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菀槿臉上那難以掩飾的慌亂神情,王楠就好像是猜測到她心裏麵驚訝的原因似的,掐著她脖子的力度加重些,感受著她因為痛苦而不斷的掙紮著身體,他惡狠狠的咒罵著: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還真是心狠手辣,不僅是要把自己的情敵殺了,把未婚夫的妹妹給捅一刀,甚至要把情人的嘴也永遠的堵上?為了能保住你現在的地位,為了能永永遠遠的留在顏安勳身邊,你是不是更加殘忍的事情也能夠做得出來?你找人殺我的時候,難道都忘記我們曾經在一起的那些海誓山盟了嗎?不是說好了,要我永遠陪在你身邊的嗎?”

“咳咳,王楠既然你沒事的話那幹嘛不找個地方好好的藏起來?重新生活?幹嘛還要來找我?”林菀槿想要掙紮開王楠的手,可是他的力道卻很重,就好像是下定決心一定要殺了她似的,無論她再怎麽掙紮都是無濟於事。

就好像是聽到了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王楠忍不住仰起頭狂妄的大笑起來,邊笑邊回答著說:“我當然會找個地方繼續活著,因為再跟你決裂之後我才知道原來不用像你這樣整天提心吊膽的活著,是一種多麽值得開心的事情?放心吧,我一定會回歸到這種生活當中去的,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殺了你,我想明天早晨看到你的屍體之後,是絕對不會有人相信會是已經被確認為死亡的我幹的,林菀槿,要怪就怪你惹上了不該惹的人,你就應該付出代價!”

王楠似乎是真的已經下定決心要殺了林菀槿,所以下手的力道很是強硬,根本不會再為她那張精致美麗的小臉所動,相反,現在隻要是麵對她,他就有種對之前錯誤的感情痛不欲生的感覺,所以更加想要早一些從之前的痛苦當中走出啦,而這樣做的最好的方式,就是殺了林菀槿!

她已經被掐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了,痛苦掙紮著的時候,林菀槿還不忘看著梳妝台上的首飾盒,想著裏麵還有之前過生日的時候,林菀槿送她價值連城的禮物,她求饒似的呢喃著:“王楠我知道你恨我,但是這個世界上是絕對不會有人跟錢過不起不是嗎?隻要你肯放了我,那邊的首飾盒你可以拿走,裏麵的首飾都是很值錢的,隻要你隨便找個專賣店賣掉,就足夠讓你逍遙自在上很長的一段時間,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去酒吧玩嗎?這可以讓你把酒吧都買下來!”

“是嗎?你這是在我麵前炫耀顏安勳那個男人是有多麽的寵愛你?竟然會不惜花那麽大的價錢給你買這麽貴重的禮物,而我卻是個窮困潦倒,現在還被毀容的人,根本就沒有能力給你想要的奢侈的幸福,是不是!”

王楠並沒有因為林菀槿的話而出現動搖,反而卻更加的火冒三丈,看著林菀槿不斷指著的首飾盒的方向,他冷冷的笑著說:“不過我想還得要感謝你的提醒才對,與其等你死了隨便拿點東西跑掉,倒是絕對不能夠錯過顏安勳花大手筆買的那些首飾!但是你想指望我因為錢財而放過你的話,那麽我全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對我這種決心浪跡天涯的人來說,死人是唯一最能保守秘密的,不是嗎?”

掐著脖子的力道真的沒有任何的減少,王楠甚至就連眼睛都泛著腥紅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已經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林菀槿,看著她痛不欲生的樣子

,他有種報複的快感,想想之前他被那些因為拿了林菀槿的錢,而追殺的小混混們閉上懸崖峭壁時候的慘狀,現在的他已經對她足夠仁慈了,並且有用更加殘忍的方式對待她,而隻是最簡單的掐死!

可是他卻錯誤的預料了林菀槿處事應變的能力,臉色蒼白的就快死掉的時候,她的眼中忽然有淚水流了出來,落在王楠的手背上,有種滾燙的感覺,咬緊嘴唇,她低聲呢喃乞求著:

“我知道你恨我,其實我又豈是不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以前因為貪圖榮華富貴,而差點害死了在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男人,還做了那麽多不能彌補的錯事,如果王楠你真的這麽恨我的話,那麽就殺了我,但是我想求你一件事,請你必須要答應我,那就是一定要把我跟肚子裏的孩子葬在一起,告訴他,媽咪並不是不愛他,隻是媽咪做錯了事,欠了他爸爸許多不能挽回的感情,如果有來生的話,媽咪願意重新認識他爸爸,然後一起找個簡單的小屋子,過這男主外女主內那種在簡單不過的日子。”

“你剛才說什麽?”王楠掐著她脖子的力度才稍微有些減少,但是隨即更加用力起來,他惡狠狠的咒罵著:“林菀槿你這個女人倒還真是個會演戲的人,竟然會編出這麽各式各樣的謊話,不就是想要從我的手裏麵逃走嗎?你又何必玩弄把戲搬出什麽根本就不存在的孩子,來試圖博取我的同情?”

