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開了車門:“你要回駐馬店麽?”

高小七:“當然了,不過我那媳婦會不會正在家磨刀,準備活跺了我啊!我都能聽到那謔謔聲了!”

那麽怕媳婦還敢出來亂搞!我眯著眼:“嗬嗬,說不定你媳婦和別人也有一腿呢,而且趁你這幾天出去沒回來,都把情人叫進家來住了!”

高小七聽了神情一變:“……對!其實我也早懷疑這個婆娘有點問題!有次我進家時,竟然發現在房間內竟然有一雙男士襪子!那婆娘竟跟我解釋說那是她的僻好,說她喜歡穿!靠,我這麽多她咋不去穿呢,偏偏要買一雙自己穿!”

我拉住他的胳膊:“太有問題了!那快上車吧,我順路載你回去,說不定現在這個時候還能當場捉奸呢!”

“阿稀,等等!”忽然歐陽少欣一把把我拉過去,嘴湊到我耳邊細語:“這樣不太好吧,我們是生活在黑暗中的特殊人物,全身都是國家最高機密!拉這樣一個陌生的網友上車,恐怕有些不妥!”

我:“沒關係的,反正到市裏就把他下了,時間也就是在那麽幾小時內能有什麽不妥?再說人家和我網上認識一回,而且我們又順路,這樣叫幫助人家!”

“那好吧,隨你,不過萬事還是小心點兒好!”歐陽少欣躺在了座椅背上。

“嗯,知道了,知道了!”我拍拍歐陽少欣的肩膀。

我轉過頭麵對高小七:“你從後廂裏上來吧。”

“哦,好的,謝謝啊!”“——嘭!”高小七坐在了車上,關上門。

我:“少欣我們換個位置,換你來開吧。”

歐陽少欣疑惑道:“為啥?”

我頭仰過去說悄悄話:“你不是懷疑人家麽,讓你開好讓我注意他的舉動!”

歐陽少欣鄙視我:“你說話能好聽點不?這不叫懷疑,這叫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半蹲起來:“嗯,是,快換吧。”

一陣小**後,我和歐陽少欣換了位置。“突——!”他點火,車子又在坎坷不平的山路中搖晃起來。

就這樣,我們開了近兩個小時,總算走出那條偏僻的山路了,到了鎮上!

突然,後麵有人用手指點了我下。

我頭轉向高小七:“啥事啊?”

高小七:“哎,我路上一直想一個問題,但卻沒有任何頭緒,我覺得我倆是不是有見過呀?”

我怔了怔:“完全不可能!我記得當時隻在隔壁而你在另一間怎麽可能見到我……”

高小七:“什麽隔壁?”

呃。我急忙改口:“哦,隔壁在我自己的語言裏,是指相離千山萬水、十萬八千裏等很遙遠的意思。”

高小七追問道:“那我在另一間呢?”

我麵不改色:“新的網絡熱句啊,是指你在遠方的另一頭!”

高小七:“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最不喜歡這些網絡熱詞、句了,你咋這時連接用上兩個?”

我**笑道:“哈哈,人都是會變的嘛,我那時說是那時說,現在是現在,兩者不在一個時間概念上。”

旁邊的歐陽少欣插話道:“你怎麽變得那麽快,你剛不是說你最不喜歡……”

“哪不舒服摸哪去,別妨礙我們交流!”我私下用腳踩歐陽少欣的腳,他閉嘴了。

高小起又盯了我一會兒,突然好象發現新大陸般眼睛發亮:“不!我想起來了!是你聲音好像在哪聽過!而且就在這幾天聽過……又熟悉又陌生的……”

我心‘撲通’一大跳,這可問到點上了:“哈哈,哥們你可真逗呀,你聲音我也好像聽過!啟碼和我以前班上二十多個同學像!”

“哇靠!”高小七被我成功轉移話題:“這麽多!我還以為我聲音是獨一無二的呢,沒想到一個班級就有二十多個像我的……”

“哎,別自卑!”我安慰道:“他們那二十多人可是班上的金嗓子呢,在全區可有名氣了,是一個大名鼎鼎的合唱團!”

高小七一聽得意:“哈哈,就是啊,我怎麽總覺得我唱歌不好聽呢,原來得有二十多個和我嗓子一樣的人合同唱才發揮得出來呀!”

我點點頭:“嗯,他們經常被學校派到一些追悼會上去演唱!”

高小七滿臉震驚:“追悼會演唱?”

我:“是的,他們主唱的是一首口語版的《哀樂》,極其有特色的是他們一路上跟著葬禮隊低聲吟唱,然後到了火葬場後,當死者推進火爐子裏時,他們開始高歌起來,唱得那個感天動天、鬼哭神瀝、晴天劈靂、深入民心啊!所以也就是因為這樣,學校通常把他們租出去,由此來收納錢財!”

高小七沮喪道:“難道就隻會唱《哀樂》嗎?比如《愛我中華》、《義勇軍進行曲》這些呢?”

我把雙手架在腦後:“哎,不到那擋次!口音跟不上……”

“啊!”高小七一聽突然低下頭趴在座椅的皮套上,一言不發,頭部輕輕的左右搖動,難道他在傷心嗎?看來我說話損太人了……我得想辦法安慰他!

我摸他那繚亂的頭發:“其實那些歌兒他們不是唱不起,而是欠個領唱的人而已。”

高小七一聽抬起頭來,一臉歡喜:“你是說我嗎?”

