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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個深情的。
然,情深不壽!
對於寧敷這個受過良好大家貴女教育的娘親,玉洛隻能扼腕惋惜了!
男人都那樣了,寧敷竟然還真情流露地與他誓言!
打死玉洛也不相信,她那個太守爹會不知道嶽家出事後,自己妻子的反應……
居然躲著自己的夫人不見!
玉洛的腦海裏即刻湧現出“渣男”二字。
玉洛的三觀裏,愛情觀是被這樣灌輸的:與你相親相愛的妻子,即便有了病痛、災難,作為一家之主的丈夫,也要不離不棄地伺候在床前、陪伴在左右……
即便你是古代封建士大夫,沒有這樣的愛妻覺悟,即便你什麽也做不了,但,露個臉,說幾句安慰人的話總歸不難吧,怎麽就能連最後一麵也不見呢?
到了此刻,玉洛對這個太守爹可是沒有了好感。
玉洛真心想替寧敷問一句:夫君,難道沒聽過一日夫妻百日恩嗎?
“傅母,娘親去了後,君父是何時出現的?”玉洛到底還是心存一線希望,盼著她的太守爹能有些意外舉動,即便晚些時辰,隻要最後前來,好好料理了寧敷的後事,她也能諒解他。
寧傅母眼中浮動著苦笑:“夫人去了後,府君倒是來的快,奴婢隻一放聲大哭,府君便就現了身,隻是沒有往夫人屍身上瞧去一眼。奴婢將夫人臨去時的話說給了府君聽,府君倒是呆呆地站立了好一會,才詢問起夫人臨去前都說了什麽話。
奴婢自然是一五一十地跟府君說了,末了,府君深歎口氣,道了句‘就如她的願吧’,便把奴婢叫去了西廂,關起門來,令奴婢發下重誓,永世不許提起寧府之事,這才讓奴婢留在了小姑子身邊,看顧小姑子。”
隨著寧傅母的講述,玉洛的心一點一點冷了下去,臉色更似寒冰!
“傅母,府君是不是令你發誓,若是你向我提起娘親的隻言片語,以後他便不與娘親合葬?”
寧傅母驚異地看了眼玉洛,“小姑子怎會曉得?”心下卻道:小姑子連君父都不叫了,直接稱呼府君了。
想了想,還是微
微點頭,“……夫人臨去前雖是給了奴婢的身契,可奴婢總歸是奴婢,想著還是有個夫君料理了後事才好。又想著夫人跟府君總歸是一場夫妻,怎麽也是明媒正娶的,還是合葬的才好,便就答應了府君。”
逆臣之女怎可安葬?
柏徵又怎麽可能與逆臣之女合葬?
寧傅母還是太天真了!
“……所以,柏氏祠堂裏,連娘親的牌位也沒有,府君倒是想得好合葬啊!”玉洛不無譏諷,笑了下。
“那……娘親的塚地可在柏氏一族的墓地裏?”在柏塢後山的一處山坡上,玉洛見過柏氏一族的墳塋地。
“在的,隻是偏僻了些。府君倒是體麵地給夫人料理了後事。隻說等合葬時,再選個好位置。”
怎麽可能?
等他下葬時,也得是他的兒子來行葬禮。柯氏的兒子,怎會不給自己的娘親預留好合葬的位置?
柏徵隻是自欺欺人罷了。
不過玉洛的心,總算好過些。
最起碼,寧敷入土為安了。
玉洛的語氣便有些軟,“那……娘親走後,君父給娘親守了多少日子的墓?”
玉洛的意思是,寧敷走後,柏徵多長時間又娶了新婦?
她並沒指望柏徵能為寧敷守身如玉多少時日,別說柏徵是個封建士大夫,就是一旁虎視眈眈的田氏,也不會讓他空虛寂寞臥榻而眠的。
但,總該把持一下,做給旁人看看吧?
寧傅母有些遲疑,卻還是道:“府君……隻隔了月餘,便……娶了四夫人柯氏。”
哼!這麽快……
枉她還把他這個便宜爹往好裏想!
“府君倒是好情致啊!”玉洛譏笑,“府君估計是做給旁人看的吧,這麽急迫地娶了新人,還是尚書令的嫡女,與逆臣之女,不,是與逆臣之家,徹底地劃清了界限,這種昭告,想來皇上定會非常地滿意!”
寧傅母仔細瞧了瞧玉洛的臉色,聽她幾次三番地隨意轉換自己生父的稱呼,曉得小姑子心下定然為自家娘親叫屈,便道:“其實……府君娶四夫人柯氏,還是羽貴人提議,皇帝給賜的婚。”
看來,那時的羽貴人就很得君心,
提議才能正中皇上的下懷。
卻也不能說,孝承帝也有此想法。殺了那麽多的人,朝臣們總有些寒心。就是為了平抑朝臣們的議論,皇上也總得做點什麽。正好,羽貴人適時的提議,剛好吻合了皇上的心思。
君心似我心!
二人的心思,倒是不謀而合。
一道賜婚聖旨,衝淡了殺戮的血腥。孝承帝此舉,即抬舉了柯守成,又寬了柏氏一族的心,還變相地向世人昭告,聖上是明君,對臣下並不會一網打盡。
下一句潛台詞便是:眾愛卿們,努力工作吧。
老套的故事,重複的情節,曆史總會驚人的相似……
玉洛便有些厭煩。
寧傅母卻道:“小妻趙氏也是後來咱們的柏皇後賞賜給府君的。奴婢從旁看,府君倒是對趙氏要好過柯氏和田氏。”
那是自然,柏徵不是一直帶著趙氏於任上嗎?
趙氏若是不得寵,怎會有柏祖?
寧傅母突然壓低聲音,有些神秘地道:“聽聞趙氏是永和宮裏養的舞伎,邯鄲人,擅跳長袖盤鼓舞和翹袖折腰舞,亦擅鼓瑟,不知怎地,石太後就賞賜給了皇上,恰好被咱們的柏皇後碰上,便要了來,說是自己的胞兄子嗣單薄,要賜給胞兄,問皇上可否舍得?皇上哪有不舍的,便賞賜給了府君。”
原來柏皇後這麽願意做媒人……
“府君自從得了趙氏,常常念叨什麽‘燕趙多佳人,美者顏如玉’的,四夫人聽到,背後卻詈言其是弄物、倡優。”
向來沉穩的寧傅母,也如此的……八卦。
說了這許多趙氏的來曆。
玉洛倒是非常願意聽,卻還是奇怪地看了眼寧傅母。
寧傅母赧然。
有些磕絆道:“小姑子,傅母知曉的盡數都告訴了小姑子,小姑子不會怪罪奴婢這遲來的消息吧?”
竟然是這樣。
玉洛攀住了寧傅母的胳膊,“怎麽會?玉洛曉得傅母是為我好。”
“噢,對了,還有一句話傅母忘了說,是趙氏常常反擊柯氏的一句話。”
“哪一句?”
“君心似我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