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真忙不迭地去廚房,慌得不知弄什麽好,想想還是煮麵算了,快些,又是切鹵菜又是打蛋的,一時手忙腳亂的。

何滿田跟著進蔡招娣的房間,打量了一番說:“招娣啊!你好享福啊!女兒能幹好啊!”

蔡招娣嗯了下,一門心思在小女兒身上,幫她脫了外衣,鞋子,細心地掖好被子。

孫咪和愛軍都跟著擁了進來,看著睡著的愛蓮,這麽大瞌睡?還沒醒?好想把她弄醒了問問看到底怎麽回事?

蔡招娣見狀,趕他們:“好了好了,妹妹回來了,你們放心了,快回去睡覺,很晚了,有什麽話明天再說。”

倆個小家夥無奈,隻好出來,但還是不想上樓,姐姐還沒回,哪睡得著。

何家叔侄倆要走,蔡招娣過意不去,到廚房問蔡真好了沒?

蔡真說馬上。做了一大鍋,得一會水開不是,哪那麽快。其實她不知怎麽回事?總覺得那何來玉的叔叔蠻邪氣的。

何滿田擺擺手說,“不吃不吃,招娣你不用客氣,一個村的,應該的。”說著往外走。其實心裏虛,怕碰到她姑娘回來,他知道那丫頭曆害著哩!

何來玉也怕萬一,雖然他自覺事件處理得蠻幹淨。

叔侄倆剛走一會,夏荷花和肖恩垂頭喪氣的回來了。他們把人是帶回來了,劉平審了半天,那三個小子中的一個說,他隻是收到一個信封,裏麵有五十元錢和一張紙,紙上說讓他們收拾夏愛軍,完後再付錢。他根本沒見到過人,也不知誰放的信封在他的抽屜的。他們缺錢,就一起欺負了。本來這對於他們來說蠻平常的事,隻是沒想到碰上了一顆釘子,下手狠了些。

肖恩氣得差點把他們打死了,不是劉平攔著,就要了他們的小命。三個男孩的家長心疼地攔著,又哭又鬧的,半天才安寧下來。

劉平讓肖恩和夏荷花先回,他們再想辦法。

劉所長也和另外的一個警員跑了一趟縣城,到處找番,也是沒什麽收獲。

半夜三更的,夏荷花再著急,也不好再讓人家累了,隻得先回家。

哪想到離家還有點遠,孫咪和愛軍就跑過來告訴她,愛蓮被救回了。

夏荷花立刻飛奔了回家,跑進她媽的房裏,看到愛蓮好好的睡在**,又檢查了下她的身上,發現還好,捂著臉哭了起來,一陣陣的後怕。

一邊哭一邊問家裏人咋回事?怎麽回的?

蔡招娣就把怎麽回的講了一遍,吞吞吐吐地,當然掩去了和何滿田的那段。

“這麽容易?”夏荷花不敢相信地問,望了望肖恩。

肖恩也覺得是,可是怎麽求證?

蔡真望了望這個那個說:“先宵夜吧!剛剛準備做給那叔侄倆的,一起煮了,吃了再說。”

半夜三更的,都餓了的,夏荷花點點頭,確實有點累了,明天再說吧!反正人回了。

一家人默不做聲地吃完了,各自回房間休息。

蔡真陪著夏荷花,倆人洗了腳,一起坐到被窩裏,夏荷花問她,“你覺得今天的事情有沒有蹊蹺。”

“有,咋那麽巧,就讓那叔侄碰上了。”蔡真的臉也一臉皺起地思索。

夏荷花想起前幾天她打何來玉的事,當時瞧他的話裏話外臉色就覺得不對頭,未必在這等著她。要真是這樣的話,她絕對不會放過他。看來今天的事情隻是一個警告,還沒有造成實際性的傷害。要是哪天惹急了他,說不定把愛蓮擼的賣了都不稀奇。

“我也是這麽想的,可是需要證據,先睡吧。”夏荷花滑進被窩,太累了,還好考試完了。

第二天一早起來,夏荷花先給何宇瀚的BB機留了一條言,說有事自己不能來了,讓他帶何宇星自己過來。完了再去她媽房間看愛蓮。

愛蓮已經起來了,正懵懂地坐在她媽的**,不明白自己怎麽在這裏睡。

夏荷花坐到床邊,一把把她抱懷裏問:“愛蓮,昨天害怕了嗎?告訴姐咋回事?好嗎?”

夏愛蓮點點頭,抱著她姐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說:“我嚇死了姐,昨天放學好久都沒有看到哥哥,同學邀我,就一起慢慢地往家走。她們回家後,我走著走著看到一個蠻漂亮的小貓,好可愛。它看到我,就往屋空空裏鑽,我就跟著它追到了屋後麵。結果就被人捉住了,手腳被綁,嘴被堵住了,套進了麻袋。後來很久很久了,我又累又餓睡著了,什麽都不知道了。”

“姐交待過你吧,不能一個人跟著什麽跑,小貓小狗都不行,以後千萬要小心了,壞人很多,啊?”夏荷花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再次咬牙告誡。

想想她這麽小,那知道這世道的險惡,又安慰她,“沒事了沒事了,你想一下有沒有什麽值得懷疑的地方,姐現在不知道是誰把你弄走的,想把壞人找出來。擼走你的人又沒有對你怎麽樣?或者是摸你、脫你衣服之類的,碰你哪了?”

夏荷花知道這有點羞,但她不得不問,實在不放心。

夏愛蓮紅著臉搖搖頭說,“沒有,我被背著不知道走了多久,就被丟在地上,然後沒人理我。後來隱隱約約地聽到兩個人說話的聲音,但聽不清楚。”

這時夏愛軍和孫咪都下來了,兩個人圍著愛蓮說話。夏荷花見狀,說他們先洗漱了再去鍛煉一會,好好跟著肖恩哥多練好。

三個小夥伴一齊點頭,經曆這事後,更加地苦練功夫,以防萬一,學好備身。

忙完了早上的一攤事後,夏荷花提著幾隻鴨子去了派出所。

劉所長也才到,看到她來,有點無奈,這案子有點刺手。聽到夏荷花說她妹昨晚找到了,吃了一驚,抬眼示意她快說。

夏荷花把何來玉叔侄救愛蓮的那一套說法說了出來,指出了她的疑惑。

劉所長手指輕扣了辦公桌,沉吟道,“是有道理,可是要拿不出證據。即使是他們,也狡猾得沒有一絲破綻,再說他們還沒有對你妹妹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件,整件事情看,也隻是嚇唬了你們一下。你們有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