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天亮的時候,一個黑影悄悄地從後門摸了進來。隻是剛剛踏上院子裏往樓上的樓梯,就被肖恩從後麵掐住了喉嚨,被拖了下來,隨即的拳打腳踢就上了身。

他幾乎快疼的暈過去,隻是樓上樓下依然黑漆漆一片。

他被捆了起來,丟在院子裏,好在一會就天亮了。

隻是等夏荷花施施然下樓的時候,他快被凍僵了。

“荷花,怎麽處理?昨晚跑進來的,肯定是衝你來的。”肖恩看夏荷花起床了,立馬跑她跟前來報告。完了嚅了嚅,小聲說:“很奇怪,我檢查了一下,後門咋會開的?除非有內鬼。”

“送派出所。”夏荷花捏了捏拳頭,內心一片冰涼,最好不要是她想的那樣。

於是,何來玉被肖恩像拖狗一樣的,拖到派出所。

沿路起的早的都問他,咋回事啊?

肖恩簡潔地說捉了個賊。眾人一片‘哦’聲,都打量著這個明顯不像賊的娃。

何來玉手被綁著,嘴被堵著,都凍暈了,被肖恩拖了一會就醒了。蹭著站起來,跟著他走,笑得肆意狂傲。他奶的,難怪蔡招娣那個S女人答應她,原來等著他自投羅網。她肯定知道肖恩會在家的。他也不是沒幾手,對付夏荷花應該問題不大,隻是他一直覺得沒必要拿出來。喜歡她,哪舍得動手。原以為這傻大個去了老婆家,結果晚上居然在?他不是這傻大個的對手。

他臉上笑著,內心怒火燃燒。好吧!蔡招娣,你給我死定了,不弄死你我不姓何。他還從來沒有這麽丟臉過。

剛值完班,準備下班的劉平,見到這個傻大個拖著個人進來,心想準沒好事。

等傻大個把事情一說,他心裏有了數,這哪是偷東西?這是準備偷人。小丫頭片子真的是招人啊!

等何家人趕過來,一片哭鬧聲,潘麗心疼地捧著她兒子的臉瞎哭,一邊哭一邊問,“誰打的?誰打的,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打我兒子?”

“疼,媽你別碰我。”何來玉虛弱地說。

潘麗心疼得張著兩隻手,不知咋辦是好?

何建軍和何滿田已經從劉利民那了解到了情況,何滿田趕緊地找人來幫忙,把他侄兒抬出去送縣醫院。走出派出所問他,“你膽子咋這麽大?半夜三更的,這麽猴急幹嘛?”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

何來玉鄙視了一眼他叔,揶揄他說,“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行,你還能開玩笑。”何滿田哭笑不得,他昨天下午真的是痛痛快快的吃飽了,滋味真的好,難怪這小子想的慌。

“一臉****。”何來玉瞄了他叔一下又鄙視地說。

“臭小子,我是大人。”何滿田笑罵他,“行,還有力氣開玩笑。”

何建軍等人一走,踱著依然是軍人的步子走到肖恩跟著問:“你打的?”

肖恩抱著手臂看這一家人半天了,斜了一眼這個人問:“不該打?半夜三更的,準備偷襲女孩子。要不是我在,該哭的是誰?”他沒說的是,已經不是一次的,隻是沒證據。現在越來越離譜了。

“好,是我兒子的問題。”何建軍重重地拍了他一掌。他曾經也是個軍人,看得出來,這個曾經也是個。確實是他兒子理虧。他得去會會這個夏荷花,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物,令他兒子著迷到這種地步,原來轉過來學習隻是個幌子,這才是原因。

夏荷花剛洗了頭發,正在院子裏垂著頭晾著。沒有吹風機,一大把的頭發披著會把衣服弄濕的,隻能晾了下,當曬太陽練功。

聽到陌生人的腳步聲,她咻地抬起頭,看向來人。

頭發一甩,一張明媚至極的臉出現在何滿軍麵前,他想起一句話: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難怪兒子這麽迷戀了,隻是這傻小子弄錯了方式。這小丫頭比她母親絕色一百倍,他見多識廣的,都不由心頭一窒。

“你是荷花姑娘?我是何來玉的爸爸,我來給他陪罪了。”何建軍穩了穩神對她說。

“擔不起,您回吧!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騷擾我,這次最過分。”夏荷花冷著一張小臉控訴地說。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做家長的沒管好,你生氣是應該的,但求你看在同村人的麵上,能不能到派出所撤了,我們私下和解。”何建軍看著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確實有著不一樣的成穩,聽說生意也做的不錯,眼裏都是欣賞。

他到大衣口袋裏掏了掏,掏出一疊錢拿了一半,數都沒數的放到院子裏的桌子上說,“我們都是生意人,我覺得錢最能消氣,你覺得還有什麽需要我們做的,盡管說。”

“最後把他帶走,不要出現在我的生活裏。”夏荷花無動於衷的說。

“好,我們一定做到。”何建軍依然保留著軍人的說話語氣,擲地有聲。

夏荷花見他要走,連忙拿起錢準備給他。孫咪拉住了她悄悄說,“姐,憑啥啊,收著收著,傻了才不要,這些人錢多慌的。”

夏荷花無奈,楞住的功夫,何建軍已經大踏步走了。

她接過孫咪遞過來的錢,問道:“多少?”

“一千二百一十元,真有錢。”孫咪豎起手指,羨慕地說。那人眼都不帶眨的,兜裏還有一疊,有錢真好。

夏荷花揣進兜裏,準備去做好吃的。明天去姥姥家,她準備做點鬆軟的糕點。她媽蔡招娣睡的還沒起,難道還在生氣?

何建軍趕到縣醫院裏,何來玉的肋骨手術已經做好了,正打著吊瓶,一臉蒼白地躺著。

潘麗看到她男人進來,立馬站起來,麵露狠色地問,“怎麽說?到底誰打的?是不是派出所裏那個傻大個?”

何建軍從兜裏摸出煙盒,彈了一根煙出來,偏偏頭說:“出來說。”

潘麗跟著出來,在她男人身邊站定,盯著他。

“小麗啊!我已經問清楚了,但確實是咱兒子理虧,踢到鐵板了。半夜跟人家裏去,想非禮人家女孩子,不被揍才怪。這小子越來越混帳了。”何建軍深吸了一口煙,吐了一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