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睡了一會午覺,夏荷花說要去縣城看一下,何宇瀚當然跟著。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兩人坐著中巴車,熱汗水流地來到荷香飯店。
黃老板看到俊男靚女一起走進來,打趣道,“小荷花,你終於舍得來了。喲,宇瀚也來了,難怪。”黃老板一陣取笑。
這一陣,這丫頭明顯的狀態不對,也瘦了很多,不知道咋回事?問也不答。今天看起來好像還不錯的樣子,果然,愛情的力量偉大。
“今天來教兩個新菜,最近生意怎麽樣?”夏荷花不好意思笑了笑問他。何宇瀚雙手插褲兜裏,含笑站旁邊打量,這一定又是他的小荷花的手筆,整個的裝修,淡雅中帶著精致,不是這個小縣城能有的風格。
他常常會冒出怪戀頭,想他的小荷花是不是某一天,被突然施了法。但隨即又立馬否定這些無繩頭的怪想。
“一般般,天熱,是少了些,不過不要緊,正常。”黃老板馬上安慰她。
夏荷花點頭,往廚房去,讓何宇瀚隨便。
黃老板陪著這位公子樓上樓下的轉了一遍,何宇瀚更確定了他的疑惑。這裝修,放在省城及至京城,都算得上時尚精致,夏荷花就算跑過幾次省城,也應該沒出去過幾次高檔餐廳,她哪來的設計靈感。
他蠻多時候都覺得,夏荷花不像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子。大多數時候,她都是成穩、淡定的。那氣度,不是小鎮上能養得出來的。
可是,沒有關係,他喜歡的正是現在她,管它呢?
他靠在操作台上,抱著手臂,看著夏荷花給小廚師們認真的講操作,小模樣嚴肅認真。這時候陸續開始有人點餐了,她戴著白色的高帽子,穿著白色的廚師服,一輪一顛,瀟灑自如。俏臉被熱氣蒸得,粉紅粉紅的,像極了燦爛開放的櫻花。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她的這個樣子,簡直有模有樣,讓人敬畏又愛憐。
梁子易望了那男人好次,見他老盯著他師傅,不知道他是追求都是還是啥?碰了碰夏荷花問,“師傅,那男人的你認識不?不認識我把他趕走?”
夏荷花抽空瞄何宇瀚一眼,對梁子易點頭說,“認識,你別管,忙你的。”
趁下一個菜的間隙,她塞了一塊炸排骨到他嘴裏,噙著笑問他,“餓不餓?要不要炒個菜你先吃?”
何宇瀚把排骨捏住,搖搖頭,給她擦了一下額上的汗珠說,“熱不熱?不餓,你先忙,一起吃。我去轉轉了再過來。”
“還好,那你去吧!我一會可先走。”
廚房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夏荷花讓他出去,自己又去忙。
梁子易這才知道,這是師傅的男朋友,他差點搞錯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話說,小師傅這男朋友也太帥了吧!並且一看也不是像他這樣的普通家庭的孩子,反正自己蠻自卑的。他的小心髒裏那點小心思,立刻灰飛煙滅。
何宇瀚到縣城裏轉了一圈回來,夏荷花炒了兩個菜,正等他吃。
此時就餐的高峰已經過了,他們坐在一樓靠外麵,靠外麵是大馬路,全部用的落地玻璃。從車站出來的人,一下子就可以看到就餐的人,俊男美女的,格外養眼。
龍井天剛出車站,走著走著,就瞄到夏荷花和一個男孩子坐在飯店裏吃飯,男孩子不知道說什麽,逗得她淺淺地笑著。那笑容真的是賞心悅目,他不覺看呆了。
有日子沒見她了,他回了一趟省城的家。高三馬上要補課了,才回來。
夏荷花今天穿了一條裙子,像淑女一樣文靜美好,讓他不知不覺的沉醉。
何宇瀚不經意地瞟了外麵一眼,牽著夏荷花出門。倆人騎上中午帶過來的自行車,這個時候中巴車早也停運了,隻能靠自行車回去,正好消下食。
夏荷花坐在後座上,何宇瀚早也細心地綁了棉布,她靠著他的背,晃**著雙腿。難得的好天氣,月光朦朧,安靜的公路上,隻聽到車輪轉動的聲音,和各種蟲子的奇怪的聲音,還有稻草的清香味。
何宇瀚把她的一隻手拿在手裏,摸啊摸,一隻手單手撫龍頭,慢慢地蹬著,享受這夏日的夜晚。
這時候也不熱了,騎車子反而有一股涼風,微微地吹著,很舒服。
“夏荷花。”
“嗯。”
“夏荷花。”何宇瀚又叫。
“嗯,幹嘛呀!”夏荷花知道他故意的,伸出拳頭捶了一下他的背。
何宇瀚嗬嗬笑著,故意扭著身子,把車子也騎得歪七扭八的。夏荷花無奈,隻好雙手環住他的精壯的腰。
“花,你坐龍頭上好不好?這樣我看得到你。”何宇瀚誘哄她。
“不要,咯人。”夏荷花毫不猶豫地拒絕,像什麽樣子。
哪知何宇瀚停下車子,反手箍著她一提,夏荷花就騰地坐到了車龍頭上,還沒反應過來,自行車已經動了起來。慣性的作用,夏荷花隻好撐著他的肩。
何宇瀚得逞地笑著說,“花,抱著我。”他一麵瞄前麵的路,一麵瞄她。路雖不算平,但好在寬,也沒人,岔著騎。
夏荷花不動,盯著他如狼一樣閃著黑亮的光的雙眸,伸出一隻手摸了摸他的臉。她好喜歡摸他的眉眼,感覺他真實的樣子,馬上又是好久不見了,也許以後難得有樣的機會。
想起前世的那首歌,今晚的月色真美,怪隻怪月亮惹的禍,她鬼使差地湊了上去。
何宇瀚‘吱’地一下停好車子,抱緊她。她都主動了,哪有放過的道理,就說要她上前來嘛!這不是福利來了。
姿勢有點高難度,夏荷花索性一跨,坐到了他的腰上。何宇瀚被突然襲擊,車子都差點歪倒,趕緊穩住了,抱住她。
月光如水,傾灑在兩個如膠似漆的人身上,直到某人的手情不自禁起來。夏荷花身子一僵,揪了下他的耳朵。何宇瀚嘿嘿笑著放下她的衣服說,“對不起花花。”
夏荷花輕拍了一下他的臉說,“放我下來,這樣什麽時候能到家。”
何宇瀚嗯了下。夏荷花突然感覺手腕上多了個東西,涼涼的。她抬起手腕一看,是一塊手表。
“又買了?”夏荷花挑眉問,原來那會不見,是去買表了。
“嗯,沒塊表不方便。”他老老實實地把她抱下來,讓她坐後麵,又和之前一樣,摸著她的手,安靜地騎上車子。
“謝謝你,何宇瀚。”總是知道她要什麽。其實她也不是買不起,隻是還沒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