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正是莫茜歌,隻見她已經換上一條黑色的裙子,披上外套,嫣然已經做好了外出的準備。

警察們看到她後,紛紛起身敬禮,傳言都說莫家企業掌門人莫茜歌,是個長相標致,身材優雅的大美人,現在看到麵之後才發現,原來八卦雜誌刊登的消息竟然也有真實的時候。

見她下樓來,蕭塵趕緊上前阻止說:“這件事情你不用管,我會幫你處理好的,你的身體還沒恢複,還是趕緊上樓去休息吧。”

“不,我相信清者自清。”莫茜歌的意見很堅定,她還隻能攙扶著樓梯扶手才能站立,卻固執的說:“顏安妮的事情,如果我不當眾解釋清楚的話,或許很多人也會順理成章的認為我是做賊心虛,我想報警的顏安勳肯定也是這樣認為,隻有我自己站出來解釋明白,這種嫌疑人的帽子才會被摘下來。”

蕭塵皺皺眉,看著明顯體力不支,卻還是堅持著倔強的小女人,他有些生氣,卻還是用一貫溫柔的口吻勸說著她:“茜歌,這件事情所牽扯的範圍很大,並不是你的倔強就能夠改變的,就算事情不是你做的,但是你知道踏進警局大門的,被那些八卦雜誌的記者知道消息的話,會讓莫家企業遭受怎樣的損失嗎?”

“身為掌門人的董事長被懷疑成殺人凶手,卻還不敢站出來當眾澄清,難道這樣被莫家企業造成的損失就會變少了嗎?”莫茜歌試圖說服蕭塵,他知道他是出於對她的關心,所以才不願意她涉足這件事,但是為了莫家企業,為了那些無辜的員工,她不願意繼續站在蕭塵的保護傘下,碌碌無為的做個沒用的廢物!

輪口才的話,蕭塵並非說不過她,但是輪倔強的話,蕭塵在她麵前卻隻能甘拜下風,並不是真的無可睥睨,而是他寧願選擇一次次的退讓,也不願意因此而讓她的情緒起伏波動太大,現在對她的病情而言,這無疑就是最大的忌諱。

皺皺眉,他對管家吩咐說:“請把我的外套拿下樓,我要陪著董事長一起到警察局。”

“蕭塵你並不用這樣的。”莫茜歌擰眉,臉色虛弱的蒼白,“公司應該還有很多事情等你去處理,讓管家跟我一起去就好了,我這次一定會不會再亂跑,警局出來之後我就會回來宅院了。”

“去警局的事我聽你的,但是我要陪同一塊前往的事就必須要聽我的,公司的事情我會吩咐別人處理,這點你不需要擔心。”蕭塵的意見也很明確,讓莫茜歌根本就沒有拒絕的理由。

歎口氣,莫茜歌直到現在自己除了默許這一條路之外,已經在沒有別的路能走。

警局顯得格外熱鬧,一方麵是趕來爭搶這條獨家新聞的記者們,另一方麵是被定下有犯罪嫌疑的莫茜歌,要知道,她一向都是個格外低調的幕後經營策劃者,很少在鏡頭前露麵,如果真的能夠搶到她的獨家新聞,那麽將是轟動整個上流社會的最劇烈炸彈。

市區某處偏僻的賓館裏,王楠光著身體從身後擁吻著剛剛洗完澡的林菀槿,兩個人就好像是親密的情侶一般。

一番相互慰藉之後,王楠無聊的打開電視,正好裏麵播放著關於莫茜歌的新聞,林菀槿深思片刻,嘴角露出猙獰的冷笑,“真是天不亡我,還想著該怎麽回去跟顏安勳解釋呢,正好可以踩著莫茜歌來排除我的嫌疑。”

“菀槿你這次又想做什麽?”王楠摟著林菀槿,卻忽然有種後背發麻的感覺,“咱們不是都已經約法三章過了嗎?殺人的事情絕對不能再說了,現在我們的手上都已經有一條人命債了,被人知道的話,我們這輩子可就真的毀了!”

“廢物,你本來就是生活在見不得人下水道裏的臭老鼠,多做一件跟少做一件又有什麽區別?”林菀槿伸手將他的胳膊挪到一邊,嫌棄的瞪了他一眼,繼續說:“而且我都已經跟你解釋過很多遍了,顏安妮的死隻不過是一場意外,你個大男人怎麽連這點事情都理解不了?還整天吵著要做大事,看你沒出息的德行,你覺得自己有這種資格嗎?”

麵對林菀槿的指責,王楠有種顏麵被掃地的感覺,如果是換做別的女人的話,他可能早就拳腳相交了,可是麵前的林菀槿,卻讓他覺得癡迷的同時,還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感,就好像是一枚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定時炸彈,他根本就連隨便去碰觸的勇氣都沒有。

對於他的溫順,林菀槿好像早就已經習以為常,嘲笑著在他的腦門上狠狠戳幾下,她便轉身到浴室去仔細洗漱起來,好像每次都是同樣的習慣,這讓王楠不禁有些委屈:

“懷上我的孩子對你來說竟然是這麽惡心的一件事嗎?為什麽每次你都要把自己清洗得幹幹淨淨?就算是這樣,也改變不了你已經成為我的女人的事實,不是嗎?”

“不是都說了讓你以後都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嗎?我們隻不過是逢場作戲的關係,就算是要懷孕,我懷上的也一定是顏安勳的孩子,以後能夠登上顏氏集團繼承人的孩子,隻有這樣,顏氏集團才能真正的屬於我林菀槿,懂嗎?”

