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顯然連柏氏一族的人也一塊罵成了狗眼。
想見姬颯是有多恨那柏皇後與三皇子了。
不,不對,還有柏氏四姑子隱薑。
以這一世隱薑的心思和手段,玉洛相信,上一世的隱薑也好不到哪裏去!作為身有殘疾的六皇子王妃,隱薑定然會看不起整日臥榻的六皇子,說不定苛待了六皇子也未可知。要不然,姬颯也不會一提及隱薑便會露出那駭人的獰笑來。
一麵想,玉洛一麵側眸看了眼姬颯。
卻不料,這一看之下,又令玉洛瞧見了姬颯雙眸深處裏——一抹難言的屈辱!
是的,玉洛沒有看錯,姬颯眸底深處此刻正流露出難以啟齒的屈辱。
而隨後,玉洛光滑大腿旁的某個硬邦邦之物,似是不滿地又頂了頂她。
這一下,玉洛似心有靈犀般,倏然明白了。
三皇子姬康這一世雙腿摔斷,身有殘疾,整日與臥榻為伴,而且,玉洛不止一次地聽姬颯說過,這三皇子姬康還不能人道!
便是這不能人道一事,又導致三皇子姬康為人性情變得乖戾瘋狂,時常用人形木偶來敦倫他所能弄到手的女子,玉洛便被這乖戾瘋狂的三皇表兄下藥擄去過,欲要行那敦倫之事。幸虧被姬颯解救,姬康才沒有得手。
既如此,這一世的姬康既然不能人道,那是不是說,上一世同樣雙腿摔斷,整日與臥榻為伴的姬颯,也與這姬康一樣,不能人道了呢?
若是這樣,以隱薑之為人手段,對個徒有其表、徒有其位的六皇子,就不是瞧不起那樣簡單對待了。
姬颯眸底深處的那一抹深深屈辱之色便是最好明證。
果然,玉洛耳畔又傳來姬颯那晦澀暗沉之音,以及惡狠狠的磨牙聲:“……隱薑那個賤婦,見本王行動不便……便指使禦婢前來,日日夜裏羞辱本王,而她自己則於一旁冷眼旁觀,直到本王血脈賁張,不能自已,她卻令禦婢停下手來,退到一邊,她再上得近前,看著本王,拿話羞辱……”
雖然說的隱晦,可玉洛卻徹底明白了——原來這隱薑如此殘忍歹毒之心,竟然指使禦婢挑逗起自己夫君的欲望之火,然後又欺他行動不便,拿
話羞辱與他!
若是不能人道也就罷了,可這六皇子分明可以,卻被自己的王妃如此對待,當著外人之麵,還不能說,那種難言之隱非不足道哉已形容了。
玉洛想想都覺得驚懼與駭然!
有時這古人還真的很變態!
難怪姬颯接下來又惡狠狠地道:“喝其血啖其肉也不足以抵消其殘忍惡毒之心,讓那賤婦給洛兒做陪媵都侮辱了我的洛兒,現下送與三殿下做一堆,委實便宜了她!”
怪道姬颯打一開始就指名道姓地點了隱薑給自己做陪媵,原來是處心積慮多年了。
玉洛這回倒有些心疼起某王來,一隻小手情不自禁地便握住了那硬硬的火熱。
上一世的姬颯不是不能人道,而是行動不便。而這一世的姬康卻真的不能人道,隻能變態地以人形木偶為工具,尋歡作樂,以為慰藉。但,相較於行動不便和不能人道,隱薑這回的殘忍與惡毒,總算是碰上了對手。
即便是棋逢對手,估計以三皇子姬康暴戾乖張的性子,她隱薑最多也隻是個玩物而已,死得很慘是其必然的下場,隻是時間尚未確定罷了。
玉洛一思及這些,便又禁不住握了握手中硬物。全然忘了她的這一體貼關心之舉,用錯了地方。而某王卻似受到了鼓舞,再也按捺不住,湧身而上!
一時間,寢殿內**靡之音再現……
隔日晨起,玉洛艱難地睜開雙眼,動了動酸軟無力的身體四肢,正欲喚人幫自己穿戴衣裳,某王卻一身臭汗地自外麵晨練進來,臉上還現出明顯的精力旺盛之神色來。
玉洛不由暗歎:男女體質差異可不是說說而已,這六殿下估摸著是連上一世的精力全都積攢下了,沒處發泄,這一世就全都可著勁兒地使了出來,用在了她身上。
好像還不止於此。某王在獲知了她的真心後,顯然要努力造人,早生王嗣啊。
玉洛不由扶額。
看來這事擋也擋不住,還是順其自然好了。
便不再糾結於此,伸手取衣,準備穿戴。
某王適時地過來,貼心地為自家王妃穿起了衣裳,邊穿邊道:“今日筆趣閣又雕刻了一批經書,劉掌櫃的來說
,要再去太學售賣,鏑先生也說可以再去,洛兒說,等下咱們要不要也去瞧瞧?”
望著明顯要去卻非要征詢她的某王,玉洛豈能拂了人家的麵子,當下便點了點頭,“王上,這回雕刻的經書,除去開銷本錢,剩下的利錢,洛兒能得多少?”
不能因著昨夜的**便忘了給自己爭取利益,這是玉洛本能的想法,“或者這麽說吧,原本這雕刻經書的點子便是洛兒所出,洛兒雖未出人出力,但占有一兩成的股份應該當得,王上說,是這個理兒不?”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這是玉洛來自後世所受的最基本教育,即便再恩愛的夫妻,掌握經濟大權也主動不是?
姬颯看了看玉洛小狐狸似精明算計的水眸,臉色就有些發黑。可玉洛接下來的一番嘀咕,又令某王心花怒放:“……若果洛兒日後生下個女兒,總也得給她備足了陪嫁才是。生了男孩還好說,有封國王爵可以承繼,可女兒嘛……嗯,便是田產、鋪子日後也要慢慢備足了才行。”
因為玉洛壓根也沒有將柏塢給她的陪嫁當做是她自己的私產。在她的理念裏,跟隨自己的那二十幾口人,日後養生送死就全靠柏塢給的那些田產鋪子的出息了。
所以,日後若真的有了孩兒,奶粉錢賺足了不說,儲備足夠多的貲財還是有必要的。
某王立時笑著刮了下玉洛的鼻頭,“洛兒可真是個財迷!好,洛兒既如此說,本王便允了,洛兒一人獨占兩成的利,嗯,等下傳私府長李淵來,跟洛兒訂立合約,這回洛兒可滿意?”
玉洛自是笑眯眯答應不提。
早膳過後,夫婦二人便與榮鏑一道,登上王青蓋車,向城外太學駛去。
不料,在行駛到銅駝大街時,卻意外碰上了酈邑長公主的車駕。
酈邑一見是六皇子的王青蓋車,立時便命駕車的蒼頭停下車,掀起車簾,衝著車廂便喊話姬颯:“是六皇兄嗎?酈邑聽聞六皇兄南市裏的筆趣閣印製的經書很好,酈邑也想討要一些,六皇兄不會舍不得吧?”
見王青蓋車沒有動靜,酈邑又高聲道:“六皇兄,酈邑聽到一個消息,我八表妹的陪媵柏氏四姑子隱薑昨夜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