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的功夫,這麽怕和我在一起?再說了,是你要送東西的吧!”何宇軒淡淡的開口,心裏真的有點醋意,不免有點脅迫的味道。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夏荷花搓搓臉,真是的,咋辦?
車裏一時陷入寂靜,一個認真的看路,一個認真的看窗外,直到車子進入有軍人站崗的大院。
“軒哥,我就在車上好不好?”夏荷花求救似的看著何宇軒說。
何宇軒輕輕地嗯了下,點點頭,把車子停好,自己下車,拿了東西進門。
何啟明夫妻正在看電視,看到他開門進來,李靜驚訝地問:“咋這個時候來了,吃飯了沒?”
“吃了,給你們帶了點東西,別人送的。”他俏微揚了下手中的東西,往廚房走,“爸,你要不要嚐,荷花專門給你帶的哦!”
何啟明聽到,哦了聲,站起來走過來。
塑料袋子裏有兩隻鴨子,一隻鹵鴨,一隻鹽水鴨,一個小小的泡菜壇子裏,泡著紅蘿卜,辣椒,藕,紅的綠的,甚是好看。
“我嚐嚐,上次吃過一次,確實有點欠她的泡菜。”他拿了一雙筷子和一個碗過來,何宇軒幫他把壇子打開,一股泡菜的香味傳來,他夾了一塊蘿卜,嗯嗯的直盡頭。
“真好吃?衛不衛生哦!”李靜狐疑地看著他男人,什麽東西都敢吃。
“媽,放心,很好吃的。”何宇軒撒了一個鹽水鴨翅膀,遞給他媽。
李靜不敢接,他直接塞進她嘴裏。李靜白了他老兒子一眼,她還想減肥呢?
“荷花又過來了?”何啟明也撒了一個鴨翅膀來啃,邊啃邊問。
“她在雪鬆路開了一家店,明天開張。”
“嗯,不錯,也就是說,以後可直接去她店裏買了?”
“是的。”
“你們說誰呢?”李靜不解地問,味道確實可以,她是做不出的。
“老家鎮上的小老鄉,暑假給爺爺做飯的,做的很好吃,自己同時做生意,她做的皮蛋特別好吃。”何宇軒隻好向她媽解釋。
“啊!你們都在這吃好吃的,居然不叫我?”何宇星做完作業,下來喝水,就看到這麽不公平的一幕。
何宇軒聽到他的聲音,頭皮發麻,丟下一‘我走了’,就出了門。
“你兒子啥意思?看到我下來就跑了。”何宇星也撒了一個鴨腿吃,邊吃邊問他爸媽。
“少吃點,大晚上的。”李靜連忙把東西一包,放進冰箱裏。
“媽,你長肥我又不長肥,真是的。”何宇星強烈的抗議。
“抗議無效。”何啟明拍了一掌他的頭。
何宇軒回到車上,發動車子,夏荷花正看就著路燈看書,見他上車,忙收起書。
“你這樣忙,學習跟得上?”何宇軒瞟了一眼她的書問。
“還行,考個第一名沒問題。”夏荷花一本正經的瞎扯。
何宇軒‘撲哧’一下笑了,揉了揉她的頭發道:“行,期中考試第一名有獎勵。”
“不用,逗你玩的。”夏荷花順了下自己的頭發,不好意思地說,怎麽都喜歡摸她的頭發,很柔順?她摸了下,確實是哦!
“不是把我當哥嘛!又生分什麽?”何宇軒一邊開車一邊閑閑地問。
“你已經幫我夠多了,我都還不起了。”欠情啊!夏荷花歎了口氣。
“你不是送了我一件羽絨服嗎?我很喜歡。”何宇軒淡淡的說。
“那算啥?和你幫我的比起來,算不了會什麽?”夏荷花不以為然的說。
“明天早上我送你過去提貨?”何宇軒又問。
“千萬別,我自己和二哥去,我要教他怎麽坐車,帶他走一遍。”夏荷花連忙擺手,這麽熱情真受不了,她都有點怕了。
何宇軒深深地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輕輕地嗯了下。
一路走一路聊,不知不覺到招待所了。夏荷花趕緊蹦下車,揮手讓他走,自己幾下就蹦了進去,像後麵有鬼一樣。
何宇軒感覺自己就像那個鬼,何必呢?何宇軒。
他點了一支煙,坐在那裏抽了很久久,夜色寂寥,好不容易泛起的心湖又不得不讓它平靜,他第一次體會到什麽叫求而不得?從小到大,他什麽都順,學習好,家裏條件好,讀的大學好,隻有他不想得到的東西,他現在才體會到什麽叫無能為力。
夏荷花房間裏的燈亮了多久,他坐了多久。
夏荷花一早起來,在房間裏一邊打拳一邊背英語,然後直接跑步去的雪鬆路,她自己用布做的一個簡易的背包,一邊跑一邊又在背英語,到地方,那倆夫妻剛起來。
夏荷花休息了一下,帶何樹槐一起坐車。
吳師傅看到她來了,示意她的東西在哪,然後問她,“今天回不回?”
“明天回去,吳師傅,幫我帶個話給我們店裏,明天加十隻,好不好?”夏荷花塞了一包煙給他。
“謝了。”吳師傅也不客氣,接過煙說:“行,我幫你帶到。我們都這麽熟了,叫吳大哥撒,叫啥子吳師傅。”
都讓她叫哥,誰讓自己小哩!夏荷花脆生生地叫聲‘吳大哥’。
吳大哥拍了拍她的小肩膀笑著打趣,“這才像個小姑娘伢。”那天晚上像小魔鬼,把他都嚇著了,人不可貌相啊!
接了貨回來,三個人準備好了東西,準備開業。
夏荷花往隔壁左右的街坊一家都送了兩個皮蛋,把街坊都喜眯了,直誇這小姑娘講究。
完了她又拿了一個圓盤,一樣切了一切鴨子,端著站在門口吆喝道:“來,來,走過路過的不要錯過了,野生鹵鴨鹽水鴨,皮蛋鹽蛋泡菜,農家手工自製,幹淨衛生好吃,勉強品嚐,有買有送啊!”
她這一開腔,可把何樹槐夫妻嚇著了,不得不說,真牛,膽子大,臉皮後。
還別說,紛紛有人上來品嚐,完了沒有不上店裏買點什麽的。
何宇軒三個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小荷花站在那裏吆喝,靈動俏皮,甜美風趣。
“我的乖乖欸!小荷花好拚的,這也做得出來。”董明輝怎麽也不相信,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