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梅見狀,連忙接了過去,說要趕回家,想他們家虎子了。

孫猴子嚷嚷著肚子餓了,要荷花妹子快點弄飯吃。夏荷花塞了一個剛炸好的肉丸子到他嘴裏,堵住了他的嘴。

隨便弄了一個大鍋子,炒了兩個菜,要不然吃不光,剩著明天也沒用,夏荷花坐著都不想動,懨懨地撐在桌上,聽孫猴子和何宇瀚倆人講話。

蔡招娣早就端著飯菜去了飯間裏,現在天氣冷,傻老大基本沒有弄出來,又得防備他隨時的拉。

何宇星有一次跟著夏愛軍進軍看他哥,心裏嚇了一跳,倒沒像何宇歡一樣嚇得尖叫,更沒有說出來,隻是有點心疼荷花姐,沒爸不說,還有這樣一個哥哥,真的是傷腦筋,而且荷花姐的媽也有點不大方、萎萎縮縮的那種。

何宇瀚觀察了很久,這次他發現荷花她媽硬是有點不同,對他也沒有了針鋒相對,總是淡淡的。難道覺得無力抵抗了,幹脆不管不問?

不過那樣正好,他巴不得。

夏荷花好累,正想是不是先去睡會,聽孫猴子叫她說:“妹子,那個趙秀芬是不是有老公孩子啊!我們今天可都看見了,她跟隔壁不遠那個守電話的男人好得很咧!”

“那麽明目張膽?”夏荷花立馬精神起來,問他。

“嗯,我們都看見了,今天早上去接她的時候,倆人粘粘乎乎的,有說有笑的,我日,我最討厭這樣的女人,居然還去接她。”孫浩爆了句粗口。被何宇瀚削了一巴掌,吐了下舌頭。

夏荷花裝著沒聽到似的說:“別管她,現在沒時候收拾她。不是想到一起回來的嘛!把她一個人丟下也不好,算了,別想不好的事情。”

“你先去洗下,洗了上床去,累死了吧,我們來收拾。”何宇瀚把她半抱半扶的弄到衛生間,又給她打了熱水送過去。

夏荷花癱著手腳撒嬌說,“手沒勁了。”

“好,我幫你洗。”何宇瀚倒樂意伺候她,把手打濕了,弄了點水,到她臉上糊弄了兩下,真的絞了毛巾給她擦臉。

孫猴子還在邊吃邊喝,聽到這倆人的說話聲,真的是服了,跪拜啊!但她知道夏荷花是什麽樣的人的,隻是偶爾撒下嬌而已,而他老大可能就喜歡她撒嬌。

夏荷花閉著眼睛享受著,隻是毛巾拿開了,唇上軟軟的是什麽?睜開眼,四目相對,唇瓣相吸,眼眸裏全是笑意盈盈。

“你滾。”夏荷花嬌呼著推開他,她要洗身子了。

何宇瀚差點被推的坐到地上,倒退了兩步笑道:“我等會進來幫你洗腳,你先自己洗。”說著出了衛生間。

夏荷花跟著去插了門,快速地清洗了下,實在太冷了,過兩天忙完了洗個澡,沒有取暖的,真受不了。

出了衛生間,兩個大男孩居然在收碗,何宇瀚見她出來,催她上樓煨被窩去。

過了好一會,何宇瀚才上樓來,明目張膽的、大搖大擺的上樓來。一邊脫外衣一邊問夏荷花,“你媽咋回事?好奇怪,怎麽這次我來了,管都不管我了?就連進你的房間都不管了。”

夏荷花合上書,攤攤手,她也不知道。她媽早早的躲房裏去了,不知道在幹什麽?

“難道這次愛蓮的事情把她嚇壞了?隻要我們高興就行?”

“也許吧!別想了,我給你揉揉。”何宇瀚上了床,把她撈到懷裏,幫她揉手揉腳。

夏荷花靠在他身上,悠悠地問,“對我這麽好?你以後出國了,我想你怎麽辦?”

“對不起,我知道我自私了,把你搶先預定了,我盡可能地搖控指揮。”何宇瀚用被子把她抱緊了,抱在懷裏,蹭著她的臉傷感的說。

“逗你的,我可沒時間想你,好多事。”夏荷花撲哧地笑出來,玩著他的下巴說,“想起來了,你出去正好看下,有沒有可以做衛生棉的生產線,你知道女人每個月都來的,用現在的東西好麻煩,我想是不是可以做一種可以直接粘在**上,就能用的衛生棉,那樣方便衛生些,現在太不方便了。”

“這是什麽東西?”何宇瀚一臉懵懂。她也不知道她裏麵現在塞的啥啊?

夏荷花埋在他胸前死命的笑,她無法說出來,隻得讓他伸手把桌上的紙筆拿過來。

何宇瀚遞給她。夏荷花坐到他的懷裏,給他又是畫又是講的科普。何宇瀚聽了半天,終於懂了,點點頭說,“我一定幫你弄到手。”他的臉紅紅的,原來現在她用的這個東西,真的是難為女人了,就算是為了她方便,他也要弄過來。

夏荷花丟了紙筆,躺下來,太冷了。

何宇瀚也躺下來,胳臂一伸,就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裏,軟香在懷,哪有不親的道理。一時間天雷勾地火,直親得要爆才罷嘴。被窩裏熱烘烘的,再也不冷了。

第二天早上,所有人都起得很早,夏荷花讓肖恩殺了幾條鱔魚,炒了碼子,孫浩最喜歡吃鱔魚碼子麵。

剛過了早,薛貴平就提著兩隻雞進來了,還有好多的菜過來,想到她們家搬了新房肯定沒菜園弄菜的,說是給她們家過年的。夏荷花道謝,這小子蠻知感恩的,但是犯難了,菜好說,雞養在哪?最後被何宇瀚拴到那邊去了,過兩天再解決。

過了早,孫咪勤快地幫著收拾,夏荷花帶著肖恩去買菜,差一些新鮮的配菜,葷菜就買了一些魚。買回來後吩咐薛貴平幫著殺,薛貴平勤快地幫著做事,他本來也是來幫著幫忙的,巴不得有事做。

夏荷花還是把秦嬸子請過來幫忙了,梅婆子要做媒人,幫不了,好在肖恩的親人沒有,這邊隻有這幾個人,頂多下午送親的兩桌,一共也隻差不多四桌人。

她安排蔡招娣和弟弟妹妹先走,她把大菜弄出來了再趕過去。

蔡招娣穿著簇新的羽絨旗袍款,絳紫色的,頭發被夏荷花幫她挽了起來,弄了個桃木釵子一插,挺有模有樣的。她本就長得好,這一年也沒做什麽農活,皮膚也變細嫩了,也隻才三十多,正是盛放的年齡,這一打扮,風韻猶存的感覺。她自己瞅了瞅鏡子,也挺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