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驚夢Ⅱ 尤克裏裏契約 日後不寂寞
江漠遠低頭,將那枚代表一生幸福的戒指緩緩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輕聲道:“我給你這枚代表愛和幸福象征的戒指,這是我對你我婚約的信物和見證。”
放下手,她也拿過戒指,戴在他的無名指上時,也同樣說了句,“我給你這枚代表愛和幸福象征的戒指,這是我對你我婚約的信物和見證。”
江漠遠情不自禁俯身吻上她的唇。
耳畔,是如潮般的掌聲。
莊暖晨輕輕闔上雙眼,心尖跟著隱隱不安地顫抖。
也許顧墨說得對,她違背了當初的誓言,這輩子,都不得到真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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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盛大的婚禮,就越是像一場精心布置的人際關係網鋪展活動。
本身,“江漠遠”這三個字已經代表了這場婚禮的價值。
對於一些上前祝賀敬酒的商賈名流,就算他們不說什麽,莊暖晨也能從他們的眼睛裏看到金錢翻滾的樣子,連同杯中的紅酒都充塞著人民幣的味道。
莊暖晨笑得足夠優雅,也足夠從容,否則怎麽配得上“江太太”這個頭銜。看到江母和媽媽詳談甚好,莊暖晨不不禁陷入深思,也許當初一心搞學術研究的林琦也不是一下子學會商場應酬,誰天生就喜歡戴著一張假麵孔生活?
輪到拋花束的時候,未婚的姑娘們全都擠到了前麵,臉上的笑都快擠出花兒來了。
艾念一把將夏旅拉到了前麵,夏旅一臉地尷尬。
孟嘯在一旁搗亂,衝著莊暖晨大聲喊道,“扔給夏旅,扔給夏旅。”
一把糖果衝著孟嘯就砸了過來,夏旅瞪著他,“用得著你多管閑事?”
周圍人哈哈大笑。
莊暖晨看著夏旅輕輕一笑,瞄準了她站的位置後轉過身,在眾人一起倒數到一的時候揚手拋開手中的花束。
美麗的花束在空中打了個轉,衝著夏旅的方向就飛了過去。
夏旅愣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花束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下意識地,她緊張地咽了下口水,手遲疑地抬起——
就在她都近乎可以聞到花香的時候,身子被搶花的姑娘們撞了一下,身子一偏,花束落在了身邊姑娘的手裏。那姑娘樂得尖叫了一聲,夏旅皺了皺眉頭,抬手捂著被震痛的耳膜。
莊暖晨轉過身見夏旅沒接到花,眼中顯露遺憾。
眼尖的艾念走上前撞了夏旅一下,低聲道,“剛才想什麽呢?花束不去搶怎麽能拿到手?現在傻眼了吧,被別人搶走了。”
莊暖晨輕歎了一口氣走上前拉住夏旅,眼神內疚,“不好意思。”
夏旅聳聳肩膀,“又不關你的事。”
“艾念說的對,有些東西光靠等是等不到的,還得去搶。”江漠遠手端紅酒杯走上前,跟孟嘯碰了一下酒杯後輕啜一口紅酒,低沉說了句。
像是迎合了艾念的話,實則這番話另有深意。
莊暖晨聽得出來,斂下眼眸淡淡一笑,“不過還有些東西,是搶也搶不來的。是你的,本來也不用多此一舉去搶。”
江漠遠含笑的眼眸微微一滯。
夏旅心情略顯不好,揮了揮手,“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說完,走到酒水區去喝酒了。
“這丫頭不會就因為一個花束不高興了吧?”艾念無奈搖頭,“暖晨,我過去陪陪她,唉,大齡剩女啊……愁人。”
莊暖晨輕輕點頭。
待孟嘯也去到旁應酬了後,江漠遠伸手攬過她的纖腰,舉了舉杯子,“我們是不是該喝個交杯酒?”
莊暖晨沒有掙脫,臉上始終掛著外界看上去溫柔幸福的笑,拿過一杯紅酒,輕聲道,“也對,一些功夫的確要做到家才能保證你的臉麵。”說著,輕輕碰了他手中的杯子一下,主動做交杯酒狀。
江漠遠伸過手,與她交杯,壓了壓嗓子低笑,“我從來不知道我老婆還是個伶牙俐齒、說話尖酸刻薄的人。”
“日後,我想你不會寂寞。”莊暖晨衝著前來祝賀的人輕輕一笑,嗓音壓到最低道。
江漠遠依舊眉宇淺笑,“這倒是我所期待的美夢。”
“美夢?但願你以後別認為是場噩夢。”莊暖晨放下酒杯,淡淡說了句。
“也對,我差點忘了能夠從奧斯公關陸珊手裏奪到項目的人,嘴上功夫自然犀利,隻是平時被溫柔的外表遮掩住了而已。”江漠遠凝著她,臉上沒有絲毫不悅。
“被溫柔外表遮掩住的何止是我一人?區別隻在於是否純心故意。”莊暖晨語氣轉得冷淡。
江漠遠抿唇一笑,倏然低頭,靠近她耳畔說了句,“我倒是很想領教一下你嘴上功夫有多厲害。”
莊暖晨皺了皺眉,一時間沒明白他話中意思。
耳畔,男人的低笑更曖昧,“不過我很質疑。不過沒關係,這種功夫需要日積月累地練習,從今晚開始,我來好好教你。”
他的話更令她一頭霧水,卻見他笑得那麽曖昧也知道不是什麽好話,咬了咬牙,冰冷冷道,“神經病。”
“從剛剛交換完戒指的那一刻,你已經完完全全嫁給了我這個神經病。”江漠遠伸手摟緊她,在她耳畔低語,在外人看來,兩人親昵極了。
莊暖晨知道掙脫不開,一動沒動任由他摟著,“你答應我的事呢?”
