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上麵來了一夥人,全部帶著槍,看樣子像是本地土著。”一直在放哨的夜叉在腦海裏麵對範建說道。
看來這個地下暗室是有人知道的,否則不會來得這麽快。
不過,你們來得正好,省得我花時間去找你們了。
“老大,給我一滴,一滴就好。”安德魯掏出旋風手帕,在範建的麵前攤開,範建小心的打開試管口,微微傾斜,一滴晶瑩的天藍色**在範建的操作下,滴在了旋風手帕的上麵。
四周的靈氣瞬間被旋風手帕給吸收了過來,安德魯的手上出現了一道微小但力度驚人的三十厘米高的微型龍卷風,安德魯雙手死死地拽住旋風手帕,全身的靈氣不受控製地倒流向手帕裏麵。
範建後退一步,一方麵這並非他的古物,另一方麵也想看看靈媒的作用效果。
安德魯的臉頰上露出痛苦的神情,但是嘴角邊卻露出一絲微笑,這種痛並且快樂的表情就像是在健身房裏麵將肌肉撕裂然後再次愈合的那種極致的暢快感。
三分鍾以後,龍卷風從安德魯的手中逐漸的消散,安德魯嘿嘿一笑,用手擦了一下額頭上麵的汗水,“呼,成功了。”
“效果?”
安德魯揮舞了下手帕,整個身形消失不見,範建就覺得一陣微風圍繞著自己轉了一圈,不到兩秒鍾的時間安德魯就再次出現在範建的麵前。
“沒有了那種隱藏在風中的晦澀感。”安德魯邊體會邊說,“我感覺我就是風,隨心所欲。”
範建將試管和日記收進空間裏麵,“我們上去會會那群土著。”
暗室的門打開,五個手持武器的男人氣衝衝地站在範建和安德魯的麵前,當中的那個舉起槍對準範建的胸口,“把彭斯博士的靈媒試管交出來。”
“給你也不會用。”範建末無表情的看著中間的那個男人,從旁邊拽過來一張椅子坐下,“從你的口氣來看,你不是當年建造這個地方的工人,就是彭斯博士的研究員,當然,肯定不是排名前幾個的那些人,否則的話,不可能不知道這裏的密碼。”
“從你端槍的姿勢來看,右手是你的慣用手,而是你的左手指關節的地方卻有著常年搬運重物的老繭,你的身份應該是當年修建這裏的工頭,隻有手裏有圖紙的工頭才知道修建這個暗室的目的,我說得沒錯吧。”
“你......你怎麽知道?”
“我不相信彭斯博士會在死之前沒有準備,所以,這個大門的密碼應該是告訴了他最親信的人,甚至是好幾個人,但是很可惜,他們都死了,剩下了一個空守著寶庫,卻沒有進門鑰匙的人,所以,你隻能守在這附近,等待能打開這扇暗室的人能出現,自己再用一個最簡單的辦法,從他們手裏搶走靈媒試管。”
“至於你身後的那些人,應該是被你騙過來的。”範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門開著,四位請自便。”
他身後的四個男人爭先恐後地從樓梯下跑去,一陣陣怒吼從房間裏麵傳了過來,“庫克,你個雜種竟然敢騙我們,這裏麵什麽食物和武器都沒有。”
安德魯在範建的身後撲哧的一聲笑了出來,這個結論對於範建來說過於簡單,但是對於庫克來說,這道題顯然超綱了。
庫克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他遇見範建不到三分鍾,自己連一句話都沒說過,就被範建敏銳的觀察力而猜到了所有的事實,一咬牙,走進大門,在鐵樓梯入口左邊的牆上摸索了兩下,在一塊稍微有點凸起的地方用力地一拳砸下,一陣嘩啦啦的響聲響過,伴隨著四個人驚悚的尖叫聲,鐵製的樓梯從半空中落下,徹底斷絕了他們上來的道路。
庫克退後一步,將大門緊緊的封死,轉身垂頭喪氣地看著範建,“你說的都對,這些年以來,我不住的騙自己,以為能夠拿到靈媒,就可以變成人上人,或者在這個殘破的世界裏麵生存下去,沒想到......”
“上帝給你關上一道門的同時,一定會給你留下一扇窗。”安德魯在範建開口的一刹那就知道了他的意圖,他要收小弟,而麵前的庫克,有野心,好控製,了解自己和範建的差距,這幾條已經具備了一個坐穩這個城市代言人的資格。
隻要範建的計劃成功,至少在走之前,自己的手下就會有一大群的小弟聽從吩咐,想一想都爽啊。
範建看了一眼安德魯,安德魯適時的住嘴,走到一邊,假裝認真的觀察一條從牆上凸出來的鋼筋。
“如果說我給你食物,槍支,以及足夠的工具,你能給我聚集起來多少人?”範建抬起頭,淡定的表情中充滿著自信。
“五百人,不,一千。”庫克搖搖頭,“在這個城市裏麵,五發子彈就足以購買一條人命,如果您能提供足夠的槍支和食物,我有信心統一整個底特律市。”
“很好。”範建衝著安德魯點點頭,安德魯不情願的假裝掏了掏兜,從隨身空間裏麵拿出一個一斤重的牛肉三明治,遞給庫克。
天啊,竟然是牛肉,安德魯激動的在範建的麵前跪了下來,這麽多年來,他和手下不能走遠,一直靠著使用下水道的老鼠為生,牛肉這種奢侈品,已經多少年沒有見到過了。
“吃完了,我要你在兩天之內,給我召集起來兩百人的隊伍,你們將會有充足的武器,彈藥,以及食物。”範建起身,帶著安德魯走了出去,“兩天後,我會在前麵的廣場上等著你。”
“遵命,大人。”安德魯激動的給範建磕了個頭。
自己的命運,甚至這座城市的命運,都被改變了啊。
範建帶著安德魯,回到了十三號倉庫,對維斯卡和茉莉的說辭是自己在一個廢墟裏麵找到的來自孤兒院的弟弟,兩人雖然對此將信將疑,但是食物和物品絕對充足,而且安德魯也能說會道,在不到二十分鍾內就打消了維斯卡和茉莉對自己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