,而且這種方法一生隻能用三次,否則就會死去,我顧不了那麽多,林媛與那魔婦纏鬥起來,沒有辦法騰出手來,一時半時又解決不了,而陳瞎子顯然也並沒有那麽輕鬆,那鬼物畢竟不是一個,而是一群,我見到他每用眼看去的時候,雖然可以抵製這些東西,但對自己的消耗似乎也是很大。
於是我拿出一把匕首出來,忍著疼痛,狠狠的向著腳踝插去,劇烈的疼痛便傳遞到全身,隻見的一股股鮮血激射而去,我隻感覺心頭一慌,竟然有一絲迷茫之感,我記得拿書上的記載,心頭慢慢靜了下來,不久之後,那種恍惚之感頓然不見,隻感覺精神一震,一撐地,身子竟然飄了起來。
我不由的一愣,心說難道這樣就成功了?隨後我向後看去,肉體的我已經昏厥過去,不過那鮮血仍然不停的向外流,在地上形成一條溝壑一般,甚至我清晰的看到有些微小的鬼物竟然順著我那傷口鑽入我身體之內。
我很是吃驚,我並不知道還有這般風險,如果我不抓緊時間,找到那鬼嬰,很有可能我就永遠回不去了,因為鮮血一直流淌,不出一會兒,身上的生機便會消失。
此時的林媛注意的了過來,我朝她笑了笑,示意沒有事情,免得讓她擔心,而陳瞎子依然和那些鬼物鬥法,似乎並不能分出高下,我想了想,為今之計就是找到那鬼嬰的藏身之處。
而那男子麵前的嬰兒不過是個傀儡而已,說是他是傀儡,其實更好的說法便是他是又陰靈產生一絲情緒之物,或許正是這一絲怨念凝聚而成,才導致這般。
我現在已經處於靈魂狀態,原本看不到的東西,現在盡顯眼底,我向四周看去,唯一感到奇怪的便是天空的圓月,而此時的圓月照在那廳堂之後的湖麵的時候,竟然隻有一個月影,其它地方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