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瘋了是不是?你竟然要我跟你去海邊,每天去捕那些臭烘烘的魚?我可過不了那種生活,要想過的話你就自己回去好了!”林菀槿不耐煩的皺眉,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些太過分了,她趕緊道歉撒嬌著說:

“對不起啊王楠,你也知道懷孕的女人的確是神經比較敏感的,我剛才對你發脾氣是我錯了,但是我們現在既然都已經有孩子了,那麽不管做什麽事情也總該為孩子多多考慮不是嗎?你覺得孩子在那種環境下成長的話,怎麽會有出息?難道你也想讓他跟你走之前的那條路,成為一個遊手好閑的小混混嗎?”

林菀槿的話,讓王楠陷入了沉思,她有些形容詞的確是聽起來比較刺耳,但卻是他不得不麵對的一個問題,他從小就失去了父母的管教,所以很小的時候開始就學著做一些見不得人偷雞摸狗的勾當,當然經常也會失手,被人打得頭破血流,奄奄一息也是經常的事。

後來長大一些,他開始仗著一張還不錯的臉蛋,到底勾引看上去比較有錢的女人,然後好像一直吸血鬼似得圍繞在這些女人當中打轉,其實真正生活的麵目也就隻有他一個人了解,說好聽一些是小白臉,實際上卻經常連條狗的待遇都沒有,一旦那些有錢的女人對他失去了耐心,就會毫不猶豫的甩掉,毫不留情。

她說的沒錯,自己已經過了一輩子這樣見不得光的日子,因為覺得是命運的安排所以也就隻有盡力忍耐,但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他已經有了下一代,無論做出什麽樣的選擇也都是為了下一代著想,不想讓以後的孩子也跟他這個做爸爸的一樣沒出息。

盡管他知道林菀槿的為人,也知道她現在所說的話都是存在著私心,但是為了孩子他隻能對她的話唯命是從,隻聽林菀槿小聲的在他懷裏吩咐說:“我要你現在就去隔壁,除掉莫茜歌那個女人,隻有她死了,我跟寶寶還有你,才能過上一段時間無憂無慮的生活。”

“你要我去殺人?”這個命令好像早就已經在預料當中,但是王楠心裏麵卻仍在不斷的打鼓,他雖然是做了不少的壞事,但是殺人這種事還從來連想都不敢想,尤其,還是明目張膽的去殺一個根本就跟他無冤無仇的女人!

大概是看出來王楠有些猶豫的退卻,林菀槿賭氣似的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滿心委屈的在一旁不斷的低聲哭泣著,呢喃:“難道我這麽做就隻是在為了我自己嗎?如果咱們的孩子出生的話,那麽以後就會順理成章的接管顏氏集團,隻是做出那麽一點點的犧牲,就能擁有往後美滿的生活,難道你覺得這樣還不值得嗎?”

實在是不忍心林菀槿懷孕了卻還是這樣不停的哭泣,王楠別無選擇,也就隻有硬著頭皮答應,他謀殺之類的影片也曾經看了不少,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了解的,就隻是拿著刀子在對方的胸膛插上一刀,應該也並不是很難做到的事吧?

“菀槿你別哭了,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還有孩子,你說的沒錯,我的這種生活到現在畫上句點吧,以後絕對不能讓我的孩子也遭受到一樣的命運。”王楠好像終於下定決心,他緊緊握拳,一雙眼睛充滿

著殘忍的狠心。

林菀槿的計劃終於得逞,她有種說不出來喜悅的感覺,趕緊從抽屜裏麵掏出早已經準備好的刀子,遞給王楠,並且囑咐說:“得手之後你就趕緊離開別墅,等到事情風平浪靜之後我會去找你的。”

“好,那這段時間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跟孩子。”王楠似乎有些舍不得離開林菀槿,還想多待在她身邊一段時間,但是林菀槿卻早已經失去了耐性,不斷用各種各樣的方式敦促他趕快去完成任務,好讓她這顆懸著的心能夠稍稍放鬆一些。

點點頭,王楠將刀子緊緊的握在手心裏,擔心在走廊的話會被還沒有睡覺的傭人們發現,於是他還是像之前來到木槿花房間時候的一樣,悄悄從陽台翻進了莫茜歌的房間。

目送著王楠的身影消失在陽台之後,林菀槿精致的臉上忽然揚起一抹猙獰的冷笑,她狂妄的自言自語說:“莫茜歌,就算你再有那麽多護花使者保護著,我也不相信你能夠逃過今晚這一劫,早就提醒過你,你絕對不會是我的對手,但是你就是不肯乖乖聽話,王楠這個傻子隻要稍微給他一點甜頭,他就連自己姓什麽都記不住了,像這種能夠被輕而易舉利用的工具,如果不是在事成之後必須要找一隻替罪羔羊的話,我倒還真舍不得讓他死!”

