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使館
“你好”
“你好，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那天，你在圖書館把我批評了一頓。還記得嗎？”
“嗯.啊！好像是的，那麽你找我想要做什麽？你在圖書館睡覺就是不對的，所以我不可能對你道歉的。如果沒有事的話，我要回家了。請離開吧”
“不是，我第一次遇到一個不害怕我，還敢於批評我的人，像你這樣的好學生可是不多見了呢。還有，我不是在睡覺，隻是在默書而已。”
“我並不能相信你的說法。那個坐姿怎麽可能是在進行所謂的默書？明明是在睡覺，我要離開了。”
“那我要驗證給你看嗎？看看我的記憶力有多厲害？隨你們選定題目”
“珠賢，我們試試看吧？這裏是學校他不敢做什麽壞事的”旁邊的女生說道，“那就這一頁吧”
“不計時嗎？”
“這麽快，騙人的吧”
..
“世上啊，這個世界上真是無奇不有，好厲害的記憶力”
“可以相信了我麽？我記住的東西從來都不會忘記的，所以我才不會浪費時間睡覺呢”
“我叫王庭軒，漢名王庭軒，可以跟你交一個朋友嗎？”
“我叫徐珠賢，寫做徐珠賢。很高興認識你。”
“你是哪裏人，哪年生人，哪個學科的？”旁邊的女生問道
“九一年十月，戲劇演藝科，主修戲劇創作。我是中國來的留學生”
“比我小呢，還是學弟。你好，學弟親故”
“你不是韓國人？”
“我是中國留學生，怎麽？”
“沒有，從你的語言中根本感覺不到呢，很流暢就是有點口音，以為不是首爾本地人呢”
“要吃糖嗎？學姐親故”
........。
大使館距離東國大學很遠，王庭軒早早的起床前往。
王庭軒覺得有些事太過大題小做，耽誤時間。有些人腦袋回路不正常，隻是打一個電話而已又不是討論機密事件。有必要去那麽遠嗎？就因為需要保密？那地方也不見得就覺對安全。
“你好，我來找徐穩。”前台，王庭軒按照事先約定好的步驟前來找人。說來，他是第一次知道中年男人的名字，一聽就知道是化名。徐穩，求安全，求穩定與中年男人還真是相匹配。
他現在的走路姿勢還真是穩當而且還慢。王庭軒“覺得”你既然是過來接客人的，為什麽還那麽慢，還這麽嚴肅？笑那麽難？
“到了，跟我來。”中年男子無比穩當的走到王庭軒麵前扔下這麽一句話。
竟然變得這麽高冷簡潔，反差夠大的。有古怪。
王庭軒跟在中年男子身後默默的盯著，默默的觀察著眼前的一切。
路有些長，人卻一直還是那麽多。好像都很忙碌，不論是否步履匆匆，手裏永遠都有著文件夾或其他什麽東西。似乎很忙很忙。
“在看什麽？很好奇大使館的工作流程？等會我領著你到處參觀參觀？”徐穩頭也不回慢悠悠的說道。
“嗯，也可以。反正過會也不是特別的忙。就當是散步放鬆心情好了，順便增加點閱曆。”王庭軒的眼睛眨了數次比平時稍稍快了數秒，這說明王庭軒在思考著當前這項提議的利與弊。
是的，每一件事對於王庭軒來說都有著好處和壞處。事出有因，事畢有果。那麽我們這些普通人就隻會盲目的追尋利益最大的一麵永遠的貪戀著，至死不改。而王庭軒那顆理智的過了限度的大腦隻會追求利益可以最大化。才不會看重勝負，所以說隻要利益可以最大化，沒麵子就沒麵子。那個東西又不能拿來當飯吃。
話隨路走。不一會就已經來到中年男子的辦公室。不大的房間裝飾的很樸素簡潔。王庭軒“喜歡”這樣的風格。
中年男子召呼王庭軒坐到他的對麵並給他倒了一杯茶。然後彎下腰去鼓搗了半天，才從書桌下拿出來一個盒子。顏色晦暗，約三四十厘米長，比一般的盒子要略寬稍許。王庭軒放下茶杯。雙手從笑容滿麵的中年男子手中接過盒子。
