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大妄為的黃皮小子。”巴巴多斯拔拳就衝了上來,但是常年在埃文斯身邊混的他多了個心眼,隻出了四分力氣,不過即使這樣,還是拳帶風聲,異常凶猛。
範建雙手擺了個八卦拳的姿勢,右手向外一分,錯過了巴巴多斯的左拳架在了他的胳膊上,身體向上一靠,自己的左掌向上一頂,正中巴巴多斯的下巴,巴巴多斯口腔哢的一聲,下巴就錯了開來。
一分一合,不到三秒鍾。
“小子,你歲我錯了什麽?”巴巴多斯口齒不清地說道。埃文斯搖了搖頭,上前一步,將巴巴多斯的腦袋放在自己的懷裏,“忍著點疼。”
“啊?”巴巴多斯沒理解埃文斯的意思,隻見埃文斯右手拖著巴巴多斯的下巴一拉一推,“卡巴”一聲,巴巴多斯的下巴就重新回到了原味。
“中國人的拳術果然博大精深。”埃文斯再次退後,“你小心點,這不是你之前見過的打法。”
“知道了,老大。”巴巴多斯第一次吃這種暗虧,雙眼之中露出了一絲凝重,雙腳之間不斷的彈跳著,雙拳護在臉前,從雙臂的縫隙中仔細的看著範建的動作。
範建微微一笑,依舊擺出了八卦拳的動作,左手衝著巴巴多斯招了招,“你過來啊。”
巴巴多斯彈跳著衝了兩步,右拳在範建的臉前晃動了幾下,都是虛招,範建左右手連拍,將巴巴多斯的手給打掉,就像是師父給自己徒弟喂招一眼,打的甚是輕鬆寫意。
不知不覺中,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的越來越近,巴巴多斯猛地上前一步,一記凶猛的刺拳擊向範建的臉部,同時左膝抬起,猛地踢向範建的襠部。
“我看你怎麽防?”巴巴多斯心中暗喜,這招是他自創的殺招,上麵是自己的鋼鐵拳風,下麵是猛烈的膝撞,如果你兩邊都放住了,後麵自己還能接一個轉身擺拳,三招勢大力沉,中了任何一招都能讓人失去防守的機會。
範建的雙眼中露出一絲嘲笑,身體往左邊猛地一倒,左手左腳撐地,右腿對準巴巴多斯的支撐右腳,猛地一腳踹下,“哢嚓”的清脆一聲,巴巴多斯的小腿應聲而折。
“啊?”巴巴多斯瞬間失去了平衡,半截小腿骨頭碴子從右腿中刺穿出來,鮮血遍地,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兩招,隻用了兩招,範建就廢掉了兩人組合其中的一員。
“老大。”巴巴多斯的慘烈叫聲捅破天際,“殺了他。”
埃文斯深吸一口氣,他的本意本來就是想讓巴巴多斯上去試探一下範建的深淺,誰知道他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小弟給廢了,這才是第二天,沒了這個在自己鞍前馬後伺候還能充當打手的小弟,後麵的二十九天會很難熬。
“你不該殺他。”埃文斯晃晃自己雙肩,看著逐漸因為失血過多陷入昏迷的小弟巴巴多斯,“他做的飯很好吃。”
“那你先前殺的那隊狗男女怎麽算?”範建皺著眉頭看著準備動手的埃文斯。
“弱肉強食的世界,強者擁有一切。”埃文斯雙眼盯著範建的雙手,右手一晃,剛剛那個男人的藍光匕首出現在手中。
“說的對,強者擁有一切。”範建自信的抬起頭。
好家夥,你竟然是我是弱者。埃文斯哪裏吃過這樣的暗虧,衝了上來,手中的匕首衝著範建胸前用力的一劃,範建後撤一步,雙眼看著那柄匕首在自己胸前半米的地方快速的劃過。
“死。”埃文斯的左手從身後伸出,一個黑色的光球從手裏的黑色骷髏嘴中出現,直奔範建的麵門。
範建雙手交叉,將黑色光球擋在了麵前,這個時候,他隻覺得腦門上的將軍帽一動,在他的視覺裏,夜叉的一隻手從黑色軍帽中伸出來,將光球輕鬆的摘在了手裏,然後腦海裏傳來了夜叉打嗝的聲音。
“好純正的死氣。”夜叉滿意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竟然不怕我的死亡爆彈。”埃文斯一個後撤跳到兩米遠,左手一轉,黑色的骷髏變成了水晶骷髏,麵向範建,“石化。”
範建閃身到了巴巴多斯的麵前,將已經昏迷的巴巴多斯拎在自己的麵前,擋住了水晶骷髏的目光,巴巴多斯的身體變得越來越重,逐漸變為一塊石雕,噗通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還有什麽招數,一起使出來吧。”範建從巴巴多斯身後走出來,“作為種子選手的第一人,你應該還有點隱藏的東西。”
“你很強。”埃文斯露出了一絲獰笑,雙手一分,兩個骷髏同時出現在手中。“這招是給留給法國人的,你先嚐嚐滋味吧。”
“召喚石像鬼。”埃文斯將手中的骷髏用力的合在一起,“哢嚓”一聲,兩個骷髏在範建的目光中裂成了碎片,然後在一秒之後重新組合成了一個水晶球,一片陰雲從埃文斯的頭上出現,在陰雲當中,兩隻巨大的爪子用力的握住空間隧道的兩邊,像是要把自己從中間給拔出來一樣。
“費勁。”範建無奈的從後腰中掏出費斯卡的尊嚴,一槍打在了埃文斯的臉上,埃文斯的臉上仿佛有一層光膜一樣,子彈瞬間失去了動力,叮的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槍械的力量還想打斷暗黑召喚術,做夢。”埃文斯哈哈大小,“空有一身能力,卻連最基本的古物知識都不懂。”
“真煩。”範建再次舉槍,認真的瞄準了一下,“砰砰。”
“不管多少槍都......”埃文斯一愣,雙眉隻見,一個硬幣大小的空洞陡然出現,他呆呆的看了範建最後一眼,向後噗通的一聲倒下。
真是傲慢的家夥。
這可是我們家球球的專用配槍,能弱到哪裏去。
範建抬頭,看著那個已經把自己的身體拔出來了一半的石像鬼失去了召喚者的力量,無奈的衝天嚎叫了一聲,消失在空氣當中。
“周圍沒人了我就出來了。”安德魯的聲音從一個圓筒裏麵傳來,範建一愣,隻見他渾身全是油汙,嘴上的兩排雪白的牙齒中,還夾紮著一絲肉眼可見的牛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