額,丫比我還自戀,我都還沒指出來呢:“那當然了,你是多麽好的人選啊,瞧這嘴唇、牙齒、舌頭、喉結一看就是一副百年難得一遇的好唱手!”

高小七眨眨眼:“你簡直都說到我心坎裏去了,和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樣!”

“是……是。”我點點頭,額頭上冒有大滴大滴的汗水:“少欣,哪了?”

歐陽少欣把車子降慢速度下來:“市區了啊!”

高小七瀏覽窗外熱鬧的街頭:“唉!要不你們就停這兒吧,離我家也就剩幾百米遠了,我好邊走邊想回家對付媳婦的良策!”

歐陽少欣把車拐到接近行人道的路邊停了下來,望著我們。

高小七打開車門:“謝你這一路上的接送,咱有緣再相會啊!你真是我所有認識段時間內朋友中最大大的大好人!”

我和他握手:“哪裏哪裏,道什麽謝呀,順路而已。我這人熱心腸習慣了。”

高小七把手放開:“我不是在跟你說,我跟你朋友說呢。”

我轉過頭去,靠!歐陽少欣正對著他笑呢!“嘭!”高小七關門下車,在窗外對歐陽少欣招手,連看我一眼也不,真是一隻裸赤赤的白眼狼啊!虧我還替他向歐陽少欣說過話。

他無情地走了。

歐陽少欣瞻仰手表:“阿稀,都十二點了,我們是不是該去填肚子?填完肚子再趕路吧!”

我摸摸肚子,確實也有點空了:“嗯,也不差那麽半小時,走,下車搓一頓去!”

歐陽少欣把車鑰匙拔下來交給了我。我們在人行道走著,路邊的餐館倒是不少,啥特色都有,不過可能是臨近中午吃飯的時間,各各餐館幾乎都暴滿,吃的人、服務員們也都忙得不亦樂乎啊!

我停下了腳步:“去哪間?”

歐陽少欣:“人太多了,我們再往前走走吧,找間人少的坐下。”

我讚同他的想法,又向前徒步進了五十米,看到一間川味館,人倒是不多也不少,大廳裏十幾張桌子也就有五六桌有人在吃。就這間吧,我們跨大步走進去。

“歡迎光迎!”站玻璃門兩旁的迎賓員向我們點頭哈腰,我滿意的點點頭。

一個男服務員正與吧台上女收銀員打情罵俏,見我們,忙迎上來:“二位先生,想吃點啥?”

歐陽少欣:“你們這有啥我們就吃啥。”

男服務員:“嗬嗬,先生我們這兒有的東西可多著呢,從家常小菜西紅柿炒雞蛋到西餐意大利麵條;從野味大雁肉燉人參到清味豬腦養顏粥;從川菜、湘菜、滇菜到贛菜、粵菜、閩菜我們都要啥有啥!”

我托起下巴道:“童子雞、署條有沒?”

“有!”我眼球順著男服務員的手指投去:在一張圓形桌上,七八個戴紅領巾的小學生正扒著一隻熱氣騰騰的童子雞呢,而且旁邊漢堡、香辣雞翅、署條、披薩都應有盡有。從那些包裝紙上麵的標誌來看,確實屬於這家餐館的!

我有點服:“你們開川味館的,咋營業範圍可真廣啊!簡直都能在一個地點嚐盡天下美食了!”

男服務員笑道:”嗬嗬先生,這是老板給定的營業模式,我們的廚師可都是‘新東方’的!”

我佩服他老板:“嗯,你拿一份菜單我瞧瞧。”

“您坐,桌上有的。”男服務員非常有禮貌的給我們安排了一個四人的長方桌。

我和歐陽少欣一起拿起份由幾十頁麵組成的菜單,裏麵竟然規劃出分區!除了基本的實惠小吃、罐湯養品之外,還分出亞洲、歐洲、北美州等七個大洲的主要美食!

歐陽少欣把菜單丟桌上:“哎,都是些吃膩

的東西!”

我隨便翻翻,一個都沒看進去,價格高啊:“嗯,我相信你的慧眼已經從我們的打扮中可以明顯地看出來我們的身份。沒錯!我們是國際貿易青年,你菜單上這些東西我們都在出國時吃得不想再吃了。”

男服務員頓了頓問道:“那先生想吃的是?”

我:“麻煩您給我倆各上一碗牛肉麵加兩個茶葉蛋即可!”

男服務員:“對不起,這個真沒有……”

歐陽少欣:“這個可以有!”

我裝出嚴肅:“對!難道你想學小沈陽嗎?我們點便宜的你就說沒有,小心我叫你老板出來!”

男服務員不懼:“哈哈,你就是叫他姥爺出來也沒用,本店沒有就是沒有,窮光蛋要想吃那些請到路邊攤吃去!”

我憤怒道:“你叫我們什麽?”

這時,旁邊的一些吃飯的人向我們這邊看來,有些還捂嘴偷笑!

歐陽少欣環視下四周,拉著我的手臂:“哎呀董事長,咱就別生這些低下人群的氣了,您身子要緊啊!要不然等下又引媒體來了。”

男服務員揪起我的衣領:“老子就叫你窮光蛋咋啦?”

“哈哈。”周圍的食客忍不住發出細細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