聽著浴室裏麵嘩啦啦的流水聲,王楠覺得很是無聊,好不容易等到林菀槿出來了,還以為能夠展開新一輪的溫存,可是她好像根本沒有這種心情,而是將手機扔到王楠麵前,以一種傲嬌女王的姿態,吩咐說:“拿這個給顏安勳打個電話,就說你是奉了莫茜歌的命令綁架我,現在急需要一筆錢,隻要他肯出,你就會放了我!”

“什麽?綁架?”王楠不禁開始佩服起林菀槿這個女人活躍的思維,她非但是聰明,就連膽子都是出乎預料的大,這次竟然會想到綁架這個辦法來擺脫嫌疑?

大概是看出來王楠的猶豫,畢竟不是誰都有足夠的勇氣,能夠跟那樣具有王者風範的男人麵前逞能的,她隻好盡量安慰說:“仔細想想看,如果真的按照我計劃行事的話,那麽你在很短的時間之內就會擁有一筆巨額的金錢,這樣不管你在外麵怎樣胡作非為,都會支配你使用一陣子,你難道不想逍遙自在的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而是想跟在那群上年紀的富婆後麵,等著他們給你零花錢?”

王楠的膽量的確不大,可是在聽到林菀槿這樣充滿**的話後,他硬著頭皮讓膽子更大些,顫抖著,卻還是撥通了顏安勳的電話,並將之前林菀槿教他的那番話,一五一十的都告訴給了顏安勳。

“你要的錢我會給你,但是如果你膽敢傷害菀槿一根毫毛的話,那我就算通緝到天涯海角,也一定會讓你受到更嚴重的懲罰!”

這是在掛斷電話之前,顏安勳說的最後一句話,林菀槿聽後覺得心裏麵暖暖的,可是就好像是一顆早已經被塵封很久的

冰塊,就算偶爾感覺到溫暖的存在,卻並沒有那麽輕易的就完全融化。

已經化好妝的臉上露出得逞的冷笑,麵對王楠的疑惑,她冷哼道:“放心好了,如果說以前跟顏安勳在一起是愛情,那麽現在就隻是利益關係,大概顏安勳自己也發現了,跟我之間的感情越來越淡,之所以還會答應用錢來換取我的平安,大概隻是麵子上擔心過不去,成為社會輿論裏麵薄情男人的形象而已。”

“那麽菀槿你應該真的會做到之前答應過我的,隻要把顏氏集團的錢騙到手,就會跟我一塊去國外逍遙自在的生活吧?”

王楠還是有些擔心,他並不想懷疑林菀槿對她的忠貞,畢竟當初在一起的時候,他們也是約定過的,彼此絕對不會拿真心相交換,但是相處一段時間之後,他就感覺心髒越來越不受控製,越來越喜歡她,所以這次就連她錯手殺人這個擔子,即使是很害怕,他也決定要一起扛著了。

挑起他的下巴,在他唇角輕吻著,林菀槿半哄半騙的演技都很是精湛,甚至沒有人會去懷疑,“傻瓜,你以為我會不知道你暗戀著我的心嗎?記住,動真情的人也並不隻是你一個人而已,像你對我這麽好的人,我現在也很想要珍惜呢。”

唇角相互碰觸的一刹那,又是溫存的一夜。

第二天,王楠召集了之前認識的一幫混混,將林菀槿綁在一個廢棄廠房的椅子上,為了確保這出息更加逼真,她甚至還要求王楠把她給打一頓,滿身是傷的情景會更加容易引起對方的同情。

顏安勳果然按照約定將錢拿來,當看到被打的渾身都是傷的林菀槿之後,他劍眉皺起,等著帶頭的,臉上帶著麵具的王楠,他看不到他的臉,因此更加沒有辦法分辨出他的身份,可是卻掩蓋不住鷹眸中的怒氣,“不是約定好絕對不會碰菀槿一下的嗎?你們這樣的做事手段難道都不會覺得害羞嗎?”

“哈哈,害羞?顏總該不會當我們是三歲的小孩子吧?”王楠就好像聽到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似的,肆無忌憚的仰起頭大笑起來,周圍的那幫混混們也在笑,一向高高在上的王者此時卻是遭受著這種淩辱。

林菀槿甚至都看不下去了,她睜開被鮮血模糊的眼睛,看著麵前冰冷一如既往的男人,低聲呢喃著說:“安勳你快走,我還支撐得住,那些人都是混蛋,人渣,你一個人會很危險的,快走,離開這裏!”

“啪!”她的話才剛一說完,臉頰就狠狠挨了一耳光,王楠瞪著她,不斷咒罵著說:“你這個臭娘們,竟然敢把我請上門的財神爺給送走,還嫌剛才我打你打的不夠是不是?告訴你,如果不是還惦記著跟顏總交易的話,你早就被我們哥幾個賣到國外去了!”

“啊!好痛啊!”被打後的林菀槿眼淚瞬間從她的眼眶流出來,她楚楚可憐的看著對麵的顏安勳,身體因為恐懼在不斷的打著冷顫。

“夠了!”就好像是沉睡的雄獅終於蘇醒似的,看著林菀槿被打,顏安勳控製不住心裏的怒氣,吼道:“錢都已經給你們帶來了,按照約定,你們也應該釋放菀槿才對吧?”

“釋放?這個當然,雖然我們之間沒什麽信用可言,但是我們這行業是有我們自己的規矩的,帶著這個女人逃走的話有些困難,當然會按照約定把她留給顏總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