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卷 第二章
關於日本人的“色”,曾看到過這樣的考據:在日本奈良時代,“色”隻含有色彩和表情兩層意思;到了平安時代,又增加了華美和戀愛情趣的內容。因此“好色”隻是一種選擇的行為,並不是像“”那樣將性扭曲、工具化、機械化和非人化。所以說“好色”包含及精神與美的結合。這似乎說明,日本有“色”傳統,並將“色”上升到了藝術或者文學的高度。
在日本最平和溫良的平安時代,以描寫男女情事為主的情愛文學開了先河。有趣的是,這類作品女性作者較多,她們用敏感而纖細的筆致,賦男女之情愛以高貴、優雅的氣息。其中,紫式部的《源氏物語》和清少納言的《枕草子》被並稱“雙璧”。
透過許多纏綿的情節和引人入勝的風流韻事,戀母情結、家族情緒、近親相奸、見異思遷、性錯亂及無窮無盡的,都被揭發出來。《源氏物語》最後達到日本文學傳統之一的“物之衰”――認為在人的世界經過性的和榮華富貴後,最後還是空虛的悲哀。但這一連串的意、肉欲和人性之無可救藥,無疑是很觸目驚心的。
日本人崇拜自然,而性也是被作為自然的一部分被崇拜的。從農業時代開始,為了增加勞動人口,農村中的私通現象就極其普遍並且被變相鼓勵。女性的也一向不是很重視,寡婦再嫁之類的也不認為有什麽罪過。古代的時候男女混浴的現象也長期存在過。
不過在武家社會興起到江戶時代以後,日本人的性開放程度還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壓製的,尤其是江戶以後受宋明理學思想和武士道精神的影響,要求女子從一而終的風氣還是存在了很長的時間。武士道精神要求武士為主君而奉獻一生,對女子的要求則是將自己的丈夫視為自己的主君。所以使得日本女性的社會地位長期以來非常的低。但是男人的**和婚外是不受限製的。所以這種壓製並不是很嚴重。
即使到了美國用武力打開日本國門之後,西方人對日本民眾生活的印象中也有“亂”。到了近代和現代,日本受西方文化的影響日深,性解放的內容和自身對性開放的傳統一拍即合。日本社會對性的風氣遂一發不可收拾。
五十位著身子的東洋女子終於在離陣地上的中國男人隻有兩米的時候停了下來,竹內柳河香嘴才蠕動正想說話,梁中國忽然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打斷竹內柳河想說話的念頭道:“眾位美女,我有話要說,你們能不能聽我說一些話?”
竹內柳河本來還想說一些俏皮**的話,可是她看見梁中國一臉嚴肅的樣子,前者不敢說太過輕浮的話,她咳嗽了一聲,道:“這位中國好漢請說。”
現在的梁中國在短暫的氣血翻騰之後,他的那顆急速跳動的心已經平靜下來,剛才的梁中國可能變成一隻**期的野獸,而現在的梁中國絕對是個正人君子。
梁中國正色道:“各位姑娘,你們和我梁中國初次見麵,我不知道你們的為人,所以我想問你們一句話,你們以後還想嫁人嗎?”
在這裏的五十位五色組女子不知道梁中國這麽是什麽意思,她們互相望了望,發現夥伴也是一臉的茫然,這五十位女子害怕梁中國說這話會有什麽陰謀,她們不敢答話。
梁中國掃了掃這五十位五色組的女子後,徐徐道:“各位東瀛姑娘,我剛才看見你們大部分脫衣服的時候動作都有點遲疑,所以我相信你們大部分人絕不是那種把自己的和名節當成貨物拿去買賣的,既然你們不是賺皮肉錢的,那我想問一句你們這麽會難為情嗎?”
這五十位五色組女子大多數的俏臉上都出現紅暈的跡象,這是當然了,大庭廣眾的居然脫光了衣服,還被這麽多男人看,她們也是有羞恥之心的,她們當然會不好意思,可是在這裏也有極少部分的五色組女子除外,比如說竹內柳河。
竹內柳河既然能主動犧牲自己的去完成任務,那麽可想她的觀念有多淡薄了,也可想而知,梁中國說的這些話對她是幾乎不起一點作用。
竹內柳河笑吟吟道:“梁英雄,我們隻所以會脫衣服還不是為了讓你們能夠明白我們這些弱女子是完全沒有惡意的,你居然不疼愛我們,竟然還罵我們,你讓我們好心寒。”
梁中國絲毫不理會竹內柳河這種含有意思的話語,前者繼續說道:“各位東洋女子,你的身子不是給我們看的,而是要給你們將來的丈夫看的,我相信一個自愛的女子一定都是把自己裸的身子給自己的心愛的男人看,你們何苦這麽作踐自己呢?”
