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聽見祝蒼竹的話有些吃驚地抬頭看了看他,好像祝蒼竹說的不是她能夠聽懂的語言一樣,理解起來有些費力。

“怎麽能這麽說呢?他是你爸爸呀。”

祝蒼竹嗤笑一聲,把手中的碘酒瓶子蓋好了。

“他從小到大管過我嗎?他送過我去上學嗎?他抱過我嗎?”

女人被祝蒼竹說得一噎,想要辯解些什麽卻又被祝蒼竹搶了話頭。

“我現在隻希望他能夠對你好一點,你沒必要這麽慣著他的。他隻是你的老公,不是你的兒子。”

祝蒼竹把醫藥箱放回原來的位置,從口袋裏掏出他藏起來的一千塊錢。

“這次工資全部都結了,我藏了一千你好好收著別再讓他發現了。等到下學期我就申請學校住宿了,你在家有事多找找鄰居。”

祝蒼竹把女人都衣服整理好,又把人抱上了輪椅,才離開了家裏。

他現在不想回學校,漫無目的地在小巷子裏走著,黑色漸漸暈染了整個天空,有些壓抑讓祝蒼竹喘不過氣來。

偏偏這個時候還有人上趕著觸黴頭找死,肩膀被人從身後拍了拍,祝蒼竹皺著眉頭往後看去。

後麵站著三五個小混混,染著千奇百怪的顏色,耳骨上不知道打了多少個耳釘,在有些陰暗的路燈下閃著微弱的光。

“小弟弟,身上有錢嗎?給哥哥點,買點煙。”

祝蒼竹身上穿著一中的校服,淡藍色的飛鳥標誌在左胸前表明著祝蒼竹還是一個學生的身份。

那些混混從來都是欺軟怕硬的,看見祝蒼竹這一副白白淨淨的樣子,想著怎麽樣能夠劫到一餐晚飯錢。

祝蒼竹原本就皺著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一雙桃花眼的眼尾向上揚著,看人的目光凶狠得像是要撲食的老虎。

“要錢?”

祝蒼竹突然笑了一聲挑了挑眉,從自己口袋裏拿出幾張紅色的人民幣。

對麵混混的眼神都直了,沒想到還是個有錢的主!

伸手就要去搶,手還沒碰到鈔票,手腕就被祝蒼竹狠狠掐在了手裏。祝蒼竹冷笑著用力,骨頭折斷得聲音清晰地站在後麵的忍都能夠聽見。

“啊——”被折斷了手腕的人當下就捂著左手躺倒在地上開始打滾,冷汗順著額頭滴落在水泥地上,暈開一個個深色的圓點。

身後的人都晃了,來來回回看了幾眼,最後決定一起上給這個小子一個教訓。

祝蒼竹不在乎地笑著,一手抓住一隻手臂往身後一扭,就聽見兩道撕心裂肺的叫聲。

祝蒼竹抬腳一腳踩在還想要爬起來的那個人都肋骨上,腳跟頓在肋骨上的力道讓他幾乎要暈厥過去,張著嘴連呼救聲都發不出來。

“小心!”巷尾傳來一聲清脆的驚呼。

祝蒼竹回頭看見一個身影想自己這邊撲來,再看的時候,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人正將一個混混反手壓在地上。

玻璃碎片從他手心裏掉了出來,摔在地上又碎成了好幾片。

祝蒼竹挑了挑眉看清了來人的相貌,是他今天新來的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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