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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五皇子姬衎就暗自搖頭。
他這個皇妹並不清楚眼前之人的身世,可不代表著他這個皇兄不清楚。
這個駱頌,作為太學諸生,家世出身品貌才學倒還在其次,關鍵是,便是這個駱頌,之前竟然被酈邑長公主看上了!
不但看上了,酈邑還將其擄進了長公主府,當上了麵首!
而且,就是這個駱頌,他的六皇弟,居然用了父皇賞賜的另一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攜手六王妃,夫唱婦隨地一道登門拜訪酈邑,將其給交換了回來。
雖說此人等同於夜明珠的價值,但,誰知道此人有沒有被酈邑給糟蹋了,禍害了?
須知,她酈邑是長公主,難道他的胞妹舞陽就不是公主?
同為公主,憑什麽,舞陽就要拾人牙慧,撿拾人家剩下的殘羹?
五皇子難免替自家皇妹著想,便暗示身邊的五皇子妃,想辦法阻止舞陽。
五皇子妃李姝自是責無旁貸,誰讓來時自己滿口答允了馬貴人呢。
便移坐過去,與舞陽合榻同食,悄然低語,終是引開了舞陽的注意力。
姬衎也沒有閑著,倒是留意起前來赴宴的客人來。
當看到新晉平陽侯柏堯的身邊一位太學諸生時,姬衎的心裏便有了計較。
不提五皇子這邊暗自盤算,玉洛卻將注意力投注到一位夫人身上。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越騎校尉石廉的夫人,李夫人。
李氏乃大將軍李固之嫡長女,已故孝仁皇後之長姊,也是石瑩之君母。石瑩又是這李夫人的嫡次女,也是柏瓚心儀的貴女。
是以,玉洛越發關注起李氏來。見李氏身邊並未帶有石瑩一同前來赴宴,便心中隱隱有些不妥。但卻見李氏時不時將目光鎖定在柏瓚身上,一顆心又放了下來。
遂在賓婚嘉會熱鬧之際,找了個機會,悄悄問過了大郎主柏宮。柏宮說是二夫人一來,便帶來了西平侯與三夫人荀氏的信箋,要柏宮做主,親自為柏
瓚去石府求親。柏宮也不負所托,隔日便登了石府的門。
石廉與夫人李氏倒是痛快地答允了,可通報給石太後時,卻遇到了阻礙。不過還好,石太後權衡利弊,關鍵是考慮到與柏皇後的關係,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所以,柏瓚的親事,單等著柏亭侯婚禮一過,兩府就行納采、問名之禮。
玉洛的一顆心這回總算是徹底放下來,便笑眯眯地望向了她的五哥柏瓚……
之後,柏亭侯的婚宴倒沒有出現什麽狀況,一片熱鬧喜慶地安然度過。
估計前來參加賓婚嘉會的客人們,也沒有誰願意鬧事的。
尤其在近期,京城血雨腥風之際。
過後沒幾日,西平侯府就傳來喜信,說五郎君柏瓚已與石府之嫡次女石瑩正式訂立了婚約。
而當今聖上孝承帝,又嫌一樁婚事衝喜不夠,再次頒下聖旨,賜婚給三公之一的司空曹範之嫡孫——太學諸生曹班,尚主舞陽公主。
朝臣們倒也無人敢說道什麽,隻下了朝紛紛給司空曹範賀喜。司空曹範麵子上雖一團喜色,內心裏卻苦不堪言。因為世人皆知,舞陽公主也不是個好惹的主兒,誰知道日後,舞陽能不能成為酈邑第二……
但柏盛卻不這樣認為。孝承帝龍膝下目前隻有這舞陽一位未婚適齡公主,柏盛原本以為,也學那柏堯般,尚主封侯!即便沒有聖旨賜婚,以自己的品貌才學,又有皇姑母柏皇後做靠山,還有大夫人馬氏以及六皇子夫婦這幾層關係,五皇子以及馬貴人怎麽著,也會瞧得上他,令舞陽公主下嫁與他!
可事已願違,那日賓婚嘉會上,自己的刻意安排,非但沒有令嬌蠻無腦的舞陽公主多看自己幾眼,倒令淪落為酈邑麵首的駱頌,把風頭盡數搶走!
這且不算,當今皇上又一紙聖旨,賜婚給了名不見經傳的太學生曹班。
曹班何許人也?隻不過是司空曹範的嫡孫而已!其貌不揚,其才不顯的,何德何能,竟然尚主?
美夢幻滅的柏盛,隻能將一腔鬱悶與怨恨,悉數傾倒在了駱頌身上。
於是,駱頌這
個頌表弟,在大郎主柏宮以及柏超扶靈離京之後,很快便由二夫人主持中饋的西平侯府中搬離了出去。駱頌欲再回太學讀經取仕,卻礙於曾經的麵首身份,無顏麵對!隻能流落京都,徘徊不定……
玉洛在安排好柏祖去鴻都門學之際,聽柏祖說起了駱頌。一聽之下,玉洛立時憶起了小妻曹氏的親爹——太學生曹毅!曹毅十八入太學,累年射策不中,一直留學於太學,盤桓不去,致使其妻貧病而死,曹氏賣身葬母,柏商隻花了下葬曹氏之母的五千錢,就將曹氏納回。
玉洛倒不擔心駱頌也如曹毅般,累年射策不中,最後窮困潦倒的結局。玉洛擔心的是,溫潤如玉的佳公子駱頌,從此一蹶不振!
那樣的話,豈不毀了一個大好青年?
遂急急忙忙找到某王跟前,與某王再一次為駱頌求起了情。請某王親自出麵,也將駱頌送進鴻都門學。
再是雕蟲小技、末技賤業,為明經善政的士大夫所鄙棄,鴻都門學它也是大學不是?
藝術類大學在玉洛來的那一世,可是有著很好的“錢”景!要不然,玉洛也不會將小媚男柏祖,年紀尚小便送了進去。
某王就睇了眼玉洛,睒眸一笑:“洛兒這個主意倒好!既幫了洛兒的頌表兄,又為自家八弟找了個伴兒,還解了洛兒的擔憂,可謂是一舉數得!好,本王這就去安排。”
話雖說得敞亮,可聽在玉洛耳中,卻有一絲拈酸吃醋的味道!
便也斜睇了眼姬颯,涼涼地道:“是呢,王上可說到洛兒的心縫裏去了,洛兒還就是擔心頌表哥呢!”
二人正鬥著嘴,永巷長侯覽進來回稟,說牟府的文夫人誕下一位小郎君,請示王妃殿下要如何送禮賀喜。
牟府的文夫人?
玉洛微一怔愣,隨即想起文薑可不是該生產了?當下忙不迭地吩咐備禮,又叫備車,要親自前去。
某王自是阻止了手忙腳亂的玉洛,叫來王青蓋車,夫婦一道去了牟府,給牟子都和文薑道喜。
光陰就在這瑣碎之事中來到了歲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