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重演
靳柏辰離開後,鄧瑞怡才緩過神來,趁成寬他們在外麵,她要把那東西找出來。
“哎呀,好痛。”鄧瑞怡捂著肚子彎腰,背靠梳妝台。
“鄧小姐,你沒事吧?要不要叫救護車?”麗秋關懷問道。
“沒事,可能那個來了,我去洗手間看看。”鄧瑞怡踱步到洗手間,她知道她說那個來,就算靳柏辰他們問起,麗秋也會有所顧忌而不說出來。
鄧瑞怡一走進洗手間,快速把門鎖上。快速蹲到洗手間的垃圾桶旁,把垃圾桶裏的垃圾全部倒出來翻扒著,她絲毫不介意這些垃圾有多髒多臭,她隻是想快點把那東西找出來。
沒有,真的沒有。
她重複認真找了好幾次,差不多把整個洗手間都翻著來找了,還是沒有。怎麽可能?她明明丟在這兒的。難道有人把它拿走了?那麽那人知道多少呢?鄧瑞怡咬著下唇,心裏充滿悔恨,早知道她就不應該聽他的話。想到著,淚珠從眼眶裏滑落,傳聞淚珠從眼眶中央流出,這證明那人是極度傷心的狀態。
砰砰砰……
成寬見鄧瑞怡進去那麽久,生怕她在裏麵發生什麽事,便用力拍打洗手間的門,急著喊道:“鄧小姐,你沒事吧?鄧小姐?”
成寬見裏麵遲遲沒有回應,正打算撞門而進,哢 ̄門開了,鄧瑞怡從裏麵走出,她的眼睛紅紅的,似乎哭過。
“鄧小姐,你還好嗎?要不要看醫生?”
對於成寬的好心,鄧瑞怡搖搖頭,低聲說:“放心,我沒事。成警官,請問現在可以回宴會廳了嗎?”
成寬拋了個詢問的眼光給靳柏辰,見他點頭,便領著鍾情和鄧瑞怡回宴會廳。
麗秋剛想跟上去,就發現靳柏辰沒有前行的意思,他轉身走向洗手間。
馬桶邊上沒有水跡沒有指紋,似乎沒被人使用過。垃圾桶有被移動過的痕跡,踩開腳下的按鈕,垃圾桶蓋自動打開。不對,垃圾被翻扒過。靳柏辰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他見過法證那邊照的照片,那時候垃圾桶裏的垃圾最上麵是混有紅點的紙巾,而不是現在這片白茫茫的紙巾。
靳柏辰抬頭睥睨成寬他們離開的身影,嘴角含笑道:“線開始連起來了。”
麗秋還是第一次見他這種萬事掌控手中的舒心的笑容,不得不說,這種笑容也隻有他才扛得住,如果放在別人身上,也就變成狂莽。
她琢磨著他剛才的話,他說線開始連起來,難道他已經知道凶手是誰?那麽凶手是誰呢?想到他查看洗手間的表情,難道是她?
案發當時,她就坐在她身邊,她是如何犯案的?
麗秋的腦袋裏填滿十萬個為什麽,她覺得找凶手比她做個大策劃還要難,可是它能帶來無比的刺激。她發現自己挺喜歡這種感覺的,就好像你運用智慧剝開一層層的迷層,找到真相。她開始期待找到真相的那一刻。
“想什麽呢?走,我們進宴會廳。”靳柏辰大手一伸,拉起她的軟弱無骨的手,大步走回宴會廳。
麗秋努力調整自己的腳步時,發現他已經放慢腳步,跟上她的節奏。
“你放手吧,我自己走。”
她原以為他會說點什麽,沒想到,他噙笑地盯著她,他凝視她的目光是那麽的認真與嚴肅,害得她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好。”他鬆開了緊握著她的手,她還能感覺到他手心的溫度。
成寬見靳柏辰他們回來,稍稍地鬆口氣,其他人也開始演練案發當時的情況,剛才為了等靳柏辰,他還編了幾個借口,幸好說大話不用掉大牙,不然他現在人沒老就已經沒牙了。
後麵的演練很順利,看上去也沒什麽可疑的。
“警官,我們都演練完了,能回家了嗎?現在已經好晚了。”陳霖忐忑地問,他知道就算警察找不到凶手也不能強行把他們留下來,這就是法律和人權。
“對啊,家裏還有老人等著我們呢,這事可不關我們兩夫妻事,我們也是今天才見到死者的。”寧太太早就想出聲,不過她怕被自家老公罵,才一直忍到現在。
為了配合警方調查,宴會廳裏所有人都不能走,一直留在原地。剛死了人,他們也很惶恐,一時間心情還沒平複,況且在警方的盤問下,不停回憶那個恐怖的畫麵。他們也一直在壓抑著,現在有人站出來,他們的情緒爆發了。
“是啊,我們又不是凶手,你們不能強行把我們留下。”
“對,我們要回家。”
現場的女士們情緒有點失控,幸好這些男士在商界上都是有頭有臉的,他們經曆過很多風風雨雨,所以還是比較沉著的。
成寬剛安排完同事去安慰他們,順便讓酒店上幾道菜上來,這些人還沒吃晚飯。做完這一切,他的電話就響起,他嗯嗯幾句,說句我知道了,就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