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我一起出去怎麽行?”林暮雲別扭的回頭看了眼秦琪。
果然發現秦琪在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眼睛裏麵滿滿的都是笑意,其他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就可以忽略掉了。
李遲玄聽見林暮雲這麽說,還以為她是害怕破了規矩,就問了一句:“大人,不知道,這馬上還不能帶多一個人?”
朝廷命官已經帶出來不知道多少個狀元郎,這還是頭一回聽到這種古靈精怪的問題。
“這應該是…”朝廷命官下意識的想要丫頭,但是又想到了皇帝把自己派過來之前對自己說的話——盡量配合這一位新狀元郎。
原本準備拒絕的話,一下子拐了個彎,“這應該是可以的。”
林暮雲臉色立刻變得更紅,但是兩次並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他徑直的拉著林暮雲往前走。
在所有百姓豔羨,以及摻雜了一些懷疑的目光當中,李遲玄以一種非常標準的姿勢上了馬。
不要說是百姓了,就連林暮雲本人都看呆了,她雖然知道了李遲玄並不像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麽羸弱,可也沒有想到居然背著自己連馬術都練好了。
李遲玄上去了之後,下一秒鍾就對著林暮雲伸出了手。
林暮雲非常迅速的把手放在了李遲玄的掌心當中,隨後李遲玄一用力,林暮雲也跟著上了馬。
坐在馬背上的感覺和坐在椅子上的感覺肯定是非常不一樣的,馬的身子是凸起來的弧度。
盡管狀元郎作者的碼非常雄健的,但終究還是一匹馬。
林暮雲驚慌失措的,總感覺自己要從馬上掉了下來,隨後,李遲玄從身後伸出來一隻手,緊緊摟住了她的腰。
他們兩個人非常穩固的以一種親密的姿態坐在了馬上。
源源不斷的安全感從身後傳了過來,這讓林暮雲感覺到了自己還是比較安全的,於是她便放下心來。
感覺到了林暮雲的脊背不再那麽緊繃之後,李遲玄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唇,他雙腿夾緊馬肚子,伸手捏著馬韁繩揮了一下。
“開始了。”
根本就不需要朝廷命官過來進行任何的指導,那一匹馬兒就非常聽話的往前行動起來了。
馬兒帶著兩人往前走,新奇的感覺讓林暮雲感到像是進入了新世界一般。
眼看著馬兒的往前走了幾步,那些敲鑼打鼓的都沒有反應,朝廷命官立刻從李府裏麵走了出來。
他恨鐵不成鋼的對著自己雇傭過來的那一群人開口喊:“怎麽你們還在猶豫的什麽?趕緊給我敲起來,喊起來呀。”
在這一個警告聲之後,敲鑼打鼓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熱鬧的氣氛被烘托著,蒸到了比今日溫度還要更高的點。
隻有李府處於非常冷清的氛圍當中。
李郜升揉著頭,把滿頭頭發都弄亂了,“怎麽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李遲玄這小子究竟是什麽時候會說話的?”
李祥瑞立刻看向李陶氏,“你怎麽不說話了?剛剛他不是說你知道了一切嗎?”
“爹!你凶什麽!”李郜升瞪著眼睛看向李祥瑞。
“你給我閉嘴!”李祥瑞發了脾氣,看上去很不好惹。
李郜升從來沒有見過李祥瑞這幅樣子,頓時說不出話了。
李陶氏則是整個人狠狠地抖了一下,不得已得在李祥瑞逼迫的目光當中說出來了一切事情。
就宛如破罐子破摔一般,李陶氏在講述完那天發生的事情之後,還加上了一句:“而且他跟我說,他其實一直以來都會說話,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裝的。”
李郜升沒能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他狠狠地皺了皺眉:“你們究竟在說什麽呀?”
“那也就是說,之前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了嗎?”李祥瑞在聽見李陶氏說出來的話,整個人都站不穩了。
李陶氏眼淚在不知不覺當中落下。
眼看著李陶氏的表現已經把一切真相給說了出來,李祥瑞狠狠的閉了閉眼。
目睹了這一切的秦琪,終於舍得發出聲音,她冷嗬一聲,完全沒有了以前那一副優柔寡斷的模樣。
李祥瑞這才注意到自己的二房也在這裏,他眼中頓時生出來了一些帶著希翼的光芒:“小琪,小琪!”
這一聲聲包含著別樣欲望的親昵呼喚,終於讓秦琪感覺到了一陣陣的心寒,她以前怎麽沒有發現?
每次李祥瑞喊“小琪”的時候,都是為了一些能夠讓他獲利的事情。
秦琪想清楚了這一切緣由,露出來了一個假意的笑容,“怎麽了,老爺?”
“我,我想和你說件事情。”李祥瑞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正想著要怎麽樣表現出自己對李遲玄的喜歡。
希望秦琪能幫自己改善一下李遲玄對自己的印象。
秦琪卻是早已經看出來的了他的目的,嘴角勾起:“我也要和老爺說件事情。”
“好,好。”李祥瑞順從著秦琪,討好道:“你先說。”
眼看著李祥瑞討好秦琪的模樣,李陶氏心裏麵不樂意極了,但是麵上卻不能夠顯露出來什麽。
雖然幾天前讓秦琪知道了事情的經過,結果,但是沒準看在李祥瑞的麵子上,還願意繼續死腦筋一回呢?
秦琪要的就是這個回答,她昂起頭,頭一回拿出了他作為秦家人的高貴:“那好,你聽好了,我要向你討一封休書。”
“休書?”今天心情本來就不好的李祥瑞再一次接受了第二次的重大打擊:“怎麽好端端的就來要休書了?”
“這本應該早就要的,是我太蠢了,這才一直放縱自己。”秦琪歎了一口氣,目光層層的看向李祥瑞:“老爺應該會答應我的吧?”
李祥瑞愣了一下,被秦琪這非常堅定的眼神嚇到了,他從來沒有在秦琪的臉上看見過堅決的表情,除了她堅持要嫁給自己那一次之外。
“怎麽好端端的忽然間提出來了這麽一個要求?”李祥瑞咽了一口口水,心裏麵又是著急,又是害怕。
秦琪倒是一點也不含糊,直接開門見山:“剛剛李陶氏說的那一些話,你也聽見了,說是李茲璿什麽都知道了,既然李遲玄什麽都知道了,那麽我還有什麽都不知道的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