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比你可愛多了。”茉莉一邊摸著安德魯的頭一邊笑著說道。

範建無奈地歎了口氣,安德魯是一個在天賦上把自己的外交和親和能力點滿的家夥,這點他的確比不了。

休息了幾個小時,借著夜色,範建慢慢的潛回了南美幫的地盤,在他的計劃當中,如果能兵不血刃地拿下南美幫,那他離自己瘋狂計劃又成功了一步。

從維斯卡的嘴裏得知,南美幫裏麵據說有三百人的規模,老大外號“鞭子”,因臉上有著一條長長的鞭痕而聞名,因為殺了人被判了無期徒刑,在一個機緣巧合之下逃出了監獄,帶著幾個小弟在這裏創立了南美幫,對手下極其凶殘,一旦入幫就不準脫離。

上次去的大橋入口易守難攻,這次,他找了一條夾在兩棟大樓之間的小路,緩緩地靠近南美幫所在的基地,一棟五層高的小樓,鞭子就住在這棟樓的頂層,範建掏出一個紅外線望遠鏡,向著頂層公寓看去,隻見陽台上,一個符合維斯卡描述的男人正半裸的坐在星光下,懷裏摟著一個美女,一雙大手肆無忌憚地在美女的懷裏上上下下。

簡直是禽獸!範建在心中罵了一句,依依不舍地將望遠鏡轉向房子的周邊,尋找著可以進入的突破口。

在樓房的門口,歪歪斜斜的坐著拿著啤酒的醉漢,對著四周的人群罵罵咧咧的,一看就是鞭子手下的小頭目在借著夜色發酒瘋,他們的旁邊點著幾堆篝火,有的人在篝火旁邊睡覺,也有的在低聲的聊著天,以小樓為中心的四個方向或明或暗的都有著巡邏的人。

這家夥謹慎的和我有一拚,可惜,你不是我。

範建再次看了一眼公寓樓頂上麵的一個通風煙道,心中有了主意,在路上三轉兩轉,避過了所有的巡邏隊,來到了最靠近頂層公寓的一棟高樓旁邊,這棟大樓的一層大廳裏麵,橫七豎八地睡滿了南美幫的成員,一股混雜著屎尿的味道充斥著整個一樓大廳。

嘔,範建被這突如其來的生化危機熏了一個跟頭,腳下一滑,踩到了一個空酒瓶,酒瓶滴裏當啷劃過地麵的聲音吵醒了幾個幫派成員。

“誰在那裏?”有個人扯著嗓子喊了一嘴。

“老子尿尿。”範建急中生智,含糊地說了一句,那個男人沒再說什麽,翻過身去,不一會鼾聲大作。

虛驚一場。

範建沿著牆邊,悄悄的來到了七樓的一間辦公室裏麵,將門鎖好,打開窗戶,掏出一枚綁有細纖維的精致的手弩仔細地瞄準。

湫的一聲,一發弩箭正中範建看中的那個通風煙道,範建用手試了一下拉力,承受自己的重量沒有問題。

將手弩的這一邊綁在辦公室旁邊的一條豎梁上,範建將腰帶解下來,整個人爬出窗口,人站在僅有五十公分寬的窗外過道上,將腰帶對折以後掛在細纖維上,深吸一口氣。

刷,天空中一枚黑色的流星瞬間劃過,範建就到了公寓的樓頂上,一個翻滾卸掉下落的力道,身體在距離屋頂一米處的距離停了下來。

好險,但是成功了。

忙碌的大半個夜晚的鞭子睡得正香,突然一個東西被野蠻地塞進了自己的嘴巴,不但打斷了自己的美夢,而且讓自己的呼叫聲直接噎在了嗓子眼,自己的雙手被一條粗大的繩子給捆了起來。

“動一下,就得死。”一個陌生的聲音從身邊傳了出來,一把將自己懷裏的女人給奪走。

燈被打開了,鞭子看見自己今晚的女人正一臉恐怖地躲在角落裏麵瑟瑟發抖,嘴裏和自己一樣塞進了一條絲襪,範建忙完了這一切,好整以暇的坐在房間裏麵唯一的一張沙發上,手裏拿著鞭子隨身的配槍,槍口對準了鞭子。

鞭子的腦子裏麵瘋狂地運轉,但是看範建的模樣,他手裏的槍不像是個擺設,而且,自己的第二把槍在床底下,要去拿的話時間不夠。

“再找你的備用武器?”範建單腳一點,一把槍口已經彎成九十度的長筒獵槍被他踢到了牆角,“恐怕來不及了。”

沒關係,自己的衛兵就在門口,隻要我稍微發出一點動靜,他就會衝進來殺了這個傲慢的家夥。

“還在想給你的衛兵報警?”範建起身走到門口,輕輕地打開房門,自己的親信衛兵臉上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緩緩地倒了進來,在燈光下看得十分清楚,他的襠間都濕了一大片。

將槍口對準鞭子,範建單手將衛兵給拎了起來,嫌棄的扔到了房間的一角,“真是沒用的家夥,不到五分鍾就掛了。”

鞭子不愧是見過點風浪的人,冷靜了下來,渾身鬆弛的坐在**,如果進來的那個人想要殺自己的話,自己早就死了,還能活到現在,看來還是可以談條件的。

範建看著鞭子的神情,知道他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點點他的雙手,示意他可以將口中的絲襪給取出來。

“你要什麽?”這是鞭子恢複了語言功能的第一句話。

“不愧是見過市麵的人,看來你那幾年在監獄裏麵沒有白待。”範建從空間裏麵拿出一瓶水,喝了一口,鞭子看著他手中的礦泉水瓶子,眼睛都直了。

沒有汙染過的水,沒有見過的牌子,在這個社會裏麵就是硬到不能再硬的通貨。

範建看到鞭子的反應,知道他上鉤了,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拯救底特律?”

“哈,哈哈。”鞭子像聽到了一個好笑的事情一樣,在**笑的合不攏嘴,範建眉頭一皺,哢噠一聲打開保險,鞭子這才想起來,自己的性命還在範建的手裏。

“好吧,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在半夜闖進我的臥室給我講笑話,但是你知道這個想法有多離譜?”鞭子用頭點了一下樓下,“光是個這些傻瓜天天想辦法弄到一口吃的,就已經用盡了我所有的力氣,美洲幫周圍兩公裏的地方,所有能吃的東西都沒有了。”

“這裏是沒有了,但是周圍的城市呢?”範建微微一笑,鞭子的表情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