王庭軒愛惜的來回數遍的撫摸著盒子。左手細細感受著盒子上的紋路，鼻子聞著盒子散發的味道。感覺心裏又踏實很多。
“怎麽樣，寶貝重回身邊心情很不錯吧？”中年男子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調笑似的說道。
“失態了，失態了。我好像應該這麽說一句”王庭軒抬起頭來從嘴中冒出來這麽一句，複而低下頭去，似乎剛才是在別人一般，半點假表情都懶得做。
中年男子清了清嗓子。“咳咳，你還要不要打電話。快到時間了。”
王庭軒拿過座機撥打了號碼。響鈴三聲即刻掛斷。
王庭軒又拿過盒子，這次他把盒子打開了。裏麵放著三截黑漆漆的扁狀物體。
暗啞無光，神物自晦。王庭軒拿起兩截物體“哢”的一聲合在一起，又拿著剩下的一截將整個的不明物體組合出來了。
這是一把刀，一把橫刀。通體漆黑，有刀柄無刀鐔。靠近刀柄處刻有“暗夜”兩個字，此為刀名。
刀長一百三十厘米，重十九斤五兩二錢。乃是鈦合金與隕鐵混合打造。此刀出世後就交給了王庭軒使用，雖說血腥氣並不濃厚，可也是見證了王庭軒的整個軍旅生涯。算是王庭軒最信任的朋友。因為它不能開口說話，隻會勇往直前。
“嘖嘖嘖。刀挺不錯的。一直隻是聽說你有把刀卻沒怎麽見過。讓我見識見識？”中年男子十分好奇的說道。
說完就從桌上拿起幾張打印紙示意王庭軒把刀刃麵向於他。中年男子把軟趴趴的打印紙抖成筆直的狀態，慢慢的朝著刀刃上湊去。
紙斷無聲，打印紙被橫刀輕而易舉的分割開來沒有一絲異響。這是多麽鋒利的刀啊。徐穩有些嚇到了，沒想到這把刀會鋒利到如此。拿回剩下的半截打印紙，徐穩用指尖輕輕的拂過橫截麵，極為光滑的觸感，極為平整的橫切。這無一不在表明刀的銳利。
徐穩突然覺得這把刀上傳來陣陣森寒之氣，空調似是罷了工般讓他竟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
徐穩鬆了鬆領帶正要開口說些什麽。電話突然想起陣陣鈴聲。
“首長好。”王庭軒的聲音自拿起電話就變得極為冰寒。
“你好，王庭軒校尉。最近休息的可好。”電話那頭的聲音蒼老卻極其堅硬有力。
“謝謝首長的關心，我最近過的很好。”王庭軒的聲音驀然變得生硬。
“王庭軒校尉，最近的風向變了，你在那邊的美好日子要到頭了。好好的準備，不要懈怠！”
王庭軒沒有再回答什麽，就隻是沉默的聽著。
“好了，我該交代的都說完了。先不要掛電話，還有人要找你通話。”老人似乎知道王庭軒會直接掛斷電話。
“你好啊，小軒。”聲音溫和渾厚。讓人一聽就知道這是一位和藹可親的大叔。
“你好，大伯。”王庭軒的聲音在聽到這個人的聲音以後鬆懈了下來。這是為數不多的願意把他當做孩子，當成普通人來看待的好人。至少他不會心口不一。
“小軒在韓國可是清閑了，大伯我可是勞累的很啊。年輕人不可以總是休息，多替長輩分擔分擔才是個孝順孩子應該做的。這次過年以後閑下來的時間就更少了，不管是你還是我。不過還是忙點好，有事情做就會出成績，有了成績你看誰還會，誰還能攔得住你。”
“到時候更有我這個老頭子在你後麵給你撐腰。看誰敢在嚼舌頭說小軒是個危險因素。不過說到這，我得向小軒你道個歉，大伯我還是沒能攔得住啊。”
“無所謂，我就當是休假了。”王庭軒此時的聲音中散發著一種懶洋洋的味道，語氣卻很是嘲諷。
“小軒啊，你要是願意這麽想就好了。這次因為合作需要，你現在反而變得重要了。這次的談判工作我想由你牽頭開始。”
“為什麽，我並不覺得我需要曝光在大眾麵前。安安靜靜地做事也挺好的。”王庭軒並不喜歡當光，那樣太麻煩，累人。