然而,她的話也就隻有這帶著血腥味道的漆黑夜晚能夠聽得到,低著頭,她點燃一支香煙,悠然自得的吐著煙圈,看著那平坦的小腹,冷哼道:“沒想到你還有利用價值,隻是真的很抱歉,你就跟你那個會替我背上黑鍋的爸爸一樣,為了保住我現在奢侈的生活,犧牲掉你也隻不過是早晚的事。”

醫院裏,蕭塵在逐漸恢複意識,管家以防萬一整夜都守在他身邊,沒敢合眼,正好看到他的眼睛稍微轉動了一下,管家喜出望外,趕緊將主治醫生叫來,醫生在檢查一番之後,終於鬆了口氣,宣布說:“還好病人的生存意識還很強烈,等病人蘇醒之後再去做一次詳細的身體檢查,應該不會有什麽大礙了。”

將醫生送走後,當管家轉過頭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蕭塵的眼睛慢慢睜開,他趕緊在一旁不斷的呼喊著說:“姑爺?姑爺你終於醒了,你知道自己昏迷多久了嗎?”

聽到有人在喊自己,蕭塵覺得很是疲憊,但意識卻在逐漸的蘇醒,可是他蘇醒之後說出的第一句話就是:“茜歌呢?她現在人在哪裏?我記得出車禍之前是在追顏安勳的車子,後來因為車速太快,踩刹車不及時,這才出了車禍,但是顏安勳最後是不是真的去了莫家宅院?”

“是。”管家臉色顯得有些尷尬,但是他還記得莫茜歌曾經叮囑過他,絕對不能夠將她已經搬回顏氏別墅的事情告訴蕭塵,於是他隻有盡力隱瞞著說:“姑爺你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剛才醫生叮囑說你需要好好的休息,我看你還是先什麽都不要想了,調養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啊!”

縱然蕭塵現在根本就連做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但還是輕而易舉的就察覺到了管家臉上漏出來的慌張,他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於是急忙詢問說:“管家你別瞞我,我隻是想知道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究竟發

生了什麽事?還請你告訴我,因為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都想要保護茜歌的安危。”

管家並不是個適合撒謊的人,所以就算再怎麽竭力隱藏,卻仍舊不能讓蕭塵有半分相信,無奈,他最後隻能承認說:“其實那天顏總拉咱們莫家宅院的時候,大小姐原本是不肯妥協的,但是顏總卻拿著要將她身份公之於眾這樣的威脅方式,逼迫她低頭,大小姐一直都將莫家企業當成是最寶貝的,也一直以來都再小心翼翼的守護著,你我都知道大小姐秘密如果泄露的話,莫家企業很有可能會麵臨的危機,所以最後就算再怎麽不心甘情願,也不得不低頭。”

蕭塵似乎有種心都要破碎掉的感覺,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最後竟然還是發生了,所以就如同他之前不息是加快車速也要趕回莫家宅院,所擔心的事情一樣,莫茜歌因為被顏安勳抓到了把柄,最後還是回到顏氏別墅居住了嗎?

大概是看出來蕭塵萬念俱灰的神態,管家趕緊在一旁,將之前莫茜歌叮囑他的話,也傳遞給了蕭塵知道,他說:“姑爺你別誤會,大小姐是個很有主見的人,而且你們現在也已經結婚了,大小姐跟我說過,她愛著的人是你,是絕對不會跟顏安勳在有所牽扯的,而且大小姐也曾經保證過,說是莫家企業危機的事情一旦解決,就會搬回來,我相信她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騙我的。”

其實蕭塵又何曾不知道莫茜歌的為人?倘若不是真的被逼的走投無路的話,她也絕對不會做出這樣違背良心的選擇,但是,就算她能夠確定不會在對顏安勳動心,又怎麽能夠保證事情解決完之後,顏安勳也會真的徹底將她放開?

“管家,麻煩你明天一早就幫我準備輪椅跟司機,我要到顏氏別墅去要人!”蕭塵心知肚明,他的這個決定無疑是衝動的,可能最後的結果也跟他預想的不同,但是最起碼這樣他還能夠看莫茜歌一眼。

“使不得,這也萬萬使不得。”管家不斷的搖頭,盡管蕭塵的意思似乎很堅決,但是他仍舊勸說道:“姑爺你現在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更何況大小姐之所以囑咐我不讓我把這些事情告訴姑爺你,就是擔心你會在心急的情況下做出錯誤的判斷,大小姐下午的時候還來看過你,姑爺你就先養好身體,等下次大小姐再來醫院的時候,跟她好好商量之後再做決定,不行嗎?”

“我很了解顏安勳的為人,既然茜歌已經搬回了別墅,那麽他絕對會很小心翼翼,就好像是看守犯人一樣的將她看好,絕對不會在允許她踏出房門一步了,我不能再繼續這樣坐以待斃下去,被動了這麽久,我不會再對顏安勳做出任何的退步了!”

想起之前顏安勳站在他麵前,趾高氣昂的宣布倘若一旦證明莫茜歌就是莫筱竹的話,那麽就說明他們之間的婚姻關係並沒有失效,她就還是顏氏集團的女主人,顏安勳明媒正娶的妻子!

一年前,她曾經經曆過的怎樣有入地獄一般的生活,他都曾經看得一清二楚,顏氏別墅根本就不是家,而是地獄,他絕對不允許她好不容易才終於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一夜之間卻又因為顏安勳的出現,而徹底翻天覆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