聞言後,江漠遠挺直身子,唇角略微有些凝固,稍後淡淡說了句,“放心,顧老太太已經用上了新型儀器,孟嘯也聯係了最好的骨科大夫給顧墨。”
“速度真快啊。”莊暖晨嘲諷地笑著。
江漠遠放下酒杯,扳過她的身子,大手沿著她的發絲落在後頸上,“莊暖晨,你要給我記住你的身份,他是死是活以後都跟你無關。你再愛他念他也沒用,站在你麵前的才是你老公,這輩子跟你同床共枕的男人也隻能是我而不是他。”
“說完了嗎?”莊暖晨抬頭靜靜地看著他,嗓音如蓮花般涼爽,“說完了我要去吃些東西了,很餓,不好意思,失陪。”說完,淡淡一笑轉身離開。
江漠遠站在原地,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第一次覺得,他似乎並沒有完全將她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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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結束後,賓客們也散的差不多的時候,夏旅離開了酒店。
身後,艾念叫住了她。
她停步,轉身看著一路小跑上前的艾念,無奈搖頭,“你是個孕婦啊,怎麽還連跑帶癲兒的?陸軍呢?”。
“他還在裏麵交換名片呢,真不知道一個公務員還交換什麽名片,我在外麵等他,順便透透氣。”艾念埋怨地說了句後挽上她的胳膊,“哎,你有沒有覺得暖晨怪怪的?”
“沒覺得,我倒是覺得你挺怪的。”夏旅搖頭說了句。
“我?”
“是啊——”夏旅在花壇上坐了下來,“明知道自己老公在外麵有外遇還裝出一副很恩愛的樣子。”
“那要如何?跟他撕破臉皮嗎?”艾念沒坐下,站在原地搓了搓手。給暖輕過。
“隨便你吧,反正到時候別找我們哭就行。”夏旅歎了口氣,“不是我故意說些不好聽的話給你聽,陸軍現在跟他在大學的時候變了很多,升到小科長了,剛剛跟我說話還一副打著官腔的樣兒,真看不慣。”
艾念笑嘻嘻看著她,“行行行,你管他說話怎樣呢,又不是讓你跟他過日子。”
“白給我都不要。”夏旅瞪了她一眼。
“咱不聊他了行不?你真沒覺得暖晨有哪裏不對勁?”艾念岔開話題。
夏旅仔細想了想,搖頭,“這沒有。”
艾念“哦”了一聲,“可能是我想多了。”
酒店門口,陸軍從裏麵走了出來,艾念見了後對夏旅說了句,“我先走了啊,你們有什麽事隨時打給我。”
夏旅衝著她擺擺手。
待艾念和陸軍上了車後,她仰頭,懶洋洋曬了會兒太陽後起身,剛準備邁步,身後戲謔的男人嗓音揚起——
“你的車子該不會又被撞了吧?怎麽沒開車來?”
夏旅轉頭對上孟嘯似笑非笑的眼睛,沒搭理他,轉頭又走。
“哎,怎麽回事兒啊?我至於嬌小到讓你看不見嗎?”孟嘯追上來。
夏旅懶得跟他多費唇舌,收緊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快走了幾步,“不好意思,我是視而不見。”
孟嘯一聽更樂了,緊跟在她身邊,“夏旅同學,你這就不對了啊,看見人要打招呼這是最起碼的禮節,上幼兒園的時候老師就教過咱們要講文明懂禮貌。”
“我沒上過幼兒園。”夏旅凍得全身有點涼。
孟嘯見她鼻子都凍紅了,趕忙拉住她,“行了別走了,你是回家還是去哪兒,我送你。”
夏旅幹脆停住腳步,無奈地看著他,“孟嘯,你能不能別總是三天兩頭得像隻鬼魅似的纏著我?圍在你身邊的女人那麽多你去找她們消遣去吧,別來煩我了行不行?”
“我長得有那麽討厭嗎?”孟嘯更顯無奈。
“你不討厭,是我討厭。”夏旅站在原地跺了跺發冷的腳,“我不用你送,謝謝你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