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宇瀚看著她慢慢變色的臉,心疼地捧起她的臉,幫她把眼淚親掉了。可是剛親掉了,又流了出來,索性抱在胸前,輕撫著她的柔順的頭發說:“乖,哥都幫你把仇報了,不要怕了,再沒人敢欺負你了。”

夏荷花嗚咽著直盡頭,抱著他嚎嚎大哭,這麽多天的害怕與委屈,終於找一了發泄口,眼淚像泛濫的江水,流個不停。

何宇瀚看了看鍋裏,還好,沒什麽東西。他不停地親吻她,安撫她,大半個小時才平靜下來,還是聽到了外麵蔡招娣回來的聲音。

“荷花,荷花,你在哪裏?咦,怎麽沒有人?”蔡招娣見廚房門關著,拍了幾下,沒有聲音,又跑去前麵問蔡真。

蔡真偷笑了下搖搖頭說,“不知道,可能去廁所了吧!”其實何宇瀚來的時候,從堂屋過,她是知道的。隻是倆人個好久沒見麵了,肯定在卿卿我我吧,怎麽能告訴小姑打擾她們。吃飯嘛,遲點就遲點嘛!

“死哪去了?還沒做飯?”蔡招娣嘀咕著回房,幫傻老大先洗澡,自己也一知的汗,先去衝洗。

夏荷花聽到她回屋的聲音,這才抬起頭,不好意思地抹了抹眼淚。

“再不要哭啊,都成紅鼻子了,醜死了。”何宇瀚揪了一下她俏挺的小鼻子調侃她說。

夏荷花不好意思地笑著躲開他。

廚房裏本來就熱,被一個人灼灼的目光一直盯著,夏荷花更加的熱。勉強炒了五個菜,不做了。太熱,也吃不了多少。

她想起了去年何宇瀚給她擦汗的情景不禁莞爾一笑。

何宇瀚見她偷偷一個人樂的樣子,蹭到她身邊,親了一下她的側臉啞著聲音問,“一個人偷笑什麽?”

夏荷花正在拍黃瓜,準備做一個涼拌的刀拍黃瓜,見他挨過來,塞了一小塊黃瓜到他嘴裏,調皮地說,“不告訴你。”咋告訴?真是的。

“你學皮了,夏荷花,晚上再收拾你。”何宇瀚咬著黃瓜,嘴時含混地對她說。

夏荷花才不怕他,刀拍黃瓜,配上她的皮蛋,簡直絕配。

吃飯的時候,蔡招娣看到何宇瀚來了,涼涼地說,“你們家的人才走,你咋又來了?你奶可是嫌棄了那麽長時間,我覺得你最好是不要再來了,不要招惹我們家荷花了,我們家高攀不起。”

何宇瀚吃驚地抬頭看她,他都還沒來得及同夏荷花交流情況,咋奶奶也來了,爺爺都沒告訴他。不管怎麽樣,荷花媽肯定聽了不好聽的話,趕緊先道歉。他趕緊放平筷子,對蔡招娣說,“對不起阿姨,讓您受委屈了,都是我的錯。”

他一邊說,一邊看荷花和蔡真,希望她們倆能告訴他,家裏哪些人來了,做過什麽不好的事沒有?

可她們倆個人隻顧埋頭吃,包括蔡恒也是一樣。

“你妹妹罵我們大哥是個怪物。”夏愛軍突然地不吭聲中吭氣地來一句。

何宇瀚一陣尷尬,心裏要咬死何宇歡這個笨蛋才好。嘴巴上無限謙卑地對蔡招娣說,“對不起阿姨,回去我就教訓她,求您看在我的麵子上原諒她還小,不懂事。”

“你什麽麵子?她還小什麽?感覺和我們荷花差不多,比我們花還高些。你和我們荷花處對象怎麽不說她小?”蔡招娣白了他一眼,咄咄逼逼人的教訓他。沒有何老爺子和他爸媽在,她沒有壓力,這桌上就她是大人,還整不了他。哼!想起他奶奶,她就氣打一處來,那老婆子一臉看不起的樣子,後來直接不過來了,每餐還端過去,像娘娘一樣。她罵了多少次死丫頭,但就是不聽她的,依然給他們做飯,做了個把多月,太他媽氣人了。

“是,是,您說得對……”何宇瀚拿著筷子的手,就那麽戳著,都不好意思下嘴,左手在褲子側邊不停地搓啊搓。

“小姑,夠了。”蔡真見何宇瀚不好意思的樣子,連忙勸她。

“哼!我不是看你這個伢還蠻好,早把你也趕出去了。本來我們家荷花就小,是你一個勁地追吧。結果你奶嫌棄得不得了,我們家姑娘又不是沒人要,天天忙得要死的還要一日三餐地伺候她,結果不落好。憑什麽?”蔡招娣終於找到發泄的人。她不敢對大的發威,還治不了他們家的小的。

“媽,夠了,你還指望我是金子,誰都喜歡?人家不喜歡也很正常的,你這是幹什麽?”夏荷花實在受不了她媽這麽埋汰何宇瀚,看著他可憐希希、尷尬得要找縫的樣子,她覺得不好受。天之驕子的他,憑什麽要受這個委屈,還是因為她,她何德何能?

“沒事,阿姨有委屈發泄一下很正常。”何宇瀚連忙阻止她說。

“喲,還護上了,以後有你哭的時候。”蔡招娣嫌棄地直哼哼。果然女生外向,閨女都是白養的。

夏荷花給何宇瀚碗裏扒了些菜,讓別快吃,別理她媽。她媽就是這樣,越理她越來勁。

何宇瀚確實蠻不好意思吃飯,就著她夾的菜埋頭吃。但不好意思,臉皮不厚,咋追人家閨女。算了,說就說吧!也不掉塊肉。遂埋起頭來吃,直到一碗飯幹完,正想要不要再添一碗的,夏荷花抽走他的碗,又給他添了一碗。

不是那麽多人,他真的想抱著啃。他的小荷花就是那麽的可人。

蔡招娣直撇嘴。夏荷花無視她。

吃了飯,蔡真趕夏荷花,讓她帶何宇瀚出去轉一下,家裏有她忙就行。肖恩在的時候,夏荷花總是這樣,讓她和肖恩去約會。

蔡招娣看見,唬著臉叫道:“夏荷花,你給我進來。”

夏荷花驚訝地看地看著她媽,不知道她又想出什麽幺蛾子。還是何宇瀚推了她一下,讓她去一下。

剛一進她媽房間,蔡招娣張著兩手在衣服上擦了幾,嘴巴嚅了半天,又想說不想說的樣子。夏荷花見狀,不耐煩地說,“媽,你到底幹啥?再不說我走了。”

蔡招娣氣惱,衝到她跟前,揪了一下她耳朵,惡聲惡氣壓著聲音罵道,“你個死女子,那麽急不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