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熊德彪的眼淚瞬間落了下來,這三位長者都是當年隨著邢雲雪滿世界打天下的功勳老將,本來說他們年老了找個地方頤養天年,才留了個看監獄大門的活給他們,而且每個人還配了兩個貼身保鏢,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竟然有人大膽到想要去劫獄,而且突破了第一道防線,還殺掉了二叔的貼身保鏢。

“人活著必有一死。”二叔蒼老的聲音從電話裏麵傳來,“當年跟著大姐打天下的人死的多了,我們已經算是多占了二十多年的便宜,不過熊小子,這個漏洞你得趕緊補上。”

“是,二叔,都聽您的。”熊德彪道。

“自毀程序已經啟動,手下的這些罪犯,等到了下麵我在和他們鬥一場。”二叔放下電話,麵前的電腦屏幕上,已經顯示出倒計時二分鍾的字樣。

咣當,宅子的大門向裏掉落,二叔走出自己的房間,走到院子中間,雙臂抱胸,傲然的看著入侵的七個人。

“老頭,將牢房的鑰匙交出來。”刺玫瑰厲聲到,“我可以做主饒你一命。”

王凱轉頭瞪了刺玫瑰一眼,刺玫瑰一縮脖,知道自己有些逾越了。

“鑰匙,你說這把?”二叔將自己腰間的一把銅鑰匙解下來,雙手一用力,就用自身的靈力將鑰匙融成了銅疙瘩。

“老頭,看來你是不信邪。”刺玫瑰的小弟宋虎雙手向身體兩側猛地一盞,兩把尖銳的短刀就從袖子裏麵伸了出來,向前跳了一步,雙刀交叉就像二叔的胸前刺來。

“你這功夫真不夠看的。”二叔右手緩緩伸出,似慢實快,後發先至的拍向宋虎的頭顱。

宋虎猛地一低頭,一發綠色的水箭從他頭的位置經過,二叔沒留意刺玫瑰還有這一手,連忙向左躲閃,但是被水箭擊中了自己的右肩膀。

一股刺鼻的味道從二叔的身上傳來,然後就是刺骨的疼痛。

“毒箭,現在的年輕人都不講武德了麽。”二叔緩緩的坐在地上,任憑毒液無情的侵蝕著自己的身體。

“抱歉,老人家,我們趕時間。”王凱微微欠身,用這種手段,他也不是很喜歡,雖然外麵有新義幫的人在盡量的拖時間,但是他也不清楚這個世界的古物聯盟的人到底還有沒有後手,所以選擇了一個看起來最穩妥的辦法。

“隻有活下來的人才有書寫曆史的資格。”二叔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自毀程序,倒計時一分鍾。”電腦的聲音適時地響起。

“渾蛋,這個老頭死之前還擺了我們一道。”王凱轉頭看著二叔,隻見二叔已經氣絕身亡,但是堅持右手撐地,左手擺出來個V字,衝著地麵。

所有人都感到一陣氣堵,竟然被一個死人給擺了一道。

“自毀程序,倒計時四十五秒。”

“老大,我們怎麽辦?”刺玫瑰著急的問道,她堅持了這麽久,隻是為了一個活命的機會,沒想到輸給了一個老頭。

“賠死了。”王凱心疼的從空間裏麵掏出一個鬥笠,向半空一拋,隻見鬥笠越來越大,直到能有半米多高,能罩住十五平米的地麵位置。

【古物:避難鬥笠】

【等級:D】

【使用方式:使用時需緊貼地麵,可以形成一個十五平米的庇護所,隻要外界能量不超過鬥笠的容量上限就可以在其中棲身,使用次數1/2.】

在其他世界,王凱在很多危機的情況下,都不舍得用這個鬥笠來逃生,但是這時候,他也沒有辦法,畢竟自己的後續計劃還需要新義幫的這群“炮灰”。

最後的一次完美自保機會在這個時候就被用了。

“自毀程序,倒計時三十秒。”

“快,所有人都躲進去。”王凱催促道。

七個人迅速的鑽進了鬥篷,裏麵的空間很小,他們隻能背靠背的坐著,一聲都不能吭。

“自毀程序,倒計時五秒。”

“四。”

“三。”

“二。”

“一。”

轟轟轟,大地震動著,建造著監獄的這塊地麵連帶著整個院子,都向下塌陷了下去,唯獨鬥笠蓋著的這一塊絲毫未動,就像是大海上的一個小島一樣。

停止震動以後,王凱小心翼翼的觸碰鬥笠,鬥笠從他的手觸碰的那個點開始向著四周擴散,不到一會就化成了黑灰。

“猴子,下去看看。”刺玫瑰看著腳下三十米深的院子和監獄殘骸,命令自己最擅長攀爬的小弟下去試探一下。

猴子幾個蹦跳就來到了監獄所在的位置,隻見四個人躺在地上,半身被泥土所掩蓋,其中一個人的右手與身體分離,大量的鮮血滴答在泥土上,其餘的三個人呈現昏迷狀態,身體表麵完好無損。

“老大,大姐大,還有三個人。”猴子大聲喊道。

“禍害就是禍害,炸彈都炸不死他們。”笑容出現在王凱的臉上,用兩條繩子將三個昏迷的人和六個活人捆在了一起,走過了塌陷的地麵以後順著爆炸開啟的一處裂口揚長而去。

......

爆炸的同時,熊德彪和李明亮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兩個人同時抬頭看向嘉豐市。

“總長,是不是......”李明亮問道。

“把陸風叫來。”熊德彪陰沉著臉說道。

不到十分鍾的功夫,陸風闖進了熊德彪的辦公室。

“總長。”

“給你所有的資源和人力,我要知道在嘉豐發生了什麽事情,到底是誰幹的,我給你一天的時間。”

陸風點點頭,飛一樣的衝出了十五樓的辦公室。

熊德彪和李明亮在辦公室裏麵嘀嘀咕咕,兩人一臉嚴肅。

.....

範建開著車,看著在後座上麵睡得歪歪斜斜的維斯卡和安德魯,一臉無語。

雖說是忙了一個半夜加早上,但是這種睡眠質量也太讓人羨慕了。

好像自己才是南美幫的老大來著,怎麽連個開車這種活都要自己幹啊。

這時,一道寒光從車前閃過,範建本能地猛地一打方向盤,老福特一個甩尾將車屁股扭了過來,整個車尾後備箱被這道寒光給劈了下去。

“範建,我們之間還有筆賬要算。”燕南飛的聲音在二十米開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