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好,最後被人救了。要是被人糟蹋了,該怎麽辦?蔡真想想都害怕。
夏荷花也是這麽想的,隻可惜自己沒有辦法去找她。
回到家裏,蔡招娣看到她姑娘回來了,酸酸地說,“喲,還舍得回來啊?京城好玩嗎?你還要這個家啊?”真是膽兒肥啊,一去這麽多天,會不會是去看那啥了,小小年紀,跑這麽遠去會男人,真想打她一頓。可她知道,她現在打是打不過的。
“姑,你說的是麽話,荷花是去做正事,把皮蛋買到京城去了,多驕傲的事啊!不要鬼想,別人聽到了會怎麽想?”蔡真馬上警告她小姑。真是的,沒看見自己姑娘不對勁嗎?
“隻怕賣皮蛋是假,會男人是真吧!”蔡招娣不相信地撇撇嘴。
“什麽會男人啊!荷花這麽小,說啥呢?”
“那她都做了,還不讓你說。”
夏荷花懶得理,鑽進廚房,默默地做飯,隻是一不小心就楞神了,排骨燒糊了一些。
蔡招娣指著桌上的糊排骨說,“你們看,你們看,菜都糊了,一回來就魂不守舍,是不是被甩了?被我猜中了吧!人家城裏的公子,哪是真的喜歡你個鄉下丫頭,還一天到晚像瘋了一樣。小小年紀,還有心思讀書不?”
愛軍愛蓮也覺察到姐的不對勁,但他們不敢說,隻眼巴巴地看著她吃飯。
夏荷花隨便扒了幾口,便‘啪’地一下放下筷子,去了廚房,她要去炒醃鴨子的料。這麽多天,都是蔡真在忙,今天該她來了。
蔡恒望了一眼他妹妹,用眼神詢問她。他也覺得不對勁,到京城見了何宇瀚那小子,應該是很高興的事,怎麽這個樣子,未必分手了?
蔡真搖搖頭,她怎麽能說,她現在真不喜歡她小姑這個性格,討厭死了,老喜歡批自己姑娘。連荷花手腕上被繩子勒的傷,都沒有發現。
夏荷花從那天回來開始,再也沒有了笑臉,總是沉默地、不聲不響地學習,做事。
第二天中午,何宇瀚又打電話來。他問一句,夏荷花就答一句。
何宇瀚感覺到不對勁,問她,“花,你怎麽啦?告訴我,不要讓我著急好不好?你怎麽晚到了一天?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夏荷花真不知怎麽答,隻好笑了下搪塞他說,“想哪去了,臨時心血**,想下車去那個地方看下市場和玩一下,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你的BB機呢?”何宇瀚拍拍胸。知道夏荷花還沒到,他差點瘋了,想飛過去。
“掉了,哪有那麽多事,我掛了啊,很忙。”夏荷花等不及他掛電話,就先掛了。聽到他的聲音,真的忍不住想哭。何宇瀚,我該拿你怎麽辦?她捂著臉默默地哭泣。誰能告訴她,該怎麽辦?
回來後一個星期,衣服全部做完,夏荷花給何宇瀚發了出去,再也不打算做了,她實在提不起精神,也不想再主動和他聯係。
再一個星期後,房子弄好了,去縣城視察的時候,順便把東西慢慢地備齊了,找了個個好天氣,姐妹倆把床單清洗了下,被子曬了,鋪好了,把這邊的東西都搬了過去。
隻有電話線搬不過去,反正兩個房子間有留了個門,聽到電話響,可以很快的過去接。
搬家的前一晚,一家人吃飯的時候,夏荷花低著頭邊吃邊對蔡招娣說:“媽,我在鎮上做了一個房子,現在可以搬過去了。家裏東西可以慢慢搬,那裏什麽都有,我們先住過去,弟弟妹妹上學也方便。”重要的是,再也不想經過柳小鳳家門口了。
“啊!房子?你居然在鎮上砌了個房子?現在才告訴我?”蔡招娣的臉上不是驚喜,而是憤怒。她粗聲粗氣地責問她姑娘,“你把我這當媽的當什麽了?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媽?啊?夏荷花,你真的能了,做房子這麽大的事,居然我連一丁點都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麽意思?你有本事弄的房子,通知我一下,看住不住是不是?反正你是住過去的,你早就不想住這破屋了是不是?”
她的手指頭直戳直戳的,戳的夏荷花直皺眉頭。
蔡真知道夏荷花心裏難受,馬上要爆發的樣子,馬上從中打圓場說:“小姑,你怎麽總是冤枉荷花啊!她還不是想給你驚喜,什麽都不要你操心多好啊!我要是這麽能幹,我媽早就笑醒了,巴不得我砌房子,你怪個啥?”
“我怪個啥你們不明白?你們何時把我這個媽當人了?什麽時候找我說個話,商量個事了?一個個能得很。你們住你們的新房子去吧!我就和傻子在這裏,不礙你們的眼。”蔡招娣手一揮,堵氣地說。
她真是氣死了,閨女什麽都不和她說,對那個媽有說有笑,有商有量。
“好,你想什麽時候過去就什麽過去,反正房間給你準備好了。家裏的田,你想種就種,種不動就請人,我給錢就行。”夏荷花不想和她爭論,費勁,活著都費勁,她真是不知還有什麽勁活著。
她和蔡真隻給兩個小的收拾了一些衣服。夏荷花本也沒什麽東西,重要的東西都放在店裏。她昨天晚上就去和朱來鳳說了,她們搬到鎮上去了,要他們再上午殺鴨子,再午送過去,正好給她們一晚上醃的時間。
幹爸第二天給她送鴨子的時候,和幹媽一起來的,給她們帶了米、油、菜、雞蛋等好多東西。朱玉鳳拉著她的手,前後上下看了一遍讚揚地說,“我們姑娘真能幹啊!這在全鎮都是獨一份,以後誰娶得了哦!”
何建軍也點頭,廚房是他們從來沒見過的樣子,幹淨整潔,鹵鴨子、泡菜和蛋也都分類有專門的操作間,規規矩矩。
“我們下半年做房子,也這樣做。”何建軍大手對他幹姑娘說,“把你那師傅介紹給我。”
夏荷花點頭,讓他們留下來吃飯了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