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蔡招娣不明所以的揪著衣服左看右看,沒啥問題啊?

“不要穿去大伯家,你打扮的太養眼,大伯娘是會嫉妒的,村子裏的那些婆娘也是會七想八想的,低調一點。”夏荷花苦口婆心的,真感覺自己像老媽子,而自己的媽像個孩子,什麽都要自己來教。

“管的真多,我穿件衣服也要管。”蔡招娣不服氣地說。她難得有機會穿一次嘛!結果鬼丫頭不讓她穿。這件旗袍棉衣她最喜歡了,又好看又精神,不過年穿,以後還哪有機會,真是的。她去房間裏轉了一圈,終是舍不得,沒有脫,反正不用自己做事,做飯有丫頭。

夏荷花簡單的煮了麵,炒了肉絲芹菜碼子,幾個人吃了。蔡招娣不等她動手,自己拿了袋子,裝了昨天做的好幾樣吃食。

夏荷花懶得說,這點小事她不計較,自己又去裝了些零食糖果之類的,都是何宇瀚上次買的。

一家人收拾好了出門,夏荷花讓肖恩騎車子先走。肖恩說沒事,把東西都放自行車上,推著陪她們一起走到何家灣村,才騎上車子走了。

蔡招娣進村子的時候,就對夏荷花說順便去何滿田家感謝一下。夏荷花麵無表情的說,“要去你去,不要拉上我們。”

“你這死……”蔡招娣剛想罵,可能覺得今天年三十,不好聽,又改為,“咋這麽不懂事,人家幫了我們,不應該去感謝一下。愛蓮你和我一起去。”說著要去拉愛蓮。

夏愛蓮連忙縮到她姐的另一邊,不讓她捉住自己。

“你自己去,我們要去幫忙。”夏荷花遞給她一點東西,護著愛蓮往村裏走。

蔡招娣氣得在後麵跳腳,她還不是想今天反正順便感謝一下,免得以後還得找機會感謝。再說,她也不想以後再和他接觸嘛!今天人多,不礙事。

臭丫頭完全什麽都不聽她的,她隻好一個人硬著頭皮走,還好看到何來玉那小子站在門口,不知道幹什麽?

何來玉堵夏荷花,被擺了臭臉色,正惱怒著,聽到蔡招娣竟然走到他奶家的門口來了,還提著東西,詫異地看向她。

蔡招娣笑了下,揚了揚袋子說:“嬸來感謝一下你們叔侄倆,你叔呢?”

何來玉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帶她往家裏走,一邊走一邊叫:“叔,荷花媽來感謝我們來了。”

這時他們已經走到內院裏,院子裏都正忙著,何滿田正在剁魚,聽到何來玉的喊聲,驚訝地抬頭,這女人,咋來家裏了?不過今天好驚豔。

何滿軍也驚訝地看著這個走進來的女人,眼底有幾分的欣賞,何家灣村還有收拾得這麽整齊的女人,他覺得不可思議。

何來玉見他們都呆住了,連忙又說,“叔,你把刀先放下,嚇死人的。”像什麽樣子,見到這老女人就迷住了。

何來玉回過神來了,‘哦’了下站起來走到他們幾步遠的地方停住,嘿嘿笑了下說,“這有啥事?還值得來感謝,真是的,一個村裏的,不用客氣。”睡都睡了,有啥客氣的。

這時王茹意從廚房出來了,盯著蔡招娣一臉的慍色,這死女人,居然上家裏來。今天來?找揍的。

何來玉的媽也跟著出來了,看到這女人,倒不驚訝,倒是對她身上的衣服,滿眼興味,啥鄉裏女人居然穿這麽漂亮的衣服,哪裏來的?

隻有王婆子滿臉陰笑的坐在灶後想,看不出這女人,說膽不大又挺大的,傻逼。

“他嬸,忙著吧!我是來感謝他叔那天搭救我們家愛蓮的。”蔡招娣謙卑地扯了扯笑說,有些心虛,又有些驕傲。

“哦!那事,我聽說了,你走吧,知道了。”王茹意直接趕人,她瞪了一眼她男人,瞧他那樣,哈哩子都快流下來了。真是的,來添堵的,誰她媽要你感謝了。

潘麗倒是蠻溫和的走到蔡招娣身邊問,“你這衣服哪買的?好漂亮的。”

“我閨女自己請人做。”蔡招娣揪著衣角老老實實的回她。說完又對何滿田說,“那他叔我走了,謝謝你和來玉了。”

“不客氣不客氣。”何滿田揚揚手,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居然敢上他家來?小女人膽子不小,不過那身衣服很適合她,簡直讓他蠢蠢欲動,要不是年前事多,他早按捺不住了。

“你喜歡那女人?”何滿軍悄悄地靠近他弟嚴肅地問。

“哪有?”何滿田收回目光,心情很好的絕不承認。

何滿軍哼了下警告他,“別給我整出啥事來了,年前的事沒給我整好,再有下次,啥事都分你沒事,給我滾回家種地。”

“是,是,我一定辦好,哥你想啥呢?”何滿田老老實實地點頭應承,心裏一片後怕。

他那天從家裏去縣城裏,到工地傻眼了,誰他娘的那麽幹的,全砸的稀巴爛,他欲哭無淚,不敢相信。就知道他哥來了要挨一頓批,真是倒黴透了。

“哼!最好別是我想到的那樣。”何滿軍哼了聲,吐了一口煙說。

屋外何來玉把蔡招娣送到外麵,還跟著她走。

蔡招娣連忙客氣地阻攔他說:“你這孩子,回吧回吧!咋這客氣了。”

何來玉嗤笑了下,邪裏邪氣地吹了下頭發,小聲靠近她點說:“嬸,我可不是送你,我是想說,今晚給我留個門。”

“啊!”蔡招娣驚得‘咻’地轉頭,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結巴地說:“你……你……你想幹啥?”

“我想幹啥嬸不知道?”何來玉挑眉問她,他今天看到夏荷花從門前過,頭發高高地挽起,額頭光潔明媚,深紅色的圍巾把她的小臉襯得白裏透紅的,隻露出葡萄一樣的眼睛,令他的心不受控的狂跳。

“這不行,這不行,聽我說,來玉,你和荷花還小,長大一點再說哈。”蔡招娣連忙擺手,這小子好邪氣,這叔侄倆都邪氣,一變臉好害怕。

“我等不了,一天都不行,就今晚。要不然,我就把你和我叔的事,告訴我嬸。你肯定知道,我嬸多麽的曆害。”何來玉手插衣兜裏,閑閑地,語帶威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