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安對自己身體上的蹊蹺變化很有些惴惴。

每次化身大澀魔,跟小嬌妻假鳳虛凰一番,然後趁著火力正旺時,立刻就開始靜心習練那所謂童子功呼吸法。

如今再又加上了鎮川叔新教習的站樁術。

如此這般一通習練下來。

總也能清晰無比感受到體內氣勁能量的湧動變化。

從打開始習練呼吸法,到如今時間,滿打滿算,也就半個月不到。

然而在他氣海丹田內,卻真的已經匯湧而生了一團氣。

他有跟許鎮川交流過心得體會。

隻是,許鎮川的功夫,根基都在軍陣殺敵之術上,真正的個體武功戰力,許鎮川自己形容說是,大概有武師巔峰實力。

他的兩個兒子大虎二虎,則是皆武師初階水準。

另外便是,許鎮川教他的那門呼吸法,壓根可不是什麽童子功呼吸法,並沒有不可**而練的要求。

那門呼吸法來源,乃是許鎮川軍中效命那些年,得自一位老帥所親授。

不過,據那位老帥所描述,此呼吸法,也就是很普通一門養生健體內家氣功,並非什麽武林中名門大派不世出的秘傳絕學。

言外之意,許平安如今修習時所遇到狀況,實則和他本身體質有很大幹係。

在族叔許鎮川眼裏,許平安是個不世出的武學奇才。

可許平安自己問題自己知。

他身體狀況,壓根不是什麽武學奇才那回事兒。

怎麽形容才好呢!

真的就像是,他的身體內,存在著某種閥門開關機製。

第一次修習那呼吸法時,恰巧是情動深處,感覺天萎之體有了新希望,跟小嬌妻一番耳鬢廝磨,端地是槍振如龍,他彼時又不想太倉促太短暫,當時便隱忍了一番,便用那呼吸法修習來轉移注意力。

然後,他便仿佛無意中掌握了開啟體內閥門開關的鑰匙。

意外發現,如此施為竟然能功力大漲,讓呼吸法氣勁自成,氣海丹田亦有氣團積蘊而成……

完全融合了前身記憶之後。

許平安有認真回憶過,前身更早期時的諸多生活點滴。

在搜尋一些印跡,探知前身這天萎之體,究竟是自幼便有症兆,還是少年時,有遭遇過什麽莫測意外。

隻可惜了,搜尋無果。

前身少年時、童年時,貌似一直都生活得很是無憂無慮,毫無波瀾間,便長成了溫潤如玉青年小夥兒。

直到父母遠行省親,途中遭難……

再便是林家如約嫁女,小嬌妻林幼娘出現在前身生活中……

直到新婚之夜,天萎之實乍現,前身承受不住接連的挫折刺激,由此轉而性情大變……

“夫君,你練完功啦!”

許平安每次的站樁練功時間都不用很長。

也就前後一刻鍾左右。

基本上就能將體內洶湧而生的氣勁,大周天回環運轉駕馭,使其萬流歸宗,匯入氣海丹田,融入那團精氣之內,便算一天的修行成果大功告成。

他到不是有心偷懶耍奸,不肯用功,快速提升實力。

他有嚐試過,每天多次的騷擾小嬌妻,用這般荒腔走板的習武秘術,迅速增加己身實力。

但是嚐試之後的結果。

壓根就不是那麽一回事兒,並非次數越多越奇效驚人。

最理想狀態,也就每天一個來回。

再貪多搞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次時。

除了給自己和小嬌妻搞個相互尷尬想發脾氣摔東西搞破壞,惹來兩人都是紅了眼的鬥牛士般大氣喘,根本也漲不了什麽功力值了。

林幼娘遞上一塊熱毛巾,仔細給夫君擦拭著額頭細汗。

看向夫君時,一雙美眸內的柔情水旺,真是恨不得給夫君泡進自己的溫柔鄉內,永遠不要他再離開。

許平安伸手捏捏小嬌妻瓊鼻,“乖,別那麽幽怨啦!夫君的神功,很快就能大成的,相信我,好不好呀!”

林幼娘嗔他一眼,“大哥給我捎來了一封書信……”

許平安表情一怔,“書信?寫了些什麽內容呀?不會又是從前那樣老生常談,催你跟夫君我和離?”

林幼娘搖頭,“沒看。”

許平安尷尬笑笑,前身敗家破落戶荒唐整三年遺留下的後遺症呐。

記憶中,婚後的第二年開始,幼娘便開始頻繁收到這一類的家書了。

非但是家書,有那麽一段時間,幼娘的二哥,甚至動輒帶人打上門來,當眾收拾過前身幾回,教育前身,別再敗家要學好。

“幼娘,對不起,以前夫君對你太……”

林幼娘柔滑的纖纖玉指當即觸按在了許平安唇間,“不許再說什麽對不起了,幼娘現在很滿足,夫君你的煎熬,幼娘以前壓根不懂也不知曉,但是幼娘如今已經了解了,幼娘跟了夫君你,無怨無悔。”

許平安還能再說什麽。

這段日子的親密相處之餘。

在林幼娘腦海裏,已經將前身過去三年的種種惡行,完全腦補成,乃前身身體原因導致。

前身過去一直打她罵她欺她辱她甚至要賣掉她。

統統都是前身故作惡形惡相。

前身想將她從身邊驅離。

唉!

沒轍。

“走,咱們一塊看幼娘你的家信去。”

許平安攬著小嬌妻的腰,不由分說往外走去。

林幼娘很順從地偎靠在夫君身邊。

大哥的書信,她怎麽可能不想看內容呢。

三年了,嫁入許家之後,她已經整整三年,從未回過娘家,和父母至親們,很久很久,已經未曾謀麵。

隻是一想到,打開書信,多半又是滿篇勸慰、責備,甚至斥嗬不孝之類的文字。

她真的很糾結很糾結。

小夫妻倆相攜來到了外屋。

包裹和書信,就在桌案旁放著。

許平安寵溺地捏捏小嬌妻的肩膀,輕聲道:

“放心大膽的看吧!

即便妻兄信內,真又提及什麽責備之語,也是應當。

隻不過,咱們如今日子不是已經陰天轉晴,早就已經是晴空萬裏了麽。

咱們該是找機會,跟你娘家人溝通交流交流了。

幼娘你說對不對?”

林幼娘眼淚很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她輕聲啜泣著,用力點著頭,

“嗯……!”

許平安便拿起了書信,交由林幼娘自行拆開,“你來讀信,夫君看看包裹裏捎來了何物。”

“嗯!”

林幼娘手有些抖擻。

費了很大力氣,才將書信成功拆開。

展開信紙,立刻看到了那滿篇再熟悉不過的筆跡。

許平安打開包裹時,忽然有點想罵娘了。

什麽鬼,妻兄你給親妹子寄包裹,裏麵居然塞一堆女人貼身褻衣,內用之物?

生怕老子虧待你家妹子,窮困到連內衣都沒得穿,見天光著大腚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