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前忙年,父母不在家也是正常。寧夏緩了緩,才給寧爸爸的撥了手機。好巧不巧的,寧家夫婦外出爬山,路過小姑子家又去做客了。寧夏一聽爸媽又去了姑姑家就是一陣惡寒,不知道昨天的事情,回憶哥又沒有告訴姑姑,或者姑姑有沒有問起回憶哥他們之間聯係的情況.....
一顆心在寧夏的胸膛裏翻來翻去,翻的寧夏都快暈了。方時佑不知道寧夏怎麽了,一臉沉重。
“我爹媽在我姑姑家裏呢,你今天,把姑姑姑父一起見了吧,他們要是不同意,那我可沒辦法了。”寧夏暗自祈禱,希望父母或者姑姑在聽自己這邊說完了再聽到回憶哥那邊的版本。雖然寧夏覺得胡思遠的性格肯定不會亂添油加醋,可到底是自己跟人家是介紹認識的,自己這邊又突然冒出個方時佑,的確不像話。
“所以,你怎麽表現,那就是怎樣的結果嘍!”寧夏說的不以為然,好像故意要挑方時佑的理。
“沒事兒,我有婚房,也有車,你爹媽,一準兒同意!”方時佑秉承著自己一貫厚臉皮的做飯呢個,一個勁兒的在寧夏旁邊陪笑臉。
車自不必說,而婚房,也不是他方時佑信口開河,那也是一早就有準備的。
方時佑原本就在F城有一兩處的房產,到了和寧夏相處的後期方時佑亦有了想和寧夏走下去的打算,就讓人又選下了幾處稀缺房源,挑來選去定下了一條最便利的地處。
那房子到手後隻做了簡裝,後來方時佑又根據寧夏的性格選了式樣,弄了弄。方時佑本打算家裏同意之後就把寧夏正式接到這邊看房選設計風格,可怎奈事情一出兩個人就再也無交集。望著空****的房間時心裏的落寞,那滋味隻有方時佑知道。
“你可別,就咱倆這階級差異,門不當戶不對的,我還是覺得我爹媽同意的幾率比較小的,你的形勢不容樂觀,如果去了被攆出來,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過你。”寧夏好像有幾分看熱鬧的語氣,斜眼睨著方時佑,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可心裏,寧夏愁的厲害,她到底沒想出自己到底該怎麽跟爹媽交代
是,和方時佑做男女朋友的事情寧夏是跟自己的媽媽說過的。那時候媽媽就不同意,還說的不怎麽好聽。現在,方時佑如此唐突的找上門來,而自己又已經默許了他的求婚,她當然還得敲打一下他,免得他白歡喜。
方時佑撇了撇嘴,“我這麽優秀的,又喜歡他女兒,肯娶他女兒的,哪裏去找第二個,錯過這村可就沒這店兒了,你爹媽都是明眼人,肯定見了就舍不得我了。”說起來真是這樣的,他可是俗話說的‘鑽石王老五’‘白馬王子’,雖然不好聽了點兒,但終歸還是從女兒到父母沒有不喜歡的。隻怕是寧夏的故意刁難,她也恨自己恨的牙癢,不讓她發泄發泄隻怕自己的苦日子還在後麵。
“你少臭不要臉了!你都不知道,上次我媽聽說我跟你做男女朋友就巴不得我第二天就跟你分手呢。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還是偶像劇看多了,真把你們這種男人當回事兒了還。你不知道,媽媽們最怕的就是你們這種男人了。有錢騙女孩子,卻沒本事對人家負責!”
