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因為你矮
少女時代出道後人氣不錯，一個星期過去了，始終霸占著搜索排行榜頭名。
眾人對人氣頭一次有了切身體會，S·M門口聚集的粉絲中，開始出現她們的粉絲。
網上有很多關於少女時代的討論，在Daum和Naver上也有粉絲成立了少女時代的俱樂部。
九人有空就上去看，論壇很熱鬧，但是討論的問題都比較初級，畢竟少女時代剛出道，可供談論的東西不多，大多是討論她們的外形。
九人中人氣最熱的是林允兒，采訪站中間，舞蹈站中間，拍畫報還是站中間，被稱為門麵的她，一出現就吸引了不少眼球。
林允兒心裏挺美，但她不敢表現出來，別看平時她老是得瑟，到了大是大非前，她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
組合裏，訓練時間她不算最長，鄭秀妍、金孝淵、崔秀英和權侑莉都是練習生時的大前輩。公司從兩年前開始籌備女團，她被列入考察對象，她的入選讓很多人感到意外，畢竟當時她受訓不久，成績也不突出。
當時十幾個女生競爭，免不了有人擺前輩架子，林允兒一直小心應對，從來不會在禮儀方麵出現任何差錯。後來處的時間久了，慢慢的，鄭秀妍等人率先接納了她，她這才放開了點，但骨子裏仍是謹小慎微。
如今出道，粉絲一大半在討論她，她當然開心，但也隻是在心底，絲毫不敢表現出來，怕引起其他女生不快。平時，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沒事兒撒撒嬌，偶爾小腹黑一下，就算其他女生心裏暗自羨慕，看到她這個樣子，也不好意思針對她。這是林允兒的生存哲學，也是大部分女生的生存哲學。
九人早就認識，但除了個別間感情很好以外，大部分之間感情並不深，畢竟以前是競爭對手，備選女團裏人來人往，沒準今天還在說笑的朋友，明天就會被自己淘汰，看多了這一切的女生們，很自然地學會用偽裝保護自己。
直到公司確定她們九人出道，為了培養團隊默契，九人被安排住在一起，九人這才慢慢放下提防，開始接納彼此。
出道後的日程並不繁忙，每天大量時間仍花在練習上，要為一輯做準備。練習室中七個女生席地而坐，最小的林允兒和徐賢卻不在，出去買飲料去了。
眾人調侃允兒最受歡迎，要她請客吃飯，她又是撒嬌又是耍賴，最終變成請客喝飲料。然後徐賢也倒了黴，林允兒要她一起出去買東西，她不想去都不成，她跟允兒最親，也隻有她年紀比林允兒小，林允兒一擺出姐姐的架子，她就沒轍了。
兩人出去好久，才在眾人的抱怨聲中回來，林允兒麵色古怪。
“你又在飲料裏放東西了？”崔秀英疑竇頓生。
眾人趕緊查看手中的飲料，林允兒有前科，而且不止一次，誰知道這次誰要倒黴？
“沒有！沒有！”林允兒搖頭否認。
“你那表情是幹嗎？”
“我剛才看見社長抱著個紙箱，聽說被炒魷魚了。”
“什麽？”眾人大吃一驚。
表仁峰人很和善，總是笑嗬嗬的，對練習生也很親和，公司裏大小藝人和練習生都不討厭他，猛的聽到他被開除，大家都有點不相信。
“為什麽被開除？誰能開除他啊？”泰妍忙問。
林允兒欲言又止，看了眼Sunny，Sunny是李秀滿的侄女，本來這事沒人知道，眾人搬到一起後，關係熟了，Sunny才坦白的，眾人也沒太過驚訝，畢竟她們平常一個月也難得見李秀滿一次。
眾女見林允兒看Sunny，都明白是怎麽回事，想想也對，能開除社長的，也隻有會長了。
Sunny看眾人尷尬，主動問道：“因為什麽啊？”
“好像是李會長逼他辭職，他不肯，最後被開除了。”林允兒出去這麽一小會兒，倒是打聽得挺清楚。
眾人七嘴八舌，猜測誰會接任社長，Sunny叔叔會不會親自出山，正說話呢，韓泰宇敲門進來。
少女時代的兩位經紀人中，李雲燦整天黑著臉，韓泰宇卻沒什麽架子，眾人有什麽要求，撒撒嬌就能把他搞定，因此很受她們喜歡。
韓泰宇一臉喜色，泰妍問道：“泰宇歐巴，有事？”
“好事！好事！月底有個遊戲節，會有大型現場演出，公司給你們爭取到機會，同去的還有東方神起，你們可要好好加油！”
“秋葉嘉年華？”Sunny一聽遊戲節，直接想差了。
“不是，這個月25號，是個星期六，秋葉嘉年華前一天。”
“……”Sunny整不明白，這遊戲節是幹嗎的？
“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演出規模很大，很多頂尖藝人參加，這個周六先安排你們參加一場小型演出，攢攢經驗，現場可不是錄節目，可以表演幾遍，挑一遍好的播出，現場完全不一樣，你們好好準備！”韓泰宇又囑咐了兩句才離開。
“呃——，演出也在奧林匹克公園，你們說會不會碰到秋孝恩啊？”林允兒突發奇想。
聽到“秋孝恩”三個字，帕尼皺了皺眉頭，她現在對秋孝恩是又恨又怕，父親被辭退，姐姐被研究機構拒收，雖說不是他做的，但根本還是因為他。
