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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止時,扳鞍上馬對於一名騎士來說,並不難;
難的是,急速奔馳中的扳鞍上馬。
要知道,此時的大漢朝還未出現馬鐙!
在雙足沒有助力的情形下,在重裝戎服的情況下,單憑一雙手,就能成功躍上疾馳的戰馬,難度可想而知。
後世時,玉洛在電視劇裏,尤其是描寫春秋戰國、楚漢相爭、三國鼎立時期的電視劇,見到那些戰爭場麵裏的戰馬,個個都配有馬鐙,便私以為演義的成分居多。
沒成想,她穿來的大漢朝,也和曆史上的兩漢極為相似,不但吃食、服飾等生活習俗相像,就是各個領域也都不盡相同。
她本以為,總有個演義的東東出現,卻是至今無有見到。
遺憾之餘,她也想利用穿越女的福利,盜版些便於自己的東西。奈何她投胎到豪族外戚之家,拘於大家貴女的禮儀規範,又加之她草根女的那些固有習慣,令她不敢有太過的驚世駭俗之舉。
她也隻能在閨閣內弄些小打小鬧,就是這樣,女用衛生巾還是“被貨殖”了。而提議開粥棚,隻是個點子,她還可用異想天開來遮掩過去。
但——馬鐙,別看東西小,卻見大智慧。
若一經問世,帶來的轟動,玉洛閉著眼睛,都能猜到。
那可是被西方世界譽為“中國鞋”的!
可柏瓚對騎射的熱忱和癡迷,令她不得不為之動容。
柏瓚是她重活一世的救命恩人,且這一年來的相處,她之內心深處,早已將他當成了自己的親哥。
後世她是獨生女,沒有兄弟姊妹;這一世有了真心疼愛自己的兄長,她作為有血緣的八妹,如何能眼瞅著柏瓚吃苦?
心意已決,玉洛便不再動搖。心無旁騖地欣賞起騎射比武來。
恰在此時,李家人群中有人高呼:“騎射比武勝者,西平李氏賞彩頭一個馬蹄金!”
頓時兵士們沸騰了——
一個馬蹄金呐!
那就意味著,騎射比武勝者,
將獲得兩個餅金——不,是一個餅金外加一個馬蹄金。
這下**可大了,方才都試比武的各個課目,獲勝者都有柏氏提供的一個餅金。現下的騎射比武,卻有二金可拿。
柏氏的彩頭是一個餅金,李家的彩頭卻是一個馬蹄金,高下立見!
麵對群情激昂的兵士們,李家人得意洋洋!
韓氏隊伍中隻稍許交頭接耳,便很快歸於沉寂……
如此明顯的挑釁,柏氏族人豈能不知?
眾人均怒目而視,柏威的火氣更是騰地一下就竄了上來,“李家這是作甚?不服麽?哼!有能耐,包下所有的彩頭,隻用一個馬蹄金就想壓過我柏氏一頭,算什麽本事!方才就給他李家騰地方,他還真當我柏氏怕他?三哥,我這就帶人去李家理論!”說著,就要走。
柏忠忙伸手阻攔,“四弟,莫要動氣,一個馬蹄金而已,他李家即便有那心,你去了他也不會承認。況且,多了一個馬蹄金,豈知不是遂了騎士們的心?你且看看吧。”又用手指了下還在嗡嗡不止的兵士們。
駱頌也道:“馬蹄金,形似馬蹄,故名馬蹄金,與這都試騎射,倒也應景。大災之年,對騎士來說,多一個馬蹄金也是好的,總可貨殖些穀麥給家人。”
柏威剛剛升起的火氣,就這麽被二位兄長的悲天憫人給泄了個精光,便不再叫囂,立在了原地。但到底氣不順,嘀咕了句,“就顯你大度,有容量,裝君子!其實就是個軟……”
下句還未出口,就被柏瓚給瞪了回去。
柏忠隻是笑笑,並未理會。
駱頌卻是眉頭一挑,斜斜睇了眼柏威。
有了李家這多出來的一個馬蹄金,騎士們的熱情愈發高漲。
校場上兩位騎士,接著又演示了許多高難度的馬上動作。如挺身直立於馬背之上;雙手扳鞍,整個身體懸空於馬側一旁,且這些動作均在戰馬疾馳中完成。自然地,又引來兵士們陣陣采聲。
這還不算,兩位騎士又彎弓搭箭,於戰馬行進中連放十二箭,箭箭中侯!
這一下的難度可想而知,采聲愈加高昂
!
角色轉換極快的柏威,看得已經忘記了喝彩,隻呆呆地張大了嘴巴。
如果沒有接下來的一幕,一切將會顯得非常完美!
兩位騎士行將結束時,有一個下馬動作,原本隻要將馬定住,再翻身下馬即可。隻是不知其中一位出於何種考量,卻在疾馳中飛身下馬,盡管雙腳劃出了優美的三級跳弧線,但悲劇還是發生了——騎士滾落馬下,摔斷了腿。
兵士們齊聲驚呼,隻見有人邊跑邊高喊:“聶遠,你個豎子,充什麽好漢?!”
卻是瓜田虎呼喝著急奔而去,聽口氣,想是平日裏二人關係極為熟絡。
叫聶遠的傷腿騎士,哽聲道:“大哥,我……”
“都說了,我那一個餅金給你,你倒好,卻貪那馬蹄金!這下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還得搭些接骨的湯藥錢。”瓜田虎邊數落,邊與隨後趕來的軍醫一起,固定聶遠的斷腿。
“大哥,小弟想……一個餅金也是得,再多一個馬蹄金也是得,幹嘛不一起得了,還能多貨殖些穀麥豆,就……發了狠,使了那下馬式……”
“就你那下馬式,使在超距上還行,使在奔突的戰馬上……”瓜田虎黑著臉,手下使勁,將綁縛牢牢地固定住聶遠的斷腿,又恨聲道:“賞個什麽不好,非得賞個馬蹄金,顯擺有錢麽!?”
聶遠疼得齜牙咧嘴,道:“大哥,你輕點,我還指著那腿練習下馬式呢……”
“還練!?我看你不把這雙腿折騰殘了,是不拉到啊。”說著,瓜田虎手下又是一使勁。
這下,聶遠疼得眼淚都要滾落下來,可終歸是忍住了。
他曉得,他這個結拜大哥下手懂得輕重,這麽用力,也是為了斷骨接的好些。
一旁的軍醫看著二人,搖了搖頭。
“大哥,你說我那下馬式不錯吧?我使在超距時,都聽到有人喝了好大一聲采呢!”聶遠就是被那采聲所蠱惑,騎射時才突發奇想地使用上。
瓜田虎扭頭恨恨地看了眼校場西側,心道:也不知是誰惹的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