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花苦笑地說了兩個字:謝謝。

幾個女孩被送上火車,這次坐的硬臥。也好,夏荷花再也不敢坐臥鋪,單身一個人不安全。

在公安局的時候,她就在裏麵借電話打了回去,交待了蔡真和何樹槐,說何宇瀚打電話回來,就告訴他,已經回家了。

倆人都問她出了什麽事?還沒回?她撒謊說臨時在一個省談生意。

夏荷花的書包在那個房子裏找到,隻是書已經被燒掉,錢被拿走,還剩一個空書包,被柳小鳳嫌棄的丟下。她現在身無分文,隻有一個空書包,BB機早也被搜走。書包她也舍不得丟,這是二哥送她的。

還好有公安局買票,這裏是京城和江城的中間,得明天才到江城。

五個女孩在火車站分道揚飆,都帶著各自的傷痛,此生難也消失,不知道以後的命運怎麽樣?夏荷花也不知道那幾個女孩有沒有被侵犯到,都沉默著,直到上車。

睜著眼坐了一晚上,夏荷花不敢閉眼,一閉上眼都是那些魔鬼玩弄自己的畫麵,惡心的聲音。腦子裏瘋狂地想撞牆,她還真躲在廁所裏哭了半天,撞到頭都麻木了,感覺不到疼。直到有人敲門要上廁所,才洗了把臉出來。

第二天下午五點一刻到江城,夏荷花木然地走出站。抬頭望天,天還是那個天,隻可惜,這一趟,物是人非。她不知道她上輩子乖乖女的,為什麽要讓她來受這個孽。她想問老天,可惜沒人答,日子還得繼續。

走了一個多小時,到了台北路的房子。一邊燒水一邊想,就那樣吧!死了算了,還有什麽臉見何宇瀚,髒死了。可是弟弟妹妹期盼的樣子又出現在她麵前,她舍不得,還有人在靠她生活。她蹲在廚房的地上,失聲痛哭,直到水開的聲音把她叫醒。

泡在桶裏,一遍一遍搓洗自己的身體,總覺得搓不幹淨,直到發皺了,才不得不起來。

孫浩和薛貴平過來敲門,夏荷花沒開。倆人都看到了她的屋裏有燈,夏荷花隔著門說自己累了,想睡覺,明天再說。

孫浩和薛貴平都狐疑地望了望,總覺得有什麽不對。

洗完了才想起,這裏沒有衣服穿,怎麽辦?髒衣服又不想穿了,胸衣也被扯壞。隻好把毛巾裹著,把髒衣服搓了涼上,還好現在不是冬天,明天應該快幹了。還好這裏比較安全,有他們在外麵。

一晚上被惡夢纏著,第二天早五六點就醒了,睡不著,起來烘衣服,還有些沒幹。

八點鍾門被敲響,孫浩和薛貴平提著早餐走了進來,夏荷花已經恢複了常態,隻是沒有心情同他們開玩笑,全程冷淡的。

薛貴平匯報了一下手上的事情,見夏荷花有心事的樣子,扯了扯孫浩,讓他走。

孫浩還是忍不住問小心翼翼地問她,“妹子,你怎麽啦?像有心事的樣子,和那小子吵架了?”

“沒有,我的包在車上被偷了,裏麵還有錢也被偷了,甚至我的鞋子也被偷了,氣死我了。”夏荷花隻好無奈地哄他們。

倆人半信半疑的走出門。關上門,孫浩問薛貴平,“你信嗎?”

薛貴平搖搖頭,才不信,她的包怎麽會掉?可是,夏荷花不說,他們也沒有辦法。

夏荷花哪裏再都沒去,坐上回家的車,一遍遍地問自己,這樣的自己還值得何宇瀚愛嗎?不,不,已經被幾個魔鬼的手摸過了,再也不幹淨了,不要,配不上他了。可是和他分開嗎?怎麽心那麽疼那麽疼,隻要一想到再也不見他,就疼的無法呼吸。她埋在**,眼淚把鋪上都打濕了。

吳師傅覺得今天的夏荷花好奇怪,和她打招呼,隻嗯了一聲,看都不看看,更別說煙了。倒不是想抽她的煙,就是覺得這丫頭好像有問題。他一路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鎮上,接簍子的蔡恒看到了,招呼她,“夏荷花,你還真舍得回來?”

夏荷花瞟了他一眼,淡聲問,“有啥事?”

“沒事,沒事,那你也不能去這麽久啊?真的是放心我們啊!”蔡恒又感歎又驕傲。

“嗯,那是。”夏荷花淡淡地回他。倆人一塊回家,蔡恒嘰嘰喳喳地講她走的這個把星期發生的事,都是些小事。

愛軍愛蓮終於見到姐回來了,高興地抱著她又蹦又跳。夏荷花揚了揚手中的排骨說,“走,回家吃糖醋排骨去。”

兩個小的立馬歡呼地蹦起來。

“你到底幹嘛去了?晚了一天,擔心死我了,沒出什麽事吧?何宇瀚打了幾個電話問。”蔡真盯著夏荷花問。

“沒事,你怎麽跟他說的。”夏荷花問她,生怕她說漏嘴。

“還不是照你說的。”

“嗯,走吧,回家吧。”

蔡恒帶著兩個小的先走,兩姐妹跟在後麵慢慢的走。夏荷花一直沉默著,無神的樣子,走著走著,蔡真說,“荷花,告訴姐發生什麽事了?你難受就說出來吧!姐為你分擔一點點也是好不?”

夏荷花搖搖頭,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砸。

前後無人,蔡真一把抱著她,也難過地說,“沒事了,乖,都過去了。告訴姐,我們一起想辦法。”

夏荷花趴在她懷裏傷心地哭了起來,哭的髒腸寸斷。

蔡真也哭了,不斷地撫著她的背,肯定是發生啥大事了,要不然荷花不會這個樣子,她急得沒有辦法。

家裏還有人等著,哭了一會,夏荷花見有人來走過來了,就離開了蔡真的懷裏。等人走遠了,就和蔡真細細講了發生的事。

蔡真聽罷,姐妹倆又抱一起傷心地痛哭。這要是別人家的姑娘,還不像寶一樣的,哪用得著到處奔波。不到處跑也不會遇到這些爛事。被那些惡心的爛人摸了個遍,一輩子都是陰影,被那個何宇瀚知道了咋整?倆個人那麽的好。

蔡真摸著她被繩子勒得青紅紫紫的手腕,一邊哭一邊咬牙切齒地罵道:“這個殺千萬的小爛貨,別讓我們逮到她,她敢一輩子不回來吧!總有一天會碰到她的,不撒爛她不信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