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打開她的房間,把她一放下,就抵在牆上親了上去。這一去,不知什麽時候才有假回來。他像個毛頭小夥子,剛嚐到愛情甜蜜的味道,結果馬上又要分離,真的是舍不得。
蔡真的手抱著他壯實的脖子,摸著他的板寸頭,也是心情複雜得很。
好熱,倆人臉上的汗水直流,衣服一會就濕了。肖恩的手伸進她的衣服裏,摸索著往上攀,想要更多。
這時樓下傳來有人喊買東西的聲音,蔡真拍開他的手。倆人衣衫不整的,肖恩抵著她的額說,“我先下去,你待會下去。”
蔡真點了下頭,等臉上的潮紅退的差不多了才下去。
晚上吃了頓清淡的,吃了飯,秦宜就找蔡真來買了很多的吃食。給錢的時候,多給了二百塊錢,說是老爺子這麽久的夥食費。
蔡真不肯收,讓她給荷花去,她隻收賣東西的錢。
秦宜說,你傻啊!荷花肯定也不好意思收啊!等我們走了,你再給她,就當我們給她的獎勵。
蔡真一想,算了,他們又不是沒錢,荷花每天忙死,還做的她們吃,客氣了一下就收了。
宮劍也來賣產了很多吃的,還有皮蛋鹽蛋,裝了四個泡沫箱。
他看了夏荷花幾次,想說的話終是沒說出口。他想夏荷花肯定不願看到自己,畢竟那天他突然撞了進去,把她身子看了個光。
那也是他第一次看女孩的身體,慌得其實也沒看清楚好吧!哪敢點真看。再說也不能點真看啊!其實夏荷花完全沒必要在她麵前覺得不堪。可能是自己知道了她被人淩辱的,覺得難堪吧,畢竟隻有自己知道。
送他們走的時候,肖恩依依不舍地叮囑蔡恒,讓他照顧好兩個女孩子。讓蔡恒覺得自己蠻有作用的。他笑著調侃他,“姐夫,下次來準備領證啊!”
把肖恩驚得,抱著的箱子差點掉地上。眾人齊笑。
何老爺子走了幾天,縣一中、二中的主要領導來到夏荷花家,開出豐厚的獎勵,想要她去縣裏上高中,她都沒答應。
老韓頭退了,宮文成了校長,早二天就找了她,讓她不要跑,還是在本校,一樣的隻參加考試。讓她支持一下她的工作。夏荷花當然得答應宮文了,於情於理都得支持。
中部某省某市的城市邊緣區,一棟大橋的下麵,月亮遠遠地掛在天上,周圍的一切安靜詳和。兩個橋墩間, 一個女孩子,開始還發出驚恐的叫聲,叫著叫著,沒了聲音。
不遠處躲在橋墩處的黑影聽了一會,心裏直罵,居然都一點不害怕,感覺是不是用錯了方向,先收拾另外的再說。
他跟蹤這幾個人一個月了,好不容易逮著了一個空隙,把人分開了,把女的先擼了出來,弄到了這裏。
再次回到先前的地方,再次擼了一個出來,租了個車弄到鐵路邊上。人也被迷暈,黑影悄然退去。
以其人之道還其其人之身,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第三個人,根據供詞的輕重,隻是敲斷了雙腿雙腳,讓他再也不能出去做壞事。有時候,活著更是一種折磨。
黑影再次回到橋下,和流浪漢耳語了幾句,就遁入了黑暗。
天亮了,一切又都是新的一天。
再有半個月就要開學了,何宇瀚還沒有回來。夕陽打在窗子子,知了在不停地叫。夏荷花一邊切著菜,一邊想著他。突然感覺廚房門口有人看著她似的,她轉過頭,就見何宇瀚靠在門框上,正癡迷地瞧著她。
夏荷花揉了揉眼睛,就見人走到了她的跟著,捧著她的臉親了一下說:“夏荷花,是我,不是夢。”
夏荷花往他身上靠了過去,聞了聞,好像是他的味道。
何宇瀚抱緊她,把頭埋在她肩頸處,吃了吃笑了笑說:“聞出來了沒?我是什麽味道?”一邊抬手把她手上的刀拿下來。
“汗臭味。”夏荷花再吸了一口,口是心非地說。終於回來了,感覺有他在身邊,安全不少。明知自己不堪了,可就是舍不得,哪怕陪一天算一天,就是舍不得。
“瞎說,才回來,特地洗了澡過來的,哪有汗臭味。”何宇瀚使勁地抱了抱她,把她的臉抱著看向自己,燦然一笑說:“再嚐嚐味道,有沒有變。”說著輕輕地、小心翼翼地啄了下她的唇。
見她沒有什麽反應,又輕輕碰了下她的唇。用腳勾住門,一扯一推,廚房門重重地關上。
夏荷花像做夢一樣的,終於慢慢地清醒,是他回來了。她慢慢地克服心中的恐懼,試著品嚐他的味道,還好,一點一點,沒有再嘔吐的反應。
何宇瀚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她的反應,見她慢慢地適應,越來越好,才放心地越吻越瘋狂。
這一個多月,他都是在痛苦和憤怒中度過的。當他在公安局拿到供詞的時候,看到那些供詞,憤怒地要殺人。聽到當初擼走她的三個人至今還未歸案,簡直想罵人。他找了無數地方,終於在一個月後逮到了他們,巴不得把他們碎石萬段,免得再禍害人間。可惜,法律不允許,他也不能做犯法的事,但重重的懲罰還是要的。
空氣中的糊味越來越重,夏荷花的鼻子終是被驚醒,人緩了半天才不情願地醒過來,推開他掀開鍋蓋,一鍋粥完全幹成鍋巴飯了,並且是糊的鍋巴飯。
夏荷花瞪了他一眼,何宇瀚從後麵摟著她嘻笑著說,“沒事,我吃我吃。”
夏荷花用鍋鏟敲了他一眼,輕斥說,“你吃得了這麽多嗎”
“沒事,他們也能理解的。”
“熱死了,快走開。”
何宇瀚鬆開她,站在旁邊,找了一把扇子給她打扇。好像他喜歡的夏荷花又回來了。
“你幹啥去了這些天?”夏荷花把飯鏟出來,加了一點水索性煮鍋巴粥吃,一邊問他。
“報仇去了。”何宇瀚輕輕地說。
夏荷花‘嗖’地轉頭看著他,就那麽看著他,眼眶慢慢地越來越紅,淚水慢慢地溢滿了眼眶,溢了出來,一滴一滴,像砸到了何宇瀚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