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建用肩膀推開已經變形的車門,艱難地將自己從車上拽了下來,並且將維斯卡和安德魯兩個已經昏迷的家夥也從車上抓了下來,在做這件事的時候,燕南飛一點要阻止他的意思都沒有,隻是饒有興趣地端著肩膀看著他。
“我記得你已經死了。”範建看著他,“你的上遺體還躺在新安市的操作台上。”
“完美的人偶隻要心髒還在就不會死掉。”燕南飛從袖口裏麵彈出兩把閃著幽光的短劍,“我等了這麽多天,就是為了讓你給這兩把新刀開鋒。”左手在前,身體伏低,對準範建就衝了過來。
範建後撤兩步,將腰間的左輪抽出來,對準燕南飛就是一槍,燕南飛不閃不避,雙刀在麵前交叉,叮的一聲,一枚火花在雙劍交叉處迸發。燕南飛將雙劍從麵前撤下,露出一副“你不行”的微笑。
那兩把短劍有問題。
“你們的世界裏麵的好東西真多。”燕南飛主動的敲擊了一下雙劍,在他的雙手中,雙劍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音,好似一隻飛翔在天空上麵的雄鷹對著獵物發出的死亡宣言,“主人在袖裏劍裏麵加入了兩克月塵,現在的袖裏劍更加鋒利。”
範建沒搭理他,謹慎地和他保持著距離,手中的左輪不停地向他傾斜著怒火,但是用的都是普通的子彈。
“這次,真的請你去死吧。”燕南飛右腳猛地一跺地麵,一個縱身跳上天空,對準範建的身體急速地旋轉下降,“十字絞殺”,化身成一枚銳利的彈頭,帶著兩道銀光攻向了範建。
“將軍,請允許我出擊。”腦海中,夜叉主動請戰,“沒想到這裏能夠遇上對古武技如此認真的選手,我一定要會會他。”
“哦。”
一道閃電從範建的麵前出現,夜叉將手中的鋼叉舞成了一個完美的球形,將燕南飛的雙劍全部給擋了下來,叮叮當當聲不絕於耳,燕南飛驚異地後撤幾步,“你是誰?”
“將軍麾下先鋒營夜叉,特來接戰。”夜叉將手中的鋼叉一橫,“想要傷害將軍,先邁過我的屍體。”
這個家夥,什麽時候帶出來了個如此忠心耿耿的手下。
“主人,有人擋路。”作為人偶,燕南飛相當自負,但是他從來不敢壞了劉健的計劃,如果自己不行的話,絕對不逞強。
“你先打著,我心裏有數。”
“是,主人。”燕南飛手中短劍挽了個劍花,對準夜叉,“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你就沒看出來,我已經是個鬼了。”夜叉舉叉就刺,“眼神如此不濟,還是回去喝奶吧。”
夜叉的鋼叉在燕南飛的身邊轉了幾下,燕南飛慌忙左右格擋,但是雙手劍畢竟是輕兵器,根本隔擋不住夜叉的大力。
連刺三下,夜叉一個精巧的橫掃,右手壓住鋼叉向上一挑,成功地打亂了燕南飛的重心和步伐,然後雙手持叉翻身對準燕南飛的心髒,竟然以叉當槍,使出了一記精準的回馬槍。
燕南飛哪見過這種招式,連忙故技重施,將雙劍抵擋在自己的麵前,但是他忘記了,夜叉的鋼叉可不是子彈。
夜叉見狀嘴角微微一笑,持叉尾的左手微微抬高了兩厘米,鋼叉的叉頭微微的一低,在燕南天不可思議的眼光中,鋼叉擦著自己的雙劍刺進了他的身體裏麵。
“夜叉,碎屍萬段。”範建命令道。
“是,將軍。”夜叉的雙手猛地一擰,鋼叉如同一條巨蟒一樣,在燕南飛的體內一秒鍾穿了三個來回,燕南飛驚異的低下頭,看著自己胸前能插進一個拳頭大小的空洞,“你......”
夜叉並沒有停手,刺,拍,砸一氣嗬成,不到一分鍾,燕南飛全身上下就找不到超過十厘米上的碎片了。
好可憐的燕南飛,連自己的絕招都沒使出來就再次的掛在了範建的手裏。
“將軍,是否需要再碎一點?”夜叉衝著範建拱手行禮。
“可以了。”範建滿意的點點頭,看著前方的方向,“你要是還像上次一樣畏首畏尾的,我就先回去了。”
“沒看出來,你的確是個人才。”身穿黑衣的劉健從三十米開外的一棵大樹上跳下來,“這才幾天的功夫,就找到了一位如此有能力的屬下,不過很可惜,這次不會這麽走運了。”
他頭頂上的天空逐漸變黑,一道漆黑的漩渦在他的頭頂上緩緩顯現,漩渦之中夾雜著閃電和雷聲,在漩渦之中,幾隻銀白色的爪子不時的出現在範建的視線中。
“準備開大招?”範建雙眼一瞪,眼中的黃芒一閃而過,向前重重地邁了一步,“給我跪下。”
撲通撲通,一雙膝蓋觸地的聲音在此時是如此的悅耳,劉健雙手扶住左腿,盡力的想把自己的腿給拔起來,沒想到平時很容易做的動作,這個時候竟然怎麽都不成功。
範建緩緩向前,不一會就走到了劉健的麵前,劉健滿臉大汗,緊緊的盯著範建的雙眼,“世......世界之子?”
他畢竟來自其他星球,對世界之子的事情也有所耳聞,沒想到自己要對付的範建,竟然就是這個地球上少有的世界之子。
“為什麽到了遺跡世界裏麵還對我依依不舍的追殺?”範建蹲在他麵前,用手拍拍他的臉,“如果我心情好的話,可以考慮不殺你。”
“成王敗寇,我沒什麽好說的。”劉健頭頂上的漩渦緩緩消失,他用盡全力,將嘴裏的一顆大牙咬碎,不到三秒鍾的功夫,白沫就從他的嘴裏不停的向外噴出,“總有一天,你會死在......他的手裏。”
“他?”範建仔細琢磨著這句話,看來劉健的身後還有更高的領導。
也就是說,自己不在源地球的這些日子裏麵,他們依然還在孜孜不倦的搞事。
可惜,自己還有將近五十天的時間要呆在這裏。
範建在劉健的身上仔細的翻翻,找到了劉健的隨身空間,看都沒看的直接揣進了自己的空間裏麵,這個時候維斯卡和安德魯才晃晃悠悠的走過來,看到地上的碎片一愣。
“你們兩個睡得太死了。”範建無奈的揉揉鼻子,“找輛新車,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