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無百日好,花無百日紅,無論是現在的生活還是今後可能要麵對的一切,作為要結婚的兩個人,都必須一起承擔,懂嗎?”
寧爸爸的話說的很中肯,寧夏聽著聽著,眼眶一酸,淚水氤氳了出來。做父母的,哪一刻不是在為自己的兒女著想呢,就算寧媽媽之前說的很不好聽,當即要讓自己和方時佑分手,寧夏也知道那是媽媽在為她擔心,怕方時佑玩弄自己的感情。
寧夏知道爸爸的話說的很對,他們既然決定要在一起,那麽今後的事情就不是誰能逃避的了的。
禍福與共、給對方理解與寬容……
“爸,我懂,我都懂,我不是小孩子了,謝謝你,爸爸,謝謝你……”
寧夏哭著上前抱住了寧爸爸的脖子,寧爸爸倒是愁眉一展,麵露笑意,“傻孩子,你這種沒心沒肺的家夥嫁出去了應該高興啊,哭什麽呢!”
“可不,成天過的像個男孩子,是個男孩子都是你哥們,你,沒想到你還能自己找到個結婚的對象!”說著,寧媽媽也哭了,氣急敗壞的拍了寧夏一巴掌。
這是個什麽女兒,決定結婚了才把對象往家裏領,領過來還就是要結婚。女兒她養了二十幾年,說走就走,寧媽媽又哪裏受的了。“我和你舅媽前兩天還說要安排你去相親呢,我們倆已經看了一個挺好的,都跟人家媽媽說好了,你這個死丫頭,說嫁給別人就要嫁給別人了,你讓我怎麽跟人家媽媽交代啊,我這老臉往哪裏擱!”
除了姑姑就是舅媽,為了自己的下半生幸福,自己這老媽可是沒少努力呀。
父母就是這樣的,一方麵怕自己的女兒嫁不出去,拚命的安排相親,甚至半夜想起來還要愁的睡不著覺,而女兒真的帶了男朋友回來說結婚了,又舍不得了,心裏委屈不甘一起都來了。
隻不過,寧媽媽倒是會給自己找台階下。舍不得女兒,卻又不好意思明說。她是知道方時佑是D城人,自己的女兒要是嫁給他,那就不能在自己身邊了,就好像好不容易養了一朵花,盼星星盼月亮的花要開了,卻被人給掐走了,何況這朵花還一養就是十幾年,寧媽媽這心裏想起來就堵死了。
“你們一家人可真是,人家寧夏這對象條件這麽好,你們還舍不得。你瞧我,寧夏她姐姐嫁人的時候,我一聲都沒吭,那可是了了當媽的一輩子的心願了。”寧夏姑姑放下水果,拍了拍寧夏媽媽的肩說道,“其他的真的都不重要,隻要她嫁給個好人,你們又怕啥呢。”
方時佑和寧夏談朋友的事情,寧夏的姑姑也聽寧夏媽媽提起過,寧夏姑姑可以記得當時自己嫂子的那一張臉了,跟晚娘沒什麽區別。到底是養女兒的人家,寧夏媽媽的心情,寧夏姑姑理解。但對於寧媽媽擔心姑娘嫁人這點,寧夏姑姑倒是極為坦然。誰家嫁女兒都舍不得,畢竟是要跟著人家走了,條件好的吧,怕女兒去了受氣,條件不好的吧,怕女兒去了受窮,矛盾的很。
可是矛盾又能怎麽樣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碰見了那個對的人,到底是要在一起的,就算往後的幾年十幾年,發現這不是自己對的人了,要再找一個人,那也是無可厚非的。哪裏有一帆風順的婚姻,哪裏有一成不變的愛。生活和想象中的,到底是不一樣的,又何必太糾結太矛盾,不如讓它順其自然。
這一個夜晚,一家人,圍在客廳裏看電視,寧夏靠著寧爸爸,腳踩著方時佑的腿。兩個男人,一個給她愛,而另一個,則是教會了她愛。
送寧夏的父母回了家,寧夏就把方時佑送走了。汽車上,兩個人戀戀不舍,方時佑把寧夏抱了又抱,吻了又吻,一刻都不想分開。
“這麽舍不得,要不要今晚睡我家?”抱著方時佑的肩膀,寧夏低語,眸光燦燦,是方時佑尋找了很久的星光。
“才不,我可是要堅守底線的人。”方時佑笑道,把寧夏壓在椅子背上,唇貼著她的發際線,點點遊移。
“切,假正經!”寧夏不屑,卻被方時佑的氣息撫的直想笑。“好了好了,”寧夏推了方時佑一把,“你看你這副樣子,活像要把我剝了。”
“可不是要剝了,”方時佑自然是不甘示弱,“好久沒吃肉了,剝了皮抽了筋才能吃的爽快!”
“流氓!”寧夏罵了一句,狠狠的推開方時佑,開門下車,在車外衝著方時佑做鬼臉。“那你自己吃自己吧,我可是要回去睡了,你要是放不下我,那就在車裏睡吧。”
寧夏轉身要走,方時佑卻喊住了她。
“跑那麽快,就回去早睡會兒,別抱著個電腦玩起來沒完,網購有什麽好。還有,睡覺前不要看小說,對眼睛不好不說,還對腦子不好,你看你笨的那個樣子,小心過幾天智商就到負數了。”
“當然了,早睡會兒,明天,明天咱倆還得去民政局領證呢,到時候你要頂著熊貓眼照出相片來不好看你可別鬧,要知道,那照片可是要用一輩子的呢!”
兜兜轉轉才到了想說的重點,寧夏卻已經習慣了方時佑的這種方式。所以無論他說的多難聽,多不近人情,她總是會笑容相對的,因為他的話總要聽到最後才能聽出真正地意思。
笑著跑到車子的駕駛室,透過車窗,寧夏就摟住了方時佑的脖子。她探了身子進去,不顧一切的親吻他,力氣再大一些,就要掐到他的脖子了。
方時佑低喊著‘謀殺親夫,’寧夏樂的不行,拍了他的肩膀一把,說他不知好歹。
再見時寧夏是一步一回頭的離開的,衝著方時佑大力的揮手,方時佑也不管寧夏能不能看到,也在車邊用力的揮手,兩個人就好像兩個傻子,用最原始的方式表達著心中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