寧夏也知道方時佑這樣的男人心氣兒高,平常都是拿鼻孔看人的,碰上了自己,也算是他倒黴了。可是他們這樣的人,往往最不讓家裏人放心,畢竟高高在上又要什麽有什麽,那點兒花花腸子是誰都知道的,就算寧夏她相瞞也瞞不了。
“怎麽,難道和你結婚,還不算是負責嗎?再說了,我也從沒騙過你。你說說,我跟你好的時候有沒有跟其他的女人來往,有沒有欺騙過你的感情,有沒有背叛過你一次,有沒有……”那話說的方時佑倒是覺得委屈了。他最怕的就是寧夏到此刻還不信他,不信他的忠貞,不信他的付出,不信他的一切……
“好了好了,三藏法師,徒兒知錯了,您就發發慈悲,饒了徒兒吧。”
方時佑要真的較起真來,那絮絮叨叨的足夠讓寧夏頭疼。她趕忙討饒,說好話,隻求他不要再念。
她是信他的,一切都信的,他和自己在一起時還有沒有過別的女人其實她是能感覺到的。一個人的精力就那麽多,百分之九十都投入給你了,那百分之十就留給他關照一下自己,但是那點兒,關照其他女人是真的不夠的。
方時佑笑,把手搭在了寧夏的肩膀上。俯身在她的耳邊親吻,惹的寧夏臉頰都發燙了。
一天之內,一日之間,若擦肩而過了,那麽他們就真的緣分已盡了,但偏偏,上天還是垂青他的,讓他們能夠再次相遇,就算擦肩而過,他卻還是能夠感覺到的到她的存在。**隻是一時,而溫暖卻是一輩子的,也許在看到寧夏的第一眼,方時佑就找到了自己這輩子的熱源,所以死纏爛打,經曆無數卻終要和她走在一起。
緣分,很奇妙,人與人之間,就更是奇妙。早一分,天各一方,你不認識我我亦不認識你,而晚一分,他則坐擁美女佳人,她也會被別人追求到手,而偏偏那一刻他是座上賓,堂堂的闊少,而她卻有幾分狼狽幾分不自在,隻是笑容暖暖,毫不做作。
刹那間,他不知道被她吸引了什麽,而她也不知道是怎麽就敢愛上了他,若不要深究,這一切都可以歸並為緣分。
坐在方時佑的車上,寧夏開始指揮方時佑往自己的姑姑家開。
路上,寧夏問方時佑是怎麽找到自己的,方時佑就隻剩下了苦笑。他找了她多麽辛苦她是不會知道的,但方時佑卻知道了自己為何怎麽找也找不到寧夏的信息。
看著寧夏錢包裏的兩張身份證,方時佑忍不住發笑,他怎麽就那麽傻,怎麽就傻到忘記,在這樣一個可以讓一個人憑空消失的年代,身份的轉換是何等的重要。而他更傻的是怎麽就不知道查一查寧夏他們家的通話記錄,百密一疏。再怎樣,再怎樣藏起來躲起來,換了身份,她寧夏也是要往家裏打電話的。就算為了避人耳目的一月打一次,他隻要是查一查說不定也不用等到現在才與她相見。
相見的時候,她都有了相親對象了,天知道如果自己沒能在那一刻見到她,沒有在下一刻打跑‘情敵’,他的媳婦兒是不是就要成別人的。
知道方時佑是在遊船上看到的自己時寧夏才恍然大悟,自己的老同學徐子超口中說的那個‘大老板’竟然就是方時佑。
結婚不結婚的事兒還沒說成,寧夏卻當即使起了“方太太”的權利,對著方時佑不是‘威逼’就是‘利誘,’說如果他要是讓自己同學的項目不成,小官不保,她就一定把這婚事兒攪黃。
方時佑大笑,“看看,看看,結婚的事兒還不如別人的一頂‘官帽,’你傻不傻呀你!”
說是說笑,可方時佑到底是氣寧夏那個什麽狗屁同學的。什麽三十歲結婚,還有什麽問半天不說實話,都讓方時佑一個頭兩個大。
“切,結婚,換了誰都行,同學,朋友,相處了那麽多年,那才是一輩子的!”寧夏不服氣,看著方時佑的臉邊笑邊給方時佑臉色看。
“你同學,換了誰都行,結婚嘛,寧夏,你這輩子就隻能跟我結婚!”
方時佑對於媳婦兒這種事兒出了奇的霸道不讓人。他耳朵利,最聽不得這種話。寧夏笑,就知道方時佑得中計。
七拐八拐的到了姑姑家,寧夏去敲門,就聽見寧夏姑姑大吵大嚷著來開門了。
“嫂子,你姑娘來了!”
“怎麽來這麽晚,我做了魚,要不是你媽攔著都讓你爸吃光了快,還剩下一點兒正好夠你……”
在防盜門裏麵,寧夏姑姑顯然還是沒有意識到外麵不隻是寧夏自己,她邊開門邊說著,臉上笑意盈盈,扭頭招呼著寧夏姑姑給寧夏找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