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昏暗的巷子裏,不三不四的混混倒了一片,抱的抱頭哭的哭得撕心裂肺。
暖黃色的路燈打在水泥地上,一個穿著一中的校服一個穿著被弄髒了的白襯衫,影子在水泥地上被拉得老長。
“這些人……要怎麽處理?”
寧柚會來這裏單純就是熟悉路線,沒想到會碰到祝蒼竹打架。他在巷尾的陰暗處看了許久,知道有人拿著玻璃屁阿門要去偷襲祝蒼竹的時候,他才忍不住出聲了。
他雖然不是什麽樂於助人的好孩子,但他也不是見死不救的冷漠市民,更何況被偷襲的人還是自己今天才認識的新同桌。
祝蒼竹鬆開手,兩人應聲摔在地上。
“我的樣子你們也看到了,在哪裏讀書你們也知道來。想要找我的麻煩盡管來,我要是怕了我就是孫子。”祝蒼竹微揚著下巴,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明明這個樣子應該會讓人厭惡,可是寧柚卻莫名的覺得祝蒼竹就應該是這個樣子,他就應該有這樣的資格。
那兩個人扶著被打得連站起來都困難的同夥,連話都不敢吭一聲就走了。
知道那些人都走遠了,祝蒼竹才重新把目光放回寧柚臉上。他臉上有一道細小的劃痕,應該是剛剛不小心刮到地。
“這不就解決了。”
寧柚沒忍住笑了出來,卻牽到了臉上的那條小傷痕,擠眉弄眼表情立馬就猙獰起來。
笑完才發現祝蒼竹正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寧柚正了正神色,打算跟祝蒼竹做個自我介紹。
根據他今天下午對祝蒼竹的觀察,他這個新同桌屬於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類型,教導處主任在講台上說的話指不定這個人一個字逗沒聽進去,很大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那個……我叫……”
“寧柚。”祝蒼竹打斷了寧柚的話,“我知道。”
寧柚說的也沒錯,祝蒼竹在吃晚飯前都是不太清楚寧柚的名字的。可是也架不住沈唯一個晚飯時間三句話裏麵就有五個寧柚,祝蒼竹就算是不想記住也不行。
寧柚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又指了指祝蒼竹臉上好幾處淤青。
“你不擔心他們會找到學校去?”
寧柚很少見過想祝蒼竹這樣的學霸,他認知裏的學霸都是像他們班班長那樣,長得像豆芽菜瘦瘦長長一條,打起架來隻能被人摁在地山揍。
但是祝蒼竹明顯很利索,利索得像是把打架當做家常便飯一般。
“學校不會信的。”
“啊?”寧柚沒理解祝蒼竹的話,微圓的眸子裏露出些許的疑惑。
“學校不會相信我跟他們打架。”祝蒼竹耐著性子跟寧柚重複了一遍,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了一個被他意外放進去的創口貼,遞到寧柚的麵前。
“謝謝啊。”寧柚一邊摸索著傷口的位置,一邊思考著祝蒼竹話裏的意思,“那句話……”
祝蒼竹看不下去了,拿過寧柚手心裏的創口貼撕開之後利索地貼到了他的傷口的位置。
少年有些涼的手指碰到臉上,帶起一陣顫栗。
祝蒼竹把創口貼的垃圾團了團塞進自己的口袋裏,看了看發愣的寧柚,“你剛想說什麽?”
寧柚滿腦子都是剛剛祝蒼竹手指上到溫度,要說的話都忘記了,隻好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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