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麽?
徐遇安的咒罵聲把佇立一旁的小警察給嚇到,果然人不可貌相,相貌堂堂也會得神經病。
避免被人發現靳柏辰的身份,成寬把靳柏辰招到較為隱秘的角落裏,麗秋連忙跟過去,成寬見靳柏辰對麗秋的行為也沒不滿,他也不會不識趣地阻止。
“法醫和法證那邊怎麽說?”靳柏辰心裏已經飄過幾個想法,它們就好像幾個雜亂的點,暫時還沒有線索把它們連起。
成寬點頭說道:“是法醫那邊來消息了,他們說死者應該是吃了z金屬,所以才中毒的。”
“z?”靳柏辰嘴裏重複著這個字。
“z是什麽?我怎麽沒聽說過?”麗秋費力回想拋之腦後n年的化學,可她真的沒印象有學過這麽一個金屬。
成寬見靳柏辰陷入沉思,自知他已經走進他的世界,外麵的事已經與他無關了,便好心地解釋道:“z是近年來發現的金屬,多數是用來做化學實驗,市麵上暫時沒得出售。若是隻誤吃z,那還不至於死亡,如果z跟a混合在一起,讓人吃進肚,那麽就成急性毒藥,不出十秒就能使人致命。”
麗秋的大腦剛吸收到這麽強悍的信息,還沒運轉,靳柏辰便開口說道:“確定是z中毒?”
“初步斷定是,詳細的要等法醫回去解剖屍體才知道。”
“法證那邊怎麽樣?”
“他們已經把部分證物帶回去檢查,還有部分人留在現場看有沒有遺漏的。”
似乎想到什麽,麗秋問道:“你是說z跟a要一起吃才會變成急性毒藥?”
成寬不知麗秋為何由此一問,隻是點頭當作回答。
“既然這種急性毒藥十秒便能致命,這就證明新郎就是在那桌中,在總目睽睽之下被人下毒的。新郎之前沒吃過其他東西,那麽最大可疑的就是那個酒杯裏的酒和酒杯。”麗秋稍作停頓,繼續說道:“還有那個吻。”
當麗秋說道酒杯的時候,成寬也就是覺得她不至於太笨,可當她提到連他也忽略的那個吻,他對她的看法便有所不同。成寬剛才有看到同事記事本,所以對於今晚發生的事情,他還是比較清楚的。
靳柏辰嘴邊勾起,確實不太笨。
今晚的婚宴中,新郎的嘴唇隻碰觸過兩樣東西,一個就是酒杯,一個是酒,還有一個是那個纏綿的吻。新郎為了表示對新娘的愛,唇邊沾上新娘的口紅也絲毫不在意地領著新娘去敬酒。
“酒還有酒杯讓法證仔細化驗,還有新郎嘴唇邊的口紅,讓法證去調查一下新娘的vip貴賓房,再同夥計去查錄影帶。特別盤問一下新郎那些兄弟團,新娘、新娘化妝師還有我們哪一桌的人。”靳柏辰快速下達命令,成寬駕輕就熟地記錄下來,剛想離開,邊被靳柏辰喊住:“你把可疑的人連同我們兩個聚在一起盤問,我想聽聽他們怎麽說。”
不管再成熟的犯案手法,隻要他做過,他腦海裏的海馬體一定有反應,當他意誌淡薄的時候總會說漏嘴的。
現在他們需要做的就是把凶手逼到無路可退,凶手敢在這麽多人麵前犯案,他的心思必定慎密,想要逼他,還真要下點手段。
成寬把靳柏辰和麗秋帶到新郎最後敬酒的那一桌,他們去到的時候已經聚集一堆人。那些人眼裏驚恐未散,見他們三個到來,也隻覺得靳柏辰和麗秋是被警察帶過來跟他們一起盤問的,並沒留意成寬一直安安靜靜地呆在靳柏辰身後。
婚宴剛開始不久便發生事故,菜肴還沒開始上,桌麵上隻有給自的酒杯茶杯還有幾個開胃小菜,冷冷清清的。麗秋一眼掃過,並沒發現什麽可疑,當她的眼光移到某個座位上,一個不鏽鋼悶燒壺傲立在桌麵上。
“這……”婚宴上怎麽會有這個?該不會是打包的吧?麗秋想,這應該不至於吧,今天參加婚宴的人在豐樂市可都非富即貴。
她疑惑地望向靳柏辰,她不是知道這個是靳柏辰帶來的,而是她覺得靳柏辰肯定會知道是誰的。
靳柏辰收到麗秋的疑問,理直氣壯地說道:“是我的。”
說者無意,聽者驚呆。
這位大神上演哪一出啊?
“你家沒吃的?晚上要拿來當夜宵?”麗秋疑惑問道,她知道大神的世界,他們平常人是不會知道。
靳柏辰也不扭扭捏捏,爽快說道:“給你帶的。”
大神此話一出,驚嚇到他們這些小的,靳柏辰見麗秋驚訝得小嘴一張一合的,噙笑道:“有這麽驚訝麽?之前不是都給你帶麽?”
徐遇安聽到靳柏辰前一句話的時候,心裏暗道:好樣的。之前虧他還操心靳柏辰的人生大事,沒想到靳柏辰早就為自己安排好,還那麽積極主動,他都覺得自己怪錯靳柏辰了,竟然誤會他的性取向。
可當他聽到靳柏辰最後那句話的時候,他就想脫下鞋子拍死靳柏辰。現在他終於知道靳柏辰引以為豪的禮物是什麽了,他竟然把所有人都當成他自己麽?哪有人送女人雞肉的?怪不得她不消氣,看到那樣的東西,想不生氣都難。徐遇安下定決心,解決完這件案子立馬帶靳柏辰去醫院,他覺得靳柏辰的腦細胞肯定是變異了,有病趁早治。
靳柏辰忽略徐遇安那邊擠眉弄眼的滑稽樣,彎下腰,薄唇貼近麗秋耳邊,溫聲道:“喜歡麽?”
麗秋臉刷地紅得像個大蘋果,他靠得太近,呼吸聲隱隱撲到她耳畔,像無數隻小蟲子在耳邊玩耍,惹得她心癢癢地。他聲音特意壓低得隻能她一人聽見,沙啞而又極具**,三個字緩緩說道,炙熱的薄唇一張一合的,若有似無地碰觸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