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花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說,“這臭小子想追我?”
劉所長意味深長地哦了下,笑笑說:“難怪,如果真是他們,這追人的方式蠻特別的。”
“不管怎麽樣,你們辛苦了,那三個男伢怎麽處理?”夏荷花推了推桌上的袋子,示意她送的鴨子。
劉所長裝著沒看見地說,“關半個月,畢竟隻是小孩子間的打架。”
“不,我還要精神損失費。”夏荷花搖搖頭,關幾天太輕了。
“啥損失費?”劉所長第一次聽說,有點反應不過來。
“精神損失費,每個人至少五十塊錢,不然等著出來,哼!哼!”夏荷花站起來,惡狠狠地說。她的弟弟是那麽好打的,得到的給我吐出來。
劉所長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五十塊錢,他一個月工資都不夠,真敢說,不過想到她們家昨天經曆的劫,點點頭說:“我盡量。”
夏荷花笑了笑說,“您的話,他們敢不聽。再說了,這是為他們好,敢惹事就得付出代價。”
劉所長咬牙,撇開眼,這丫頭一笑起來,更加的百媚橫生,難怪惹禍不斷,幸虧他是個老家夥。
夏荷花走了幾步又回過頭問他,“對了,您家的劉麗讀什麽學校去了?”她一時想了起來問。
“讀警校。”劉所長也想起,這丫頭還隻和他姑娘一般大,好像還小一點的樣子,卻要承受這麽多,也不容易,有些憐惜,後來下手也就更狠了。
夏荷花狀似羨慕地說:“有個好爸爸真好,不用操心,唉,那像我。”賣慘,大大地賣慘。她歎了口氣,走了出去。
屋子裏另外幾個警員也都一臉憐惜地看著她走遠。
“回神了,回神了,像什麽樣子。”劉所長一人拍了一掌。
眾人馬上嬉笑著分食荷花送的鴨子。
出了派出所,夏荷花手插衣兜裏慢慢往回走,順路出了老張頭那。再後一批貨這兩天要發出去,還有一星期是表姐的婚禮,暫時沒辦法去理其它事,隻能先把這事壓著。
洪影看到來了,笑了下說:“這兩天馬上好了,等急了吧。”
夏荷花看著她紅腫的手,都起凍瘡了,憐惜地說:“還有幾天,別慌,慢點,暖不暖和。”一屋子都是衣服,不敢燒啥取暖的,著了火不得了,也沒有前世的取暖器啥的,真的是可憐了她們。
“還好,關起門來不冷。”隻是手拿針線手點凍,她給自己做了手套,也還是凍了,沒辦法。洪影溫和地說。
“辛苦你們了,這幾天收尾了給你們發獎勵。”夏荷花一邊安撫她們,一邊仔細地看質量。
幾個嬸子都是熟手了,曉得這小老板心好,也大方,都嗬嗬笑著說沒事。
孫咪給她一個‘有她在,放心’的眼神,夏荷花摸了摸她的頭,和老張頭打了個招呼就出了他的屋。
店裏麵忙得很,年根來了,江城人民都在儲菜,她運過去的菜尤其好吃新鮮,所以特別搶手。這不店裏收東西也是收不過來,肖恩也在幫忙收,今天餘芳也來了,正在幫忙。
餘芳看到她,忙拉過她問,“荷花,我聽說昨晚的事了,是真的啊?哪個傷天害理的玩意?不過這年根的,是要防這些畜生,想弄錢唄!以後讓這幾個孩子小心些。”
夏荷花點點頭,讓她別忙了,問她家裏有沒有事,家裏準備得怎麽樣?
餘芳拉著她的手,兩人一起去後院,邊走邊說:“聽說的,簡簡單單的,沒準備什麽東西,被子都洗幹淨了,縫了四床,今天想去縣城買點用的啥的,你姐有時間不?”
夏荷花嗯了下說:“吃飯了你和姐去吧!我看家。”
餘芳嗯了下,蔡招娣心虛地和她打招呼,叫了聲‘嫂子來了’。餘芳奇怪地看了她一下,今天咋態度這麽好。有外人在,她也不好問什麽,幫著一起幫忙。
何來玉怕夏荷花懷疑到他身上來,一早就跟著他叔去了縣城,他們家投的賓館快完工了,三月份就可以開張了營業了,他正好也去瞧瞧。他也不是閑著無事的富二代嘛!夏荷花那麽能幹,他也不能輸了,要讓她瞧得起自己,他等得起,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咧!
縣城還沒有一家像樣的賓館,他爸可是交待了他的,一定要弄好,要不然給他滾回去。他可是打了保證的。
賓館的很多東西都是他和二叔親自上省城挑的,這是他第一次參與到他爸給他的事業中,有點小得意。
夏荷花累了一天,鑽到被窩裏,想何宇瀚這麽晚了沒到,今天應該是不會來了,就在江城過一夜吧。哪想到還沒睡暖和,隔壁的門就被拍響了,聽得出來,是孫猴子的聲音。她立刻爬了起來,去給他們做吃的,這麽晚過來,肯定餓了。
等他們放好了東西過來,夏荷花的肉絲碼子麵已經做好了。
何宇瀚急急地走在前麵,推開廚房門,就看到她的小荷花正在灶台上忙,見他進來,暖暖地笑了,嬌嘖了下說:“這麽晚還來幹什麽?明天來不行?”
“想你了。”何宇瀚眼神灼灼地看著她說。還沒什麽動作,何宇星從他身上擠過去,抱著夏荷花仰頭讚揚道:“姐姐真守信用,讓我五哥來接我,我想死你了。”
何宇瀚黑了臉,就知道這小子來是壞他的事的,他都還沒抱上。他一把扯他何宇星,把他拉下後。
夏荷花手裏還端著麵,生怕燙著他,見何宇瀚拉開他,鬆了口氣,把麵遞給他說:“先去吃吧!”不敢看他灼灼發燙的眼神。
“妹子,我也來了,硬是沒看到我。”孫浩靠在門上,憂怨地看著這倆人眼睛裏隻有彼此,佯裝生氣地說。
“快點過來端啊!還要我送你手上。”夏荷花一邊盛一邊說,她當然早看到了,這不是來不及嘛!反正這麽熟了,也不客氣。
孫猴子嬉嬉哈哈地端過麵,三個人坐隔壁餐房裏吃,夏荷花又洗鍋了把水幫他們燒上,像個田螺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