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樹槐點點頭,心下了然了,還是要出來,長見識啊!還有這神奇的東西,看都看不見人,這麽遠,一根電話就可以說話,他望了望周圍,想看線在哪?哪看得到,到處是線啊電杆的,心裏感歎,這一直要接過何家灣鎮,得多少米的電話線,我的乖乖欸!

何宇軒帶著兩個吃貨走進店的時候,屋子裏已經飯菜飄香。

何樹槐先看到,招呼他們三個男的隨便坐。胡梅正在往折疊桌上擺菜,也一麵和他們靦腆地打招呼,哎呀我的娘,這都是啥人,一個個板正板正的,軍人?她連忙跑到屋外後門處的簡易廚房處,對荷花說:“好了沒?都來了,來了。”

“馬上,馬上,讓他坐會,”她正在嚐菜,頭也不抬的說,又遞了一盆菜給她。

胡梅再過來挨著她,見她弄完了,催她說:“我來收拾,你去吧!唉喲我的媽,我是不敢去吃飯。”

夏荷花詫異地看著她,有這麽可怕,誰啊!

她進了屋子。幾雙眼睛頓時掃過來,董明輝和柯禮對望了一眼,滿眼驚豔,這就是荷花西施?難怪這小子迷住了。隻是這也太小了吧!有十八歲沒?

“軒哥,這就是你戰友?”夏荷花放下手中的菜,微笑著問何宇軒。

何宇軒嗯了下,指了指他們倆,“董明輝,柯禮,別跟他們客氣,像哥一樣。”

董明輝嗬嗬笑著說:“久聞大名,久聞大名。”

“哪裏,坐,坐,條件簡陋,不好意思了哈!大家將就一下。”夏荷花招呼他們坐下,叫何樹槐拿了酒上來。

何樹槐給他們倒酒,何宇軒捂住杯子,幾個都看著他。他淡淡地說:“等會要開車,去老頭那。”

何樹槐也不勉強他,陪那兩個人喝。

小桌子擺不下了,虎皮青椒,皮蛋豆腐,酸辣藕丁,鹽水鴨一盤,還一盤螞蟻上樹,桌邊爐子上還有一個火鍋正冒著熱氣。

夏荷花讓他們坐火鍋那邊,好吃一些,自己坐的對著。

柯禮指著螞蟻上樹問,“荷花妹子,這是什麽菜,太豐盛了。”

“哪裏,家常菜,隨便吃,這叫螞蟻上樹。實在條件簡陋,委屈你們了。我聽軒哥說了,謝謝你們的幫忙。”夏荷花擺擺手,客氣地說。

柯禮點點頭,撚了一塊虎皮青椒,撒了一點慢文散條地說:“好吃,從來沒見辣椒可以這樣做。”

“今天我們是借了這小子的光了,外麵可是吃不到。”董明輝撚了一塊刷羊肉,丟嘴裏,燙得直吐舌說,“謝啥謝,妹子,以後有啥忙直說,有人欺負你們,也可告訴我們。”說著拍了拍他身邊的何樹槐,“知道了不兄弟,有啥事盡管來找我們,荷花妹子爽氣。”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何樹槐和他碰了一個杯說。

何宇軒看了看兩個吃貨,撚了一塊燙好的羊好放到夏荷花的碗裏說:“別和他們客氣,都是吃貨,你快吃。”

夏荷花看著碗裏的羊肉,還是送進了嘴裏。又聽見他問,“什麽時候開業?”

“明天。”她鼓著嘴巴答。

“來得及不?你貨能到?”他看了看屋了,疑惑地問,“鹵好了?”小嘴巴一鼓一鼓的,像個小老鼠,嘴上油光水亮的,他撇開目光。

“已經打電話了,今天鹵好了晚上的班車帶過來。”

“哦!這樣啊!”何宇軒看著這屋子,確實沒地方操作。

“明天我們請假過來幫荷花妹子慶賀一下開業吧!”柯禮突然對何宇軒說。

“對,對,我們也吃過荷花妹子不少東西,應該的,別拒絕。”董明輝咋咋乎乎地附合著說。

“不用不用,別耽誤你們的時間。”夏荷花連忙著急地擺手,求救地看著何宇軒。

屋子裏熱氣騰騰的,小姑娘也熱得臉紅紅的,白皙的臉上像染了一層胭脂,更加可愛。何宇軒的心揪了一下說:“沒事,我給你開好了招待所,等會跟我走。”

柯禮和董明輝都驚訝地抬頭,老大,人家還是小姑娘。

何宇軒一人一筷子,敲得他們低頭。

“想哪去了?”又小聲說對夏荷花說,“這裏隻有一張床,他們倆口子,你怎麽睡,睡我們部隊招待待所,安全些。”

“不用了吧!我打地鋪都行。”夏荷花臉紅紅的、底氣不足的說。哎喲左右為難的。

“你確定,人家倆口子。”何宇軒的嘴靠近她,好聽的嗓音帶著磁性。

夏荷花裝著摸了摸耳朵,魔性。

“是啊!是啊!小荷花,我們部隊招待所又安全又幹淨,離得也不遠。”柯禮連忙也幫他們老大。

夏荷花隻得點頭。吃吃喝喝聊聊。不知不覺,桌上菜居然吃完了,主要是那兩個吃貨。

董明輝打著飽嗝往外走,邊走邊說:“荷花妹子,多謝了,你和老大坐車走,我和他散散酒。”說著箍著柯禮往外走。

“把東西給我,跟我走。”何宇軒也站起來,對夏荷花說。

胡梅這時進來了,“走,走,你早點去,別耽擱人家了,我們來收拾。”她端著個碗在前麵吃,邊吃邊快,比裏麵實在舒服多了。

夏荷花隻得去收拾給何大伯帶的東西,完了交待何樹槐,“二哥,我明天早起叫上你,帶你去提貨哈!”

“要得,還有什麽事情不?”何樹槐也喝了不少,有點上頭,大著嘴巴問。

“沒有沒有,嫂子,多給點水二哥喝,我走了。”

胡梅一把把他掀到**,捶道:“你少灌點不行?見不得酒。”

何宇軒和夏荷花笑著往外走。

“這兩口子看著挺好的,咋成你二哥了?”何宇軒不解地問。

“我認了隔壁朱嬸子他們夫妻為幹媽幹爸,樹槐哥排老二,不就是二哥嘛!”夏荷花解釋說。

“好嘛!我現在二哥的名頭都弄掉了。”何宇軒開玩笑地說,一邊說一邊發動車子。

“就是個稱呼嘛!一樣把你當我哥。”夏荷花撓撓頭,一語雙關的說。看他往大橋方向開,問道:“我們先要去江南?那不如我自己去招待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