林允兒自知失言，這幾天，大家為了避免刺激帕尼，連“秋葉”兩字都沒敢提。
“碰到就碰到唄！怕什麽，到時候我收拾他！讓他掛我電話！”西卡到現在仍耿耿於懷，秋孝恩一晚上掛了她六次電話的事情。
“要我說還是那個麥琪最可惡，這次千萬別碰到她。”sunny很是擔心。
“怕什麽？她不是喜歡允兒嗎？到時候讓允兒犧牲一下，讓她摸一摸，有什麽大不了的？”金孝淵大大咧咧地說道。
眾人哄笑，林允兒惱了，伸手去捂金孝淵的嘴，金孝淵邊躲還邊喊：“摸摸而已，又不是幹別的！”
轉眼星期六，一場小型演出，第一次現場表演，平時傻大膽的女生們，除了崔秀英外，全都慌了神，崔秀英02年出過道，不缺乏現場經驗。隊長泰妍也慌了，表麵看起來正常，說話聲調卻不自覺高了幾度，崔秀英一聽就知道，這是嗓子太緊，放不開導致的。
崔秀英絮絮叨叨，不停重複需要注意的事項，她安慰眾人：“咱們九個人，犯錯也不會被注意到，放輕鬆。”
上了台，麵對台下熱情的粉絲，女生僵硬著完成表演，好在粉絲反應不錯，回到保姆車上，一個個又生龍活虎起來，互相討論著剛才大家的表現。
李雲燦在前座，聽著九人總結，暗自點頭。
最近幾年，韓國沒有一個像樣的女團出現，公司推出的天上智喜也不溫不火的，基本上是失敗了，這一茬九個女生，承載了很多人的希望，同時也承擔了很多壓力。
女團在韓國歌謠界斷代太久，如何打造女團，各公司都沒有好的參照物，李秀滿給出的計劃是，參照日本的早安少女組。
早安少女組是日本經典女子組合，特點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1997年成立至今，成員曆經五代，組合始終保持十個人左右的規模，十年下來，來回卻有二十多人加入過這個組合。
從‘少女時代’這個名字就能看出李秀滿和金英敏的用意，現在十八九歲的女生叫少女，可過幾年呢，難不成二十五六了，還叫少女不成？名字還好說，到時風格怎麽辦？現在可以裝可愛賣萌，以後呢？
李秀滿和金英敏的策劃是機密，李雲燦作為金英敏的心腹，這才知道一些，李秀滿真正想要的是“少女時代”這塊招牌，對於少女時代的成員，一旦出現某個特別突出的，就讓她畢業，solo也罷，進軍影視也好，一個人可以帶來更多利潤；如果某個女生表現糟糕，或者人氣低迷，公司也不介意讓她退出組合。
知道這些的李雲燦，不願跟女孩們太過親近，一是有韓泰宇唱紅臉了，他要唱白臉，另外也是，這些女孩前途未卜，鬼知道李秀滿和金英敏怎麽想的？好在組合推出很順利，粉絲數量也超乎公司的預計，一切看起來還不錯。
女孩們討論半天，又開始得意忘形，李雲燦習慣性地板起臉，尤其帕尼說笑的聲音大了些，被李雲燦訓斥了幾句，帕尼說不出話，其她人也都收聲屏氣。
到了宿舍，帕尼和泰妍抱怨：“我表現很差嗎？怎麽又凶我，緊張的又不是我一個人，侑莉比我錯的次數還多呢！”
泰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沒搭理帕尼。她是少女時代隊長，可今天在現場，崔秀英表現的比她稱職，她當時也是手忙腳亂的，徹底慌了神，多虧秀英鎮住場麵，要不全砸了。
泰妍有些自我懷疑，她本就不是外向的人，當隊長確實難為她了，公司讓她當隊長，隻是因為她年齡最長，對於如何當隊長，她一點概念也沒有，隻會跟個保姆似的照顧大家，事到臨頭，跟秀英一比，她發現自己真不是隊長的料。
帕尼見泰妍不理自己，鍥而不舍地盯著泰妍，意思是“問你話呢！”
“不怎麽樣，光我就看見你跳錯兩次。”泰妍有些煩躁，口氣不怎麽好。
帕尼氣不過，反駁泰妍，兩人吵吵起來，眾女來勸，沒想到戰火四散波及，不一會全加入進來，誰今天哪裏出了錯，一通吵吵。
林允兒抱著徐賢看熱鬧，她屬於沒心沒肺那種，得過且過，徐賢想插嘴，被林允兒按住，不一會兒西卡也挪了過來，三人看著其她六人互相批判。
好不容易不吵了，倒不是吵夠了，而是吵餓了，幾人喊著訂外賣。
西卡白了六人一眼：“等你們早餓死了，我已經訂了。”
泰妍又鬱悶，她越來越覺得自己這個隊長不合格，現在連照顧隊員也做不好。一晚上，金泰妍心不在焉的，帕尼看出不對，拉著她詢問。
“你說公司為什麽要我當隊長？連問都沒問我。”泰妍不明白。
“還不是因為你矮，讓秀英當隊長，發言的時候她往前麵一站，後麵都被擋住了，你當隊長正好，你站前麵，我們後麵的還能露露臉！”
“呀！你也沒比我高多少！”
“我夠用了，你還差點兒，知道我為什麽跟你做朋友嗎？”
泰妍搖頭。
“因為你矮呀！跟你站在一起，顯得我特別高挑！”帕尼不知道哪跟筋抽了，居然**起泰妍來。
“我跟你拚了！”泰妍一看帕尼要造反，猛撲上來，三兩下把帕尼壓在身下，帕尼連聲求饒，泰妍狠狠收拾了她一段，這才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