“他並不是我撒謊說出來的!”說著,林菀槿虛弱的拿起他的另一隻手,慢慢覆蓋在她小腹的位置上,那裏依舊很平坦,但是卻有一種好像在孕育著一個小生命的感覺,她吐字不清,意識也開始漸漸模糊,卻還是慢慢的解釋說:“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這件事,王楠,你就快要當爸爸了,而我就是這個孩子的媽咪,真好,終於能有一種方式來證明其實我是愛你的。”

林菀槿現在的話根本就不像是在開玩笑,王楠趕緊觸電一般的鬆開她的脖子,將她平放在**,似乎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讓她重新正常的呼吸,從之前死亡的邊緣爬出來。

他的手還留在她的小腹上舍不得離開,許久,才忍不住喃喃道:“我還以為像我這種惡貫滿盈,從小就遊手好閑的人,老天是絕對不會允許我這樣的敗類擁有子孫後代的,但是沒想到現在我竟然也有兒子了?菀槿,你千萬不要騙我,你告訴我這到底是不是真的?畢竟你也跟顏安勳住在一起,你怎麽就能確定這個孩子的父親是我,而不是他?”

“傻瓜,我怎麽可能會連孩子的父親都會認錯呢?”就這樣休息了一會,林菀槿的到重新喘息的機會之後,大腦這才清醒許多,雖然是在沒有燈光的情況下,她甚至都能夠看得清楚王楠臉上那一道道醜陋的疤痕,可是現在為了保命,她卻還是裝作不在意似的,繼續說:

“而且安勳他最近這段時間根本就沒有碰過我,醫生盡管說現在孩子的時間還很短,沒有辦法檢查出預產期,但是我是最清楚的,這個孩子跟安勳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是你的,是我跟你兩個人的孩子。”

王楠的眼睛有點酸酸的感覺,他從不知道升級為人父竟然會是一種這樣激動的感覺,雖然現在孩子還沒有出生,但是他好像都能夠感覺到孩子的存在,再加上林菀槿

的那些話,他對這個孩子就更是一丁點懷疑都沒有。

伸手,他撫摸著林菀槿柔軟的小臉,想要親她,可是她卻因為他臉上那些醜陋惡心的疤痕,而險些忍不住吐了出來,可是又擔心王楠會再度發脾氣,於是她隻能解釋說:“我們的孩子好像是跟爸爸一樣的喜歡調皮,這麽小小的年紀就知道折騰自己的媽咪孕吐,王楠對不起,懷孕的原因我最近身體非常不舒服,就連醫生都叮囑我說要好好休養,絕對不能再遭受到任何的打擊。”

“這個當然,當然!”被林菀槿以這樣的方式拒絕,雖然王楠也覺得有些尷尬,可是卻並不敢表現出太大的不滿意,畢竟現在林菀槿肚子裏麵懷著的是他的孩子,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竭盡全力保護他們母子的安全。

大概是看到她的臉色有些難看,王楠忍不住開口詢問說:“菀槿最近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我覺得你的臉色有些難看,難道是莫茜歌那個女人回到顏氏別墅之後,那個顏安勳就對你不好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我現在就去幫你好好教訓教訓他,算是幫你們母子給出口氣!”

說著,王楠就要離開房間,可是林菀槿卻強忍著想吐的衝動,從後麵緊緊地抱住了他,眼淚順著他穿著得體恤衫滲進他的皮膚上,有種溫熱的感覺,這不禁是讓王楠更加著急了,他趕緊轉過身將她摟進懷裏,心急如焚的安慰說:

“都說孕婦經常哭泣的話對肚子裏的寶寶不好,菀槿你有什麽委屈的話大可以全部都告訴我,現在你肚子裏有我的孩子,就算你是讓我去死我都會二話不說的直接自殺,如果有別人膽敢欺負你的話,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他們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菀槿你說,到底是誰讓你受到這樣委屈了?”

“唉,其實錯在我,如果不是當初我因為一時嫉妒而害死莫茜歌肚子裏的孩子的話,那麽今天的這種報應也就不會落在我跟孩子的頭上了。”林菀槿說著,不禁是哭得更凶了,王楠的懷抱有種腥臭的讓她惡心的感覺,可她還是在拚命忍耐著,為了將這場戲表演的更加逼真,她的身體甚至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這可急壞了王楠,他本是個在情場上哄騙女人,借機占便宜的高手,但是現在麵對林菀槿,他好像早已經將之前的哪些手段忘得一幹二淨,隻能不斷的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可是卻又不敢力度太大,擔心會傷害到她肚子裏的孩子。

終於,林菀槿哭夠了,這才抽搐著將最近這段時間跟莫茜歌之間發生的事情,加油加醋的告訴了王楠,當然她並不會說自己的做錯的地方,甚至就連莫茜歌給她時間,讓她自己到顏安勳身邊承認孩子真正身份的這件事,都故意強調了是在逼迫!

王楠聽後也忍不住皺起眉頭來,可是他仍在不斷的勸說道:“菀槿,其實我也覺得你既然肚子裏懷著的是我的孩子,那麽繼續留在顏氏別墅似乎也名不正言不順,既然那個莫茜歌這麽視你為眼中釘的話,那我們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遠走高飛好不好?被漁民救起養傷的那段時間,我也在他們身邊學習了不少捕魚的技巧,我想以後要養活你跟孩子的話絕對不會困難的事情,而且我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以後認別的男人做爸爸,你就算理解理解我,好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