“人盡其才嘛，這也是為了你能在家中站得住腳。再說了這也是為國家做事，不願曝光也可以。總是在另一麵做事對你的心理可沒什麽幫助。這件事就先這樣定下來，到時候會給你一份詳細的計劃。我還有事，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就掛電話了。小軒。”
“嗯，大伯再見”
王庭軒放下電話坐在那默默無言。不可否認電話裏大伯說的話對王庭軒來說觸動不小，現在可以用學生身份打掩護，以後呢？不找點事做很難留下來，尤其是他這樣的危險因素。還有他的陽光，需要更進一步的接近呢。
?“怎麽，你也有不耐煩的的時候？”中年男子見王庭軒在那久久不語，詫異的問道。
?“我也是人。再說了我正在努力把自己學習的更像一個正常人。所以我現在這個狀態有什麽不對嗎。”王庭軒抬起頭來犀利的反擊著。
?“嗯，也對。學習使人進步，對你來說恰如其分。”中年男子似乎雄起了，極為強力的吐槽反駁。
王庭軒懶得理會這個“奇怪”的中年大叔。直接將東西裝進背包裏轉身離開。以前他可是聽完電話就走從來都不會理會旁人，沒有別的情況需要注意的話。
“對了。替我查一查徐珠賢所在的經紀公司高層及股東的資料。後台之類的願意查的話，就查的詳細一些。主要的資料你查的越詳細越好。”王庭軒臨出門的時候轉頭說道。
“徐珠賢.你說的是哪個？”
“肯定是我上次讓你查的那輛商務車及裏麵的人，之後單獨重點要求查詢的那個少女時代藝名徐賢的!“
“哦，那個女孩子啊。她所在的經紀公司很是出名呢。嗯，我知道了。放心等我電話。”中年男子有些詭異的腔調中王庭軒走了。腳步聲漸行漸遠，及至不可聞。
默然半響。嘖的一聲打破了空氣中的寂靜之美，細塵湧動似是在表達不滿。
“有趣的事情發生了。不知道是好是壞呢！暫時還沒有發現不穩定的跡象。安順的很。”中年男子拿出一部手機像是在給誰匯報一般。可電話那邊寂默無聲，隻有電流湧動的聲音。中年男子卻毫不在意，說完就掛斷了手機扔進了抽屜裏。
“加油啊。”低歎一聲。似是暗示之語卻又迅速的消散於空氣之中，不可複聞。
王庭軒似乎知道自己要怎麽做了。讓徐穩先替他準備好資料，打好基礎。在逐步實現自己的計劃。
王庭軒信步走出大使館。沿著人行道向著來時的路一步一步的走著走著..
信步閑庭的王庭軒，步履匆匆的眾多行人。
不合拍？可能吧。這並不重要，隻要還存在著就行。各活各的就是，非得要從眾嗎？必須要產生交集嗎？
這是一家音像店，在街邊。碰巧般地在王庭軒必經之路的路邊。王庭軒自然是注意到了，因為音樂聲吵得王庭軒不得安生，雖然聲音並不大。王庭軒一開始隻是皺了皺眉就從吵吵嚷嚷的音樂包圍中走了過去。直到玻璃櫥窗的邊緣瞟到了一張少時的海報，這才停下腳步。
遲疑了片刻，瞅了海報半天這才轉身進到店裏。
一排一排的貨架之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韓國各類唱歌的人的專輯。
吵吵鬧鬧的K--POP。無病呻吟，悲春傷秋，恨男人，愛男人。各種各樣的各種形式的情歌。個性各樣，奇奇怪怪的搖滾，說唱。當然這隻是韓國的情況，一個異樣的娛樂市場。
王庭軒快速的略過各種各樣的專輯。直到看到擁有九隻美女的專輯封麵，這才停下腳步手指亂點隨便拿了一張。專輯重點是徐小賢同學，她另一個身份所作出的事業應該支持一下。
重點是徐珠賢同學今年所在組合剛剛成立了小分隊。而她恰好是其中的一員。第一張專輯已然早早上市發布。這是隻有三個人的小分隊，那徐珠賢的形象就更為出眾了。這讓王庭軒很開心，所以少時一張，TTS一張。
王庭軒走向收銀台，愉快的付錢接過單據那一刻專輯就真真正正的屬於王庭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