梁中國說的這句話沒有太多的修飾,而並沒有感天動地,但是卻說到這五十位五色組女子中大多數女子心中所想,她們不是,她們和尋常女子一樣,都是做著擁有絕妙的身材和絕美的麵龐,嫁給一個有錢長的帥的丈夫,然後在家裏相夫教子,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她們真的不想當成除了自己丈夫以外的其他男人的麵前脫光所有的衣服。
想到這裏,這裏的五十位絕大多數的五色組女子都忍不住低下了頭。
竹內柳河轉頭看了看她身後的那些姐妹表情,然後轉回頭咯咯笑道:“梁中國,你怎麽能說這種話,你難道當我這些姐妹們都是下賤胚子嗎?”
梁中國瞧見這裏的五十位五色組女子大多都有羞愧之色,而竹內柳河卻依然還是這麽不愛惜自己,梁中國心中生出鄙夷之色,冷冷道:“這位美女,你難道真的一點羞恥之心也沒有嗎?”
竹內柳河聽到這句話心裏騰的一聲就火了,她忍不住生氣,甚至說出了心裏話,道:“梁中國,你真當我們這些人想在你們這些中國男人麵前著身子嗎,還不是堂治須彥聯隊長下了命令要我們不惜代價讓你們投降,好了,既然我把話說白了,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們給句痛快話,到底投降不投降,投降了我們這裏五十個那人都是你們這些中國男人的,要是不投降馬上和堂治須彥聯隊長報告,然後消滅你們。”
竹內柳河真的火了,她這一火索性就把所有的話都挑白了,也不拐彎抹角了。
梁中國知道自己隻要投降日軍就能擁有美女後一點也不心動,但是在場的六十一軍的有幾個士兵確實意誌動搖了,他們心中生出真的投降日軍的想法。
梁中國並沒有回答竹內柳河的問題,他反問道:“這位美女,那我問你們一句,你們想繼續讓人擺布嗎?”
竹內柳河淡淡道:“我們誰都不想,可是我們有什麽辦法,我們要是不聽太刀師團的,那我們死的會很難看。”
梁中國道:“那你們逃跑呀。”
竹內柳河苦笑道:“沒用的,隻要我們偷跑,那麽我們必然會被人追殺一輩子,而且被抓住了,我們會受到比五馬分屍還要殘酷的酷刑,在我們五色組裏麵有人也想逃跑,但是每個人都被抓了回來。”
梁中國緩緩道:“這位美女,在我們中國有許多女子追求愛情不惜犧牲自己性命的故事,比如說梁祝、牛郎織女、白蛇傳,難道你們一點勇氣也沒有嗎?”
竹內柳河歎道:“我們逃跑的勇氣已經被吉科赤這個殘忍的殺人狂魔給徹底的摧毀了。”
梁中國微一沉默,道:“這樣吧,我給你講一個故事,不給你講追求自由的神話故事,給你們講一個真實的唐朝時期的故事,主角是個女子,叫做步非煙。”
竹內柳河問道:“步非煙是誰?”
梁中國解釋道:“步非煙是個工於音律,精通琵琶,更敲得一手好築,堪稱當時一絕的人。”
竹內柳河點了點頭,道:“然後呢?”
梁中國歎了一口氣,接著給在這裏的五十位五色組女子講了一個愛情悲劇故事――步非煙由父母作主,嫁給了河南府功曹參軍武公業。武公業身為武將,虎背熊腰,性情驃悍。與心思細膩的步非煙完全是兩種人,根本無從溝通。故而,步非煙經常鬱鬱。
有一日,步非煙在院中賞花,神情蕭索,柳眉微蹙,正好被隔壁舞劍時騰躍而起的趙象瞥見,趙象年方二十,長相俊秀,正在家裏攻讀科舉課業――他的朗朗讀書聲,也曾掠過步非煙的心波,使她佇足牆下,凝神細聽。驚鴻一瞥後,趙象再不能忘記步非煙,他重金買通武家的守門人,懇求轉達渴慕之情。守門人讓自己的妻子去試探步非煙口風。趙步兩人經仆人之手,對詩數首,定了情分。
終於,機會來了,武公業在公府值宿,趙象逾牆而過,自此之後,武公業不在家過夜,趙象便與步非煙歡會。就這麽過了兩年,事情再也瞞不住了,風聲傳到了武公業的耳中,他拷打守門人妻子,逼她道出始末。強壓怒火,佯稱值宿,伏於牆下,於二更時分抓住了趙象一片衣角,趙象本人跌回自家院落。武公業衝回房內,對正在梳妝打扮的步非煙怒吼,步非煙見事情敗露,淡淡說了句,生既相愛,死亦何恨。武公業揚起馬鞭,活活打死了步非煙。最後,以暴疾而亡的名義葬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