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佑皺了皺眉頭,他自己又思考了一下,隨後看向李窮。
“目前都是按照原計劃進一步推行,宣戰比賽也是準備在慶典時間進行,實際上是預留出了相應的時間!”
“我那位嶽丈大人提前一個月回到京城,說明京城一定有大事要發生,但是現在看這件事,恐怕又跑到了我頭上,還真是有些奇怪!”
李窮忍不住皺眉看向韓佑,“公子,何以見得?”
“崔達崔大郎的意思不就是讓您去打個獵嗎?”
韓佑忍不住一笑,“我如此高調地在高升客棧折騰,說句不好聽的,不僅是我的嶽丈大人知道,你認為其他人能夠不知道嗎?”
李窮皺了皺眉頭,他大概知道韓佑先高調後神秘,然後一會高調一會低調的手段,目的是使自己能夠從中來回地跳轉。
這樣來解決柳寒煙包括柳文茹,甚至包括他自身的諸多問題!
太過高調,韓佑恐怕會給柳青山樹立太多的敵人,但是完全低調,那就會任人拿捏,無論是客棧還是柳寒煙!
甚至包括整個朝堂上最後拿捏的就不是韓佑,而是柳青山!
甚至要通過柳青山,會把韓佑和柳寒煙當成麵團一樣揉。
雖然韓佑的這個判斷,讓整個客棧裏的很多人都覺得非常的驚訝,但是大家似乎也明白其中的複雜性。
如果假設韓佑隻是跑到這兒來做一個商人,外加上參加一個赴京趕考,其實倒也沒什麽,巴不得就讓自己一時名氣大噪,讓大家都知道客棧就行了。
但是韓佑現在的選擇是一會高調一會低調,其中的苦衷就是因為有了這個主戰派,很激烈的讓柳大人做自己的嶽丈大人!
有很多事情弄得都是要有所顧忌,甚至不惜撕破翁婿之間的嘴臉,弄得一塌糊塗!
李窮看了看韓佑,隨後小心翼翼的說道,“公子,咱們龍泉縣和李家村是不是應該要繼續派人了?”
韓佑點了點頭,“咱們現在雖然在京城還沒有站穩,但是雜貨鋪香料鋪子都需要人手,另外客棧這邊的人數顯然也不足!”
“派過去的五個人不知道回沒回去,需要把第二批人安排好。”
說著韓佑拿出了紙筆,在馬車的桌子上刷刷點點的寫上,“這樣,你讓李四李五包括李飛這三個人帶著其他的三十個人,盡快的來到京城!”
“我想除了香料鋪子,除了雜貨鋪和客棧之外,京城咱們的生意還要再擴大一點,目的是能夠讓龍泉的特產以及李家村的生意能夠快速的過渡。”
“來年開春,龍泉的商會就應該在龍泉客棧建立起來,這樣也可以讓其他三家家族的生意能夠順著這個管道進入整個京城。”
李窮忍不住點了點頭,沒有一會兒,柳寒煙拽著柳文茹的手,姐妹倆興高采烈地回到了馬車上。
柳文茹高興地一拍桌子看一下韓佑,“姐夫,實在是太好了,這鋪子買得回頭讓我爹知道,一定非常之滿意!”
韓佑有些哭笑不得,“不會你又見到嶽父大人了吧,然後你到處說,你姐夫我買了個香料鋪子給你姐姐用以作為一個撐腰的本事,是不是?”
柳文茹麵有得色地來了一句,“難道不是真的嗎?姐夫之前買的鋪子不就是要交給我姐姐,說要讓我姐姐腰杆子變得很硬?”
韓佑突然哈哈大笑,“這話沒錯,可是我讓你去武學所送信,聽你這意思,你好像倒是直接去見了我的嶽丈大人了,是不是?”
柳文茹忍不住吐了吐舌頭,“唉,最聰明莫過於姐夫。我本來直接奔的就是武學所,沒想到我爹竟然派人找到了我頭上!”
“真是有意思,他不到客棧去找你,直接找到我頭上,不知道是怎麽想的?”
韓佑皺了皺眉頭,然後突然笑了,把手一伸,示意拿來吧!
柳文茹隻好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了兩封信,一封是柳青山的信,另一封則是嶽鵬舉的信,剛要放在桌上,可是柳文茹卻不甘心。
她不著急遞給韓佑,有那麽一點的高興的,甚至帶有一點點挑釁威脅的味道,看著韓佑,“姐夫,沒想到我這一出手就給你辦了兩件大事,你是不是得犒勞一下我?”
韓佑皺了皺眉頭,“好吃好喝供著,你還要怎麽犒勞?你也別跟我說這香料鋪子分一半給你的話!”
柳文茹翻了個白眼,“我們姐妹情深,我姐姐以後名下的產業多了,真說我將來要嫁了人,我說要這香料鋪子,姐姐肯定給我,姐姐你說對吧?”
柳寒煙有一點點寵溺地給柳文茹擦了擦汗,轉過頭看一下柳文茹,“行了,這你也要跟你姐夫爭來爭去?”
“你姐夫著急都是大事,趕緊把信給他!”
柳文茹撅著嘴,“想占點便宜都占不著,真沒意思!”
不過韓佑接過信卻看了眼柳文茹,“你先跟我說說,我嶽丈大人派人找到你頭上是個什麽情形,你見到嶽鵬舉你師哥又是個什麽情形?”
柳文茹皺了皺眉,她有些好奇自己這個古怪的姐夫,明明信到手卻不著急看,反而問起這等細枝末節。
柳寒煙對了一下柳文茹,柳文茹想要討要便宜沒得到,自然有些不開心,噘著嘴說道。
“也沒什麽吧,爹爹那邊的下人累得一腦袋汗,我還問呢,為何不直接給你?結果那家夥死活也不肯說,隻說這件事事關重大,希望姐夫你閱後即焚。”
閱後即焚?
好家夥,這等機密,就被柳文茹不當回事的扔來扔去,不要說韓佑了,就連一邊的柳寒煙和李窮都有點目瞪口呆。
韓佑卻仔細琢磨了一下笑了,“那你去武學所見嶽鵬舉如何?”
柳文茹倒是笑了,“見到師哥挺好的,他眉開眼笑說我去看他實在是好,隻是師傅還沒到已經寫信給他了,那個二師兄牛奔也到了,不過據說師哥收拾了他一頓!”
想到在永嘉縣和牛奔相遇,以及在夜市和那個程公子比較投壺,李窮和柳寒煙都有些感慨。
這個年代,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的事情並不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