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讓他煩死了,不知咋歪成這樣了,也可能和他老婆的寵不無關係。

“哪個女孩子,居然養了打手,好曆害啊,我得會會。”潘麗哼了下,滿不在乎的說。

“別再把事情鬧大了,人家又沒招你惹你。我已經和她達成和解了,別又整出事來了。”何建軍警告她。

“喲!我倒要看看是何方妖孽,把我兒子整的這樣。你不說我問他叔。”潘麗又哼了一下,回病房去了。

何建軍頭疼,這老婆也是從小被寵大的主,幾十歲了還改不了脾氣。現在兒子也被他姥爺和舅舅寵得稀爛,再下去得廢了。

潘麗進去了,何滿田出來了,站他哥身邊問,“哥,見到荷花那丫頭了?咋說?”

“比我想像的漂亮,能扛事,給我說說那丫頭的事。”何滿軍彈了彈煙灰對他說。

何滿田撓撓頭,想了下問:“那丫頭挺邪門的,自從前年她爸死了後,性情大變,也長本事了。出來自己做生意,好像是攀上了鎮上何老將軍的一家,生意越做越好,這兩年估計賺了不少錢。那傻大個好像是老將軍的警衛,現在退役了,和小丫頭的表姐結婚了,就跟著荷花在。”

何滿軍‘哦’了下,斜了他弟一眼警告他,“難怪你有機會,小心翻船,有你受的。”

何滿田又露出那招牌式的嘿嘿傻笑。

何滿軍心裏盤算了半天,對他弟說:“以後不要招惹她,她的靠山可能蠻硬。”雖然他倒不怕,但他畢竟隔的遠,他的關係也遠,手也伸不到這裏。

“嗯,我知道。”何滿田很聽他哥的話,點點頭。他哥能混到現在這樣子,也精明得很。

夏荷花和孫咪倆人去磨米的地方,磨了梗米和糯米,還有芝麻。回來用水和好了上鍋蒸,一層米粉一層糖。蒸熟了蔡招娣起床了,進廚房就撚起一塊塞嘴裏吃。一邊吃一邊點頭說好吃。

“媽,你晚上做賊去了?現在才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媽。”夏荷花瞟了她一眼,涼涼的故意說。

“還說,我嚇死了,大半夜都沒睡,還好有肖恩在。”蔡招娣說著,喝了一口水,差點噎死。

“大半夜?何來玉那狗東西快天亮才摸進來,你怕啥?”夏荷花圓溜溜的大眼盯著她問。

“唉啊,前半夜不是放鞭炮嗎?哪個睡得著。好不容易剛咪著,又出現那事,真是的,不消停的很。”蔡招娣打了個哈欠,又捏了一塊丟嘴裏,心虛地擠出去。她一直睡到現在,壓根就沒醒過,太特麽累人了,比種地還累,不知那死男人累不累,簡直像頭牛,逮著田了不停地耕。

夏荷花瞅著她的背影,臉上晦暗不明,真不知把這媽如何是好。

初二一早,蔡恒過來接她們過去玩。這裏一般都是出嫁的女兒初二回娘家,蔡招娣又興奮地穿起了那件妖嬈的袱子。夏荷花表示後悔了,再也不想給她媽做好看的衣服了,真看不出來,現在越來越喜歡招搖了,炫給誰看。

蔡恒一邊看夏荷花裝東西,一邊阻止著問,“少裝點,少裝點,家裏什麽都有。聽說昨晚家裏進賊了?那狗東西膽挺肥的,真的是精蟲上腦了。”說完捂著嘴巴,完了,這幾天和村裏那些鬼伢學打黃腔了。

“可不是,還好肖哥在。”荷花沒當回事,繼續自己忙著一邊回他。

還好何宇瀚有眼光,有遠見,把肖恩派到她身邊。真不知那狗東西哪來的自信,就算肖恩不在,他也為他能進得了自己的房?近得了自己的身?哪來的自信?真是笑話,好年少衝動,自不量力。

到了姥姥家,自然又是被蔡真拉著好一通關愛。蔡真憤怒地罵:“那死小子是不是欠收拾,大年三十的,完全是找死,也為你們就幾個婦女兒童,這次絕不要饒了他。”

夏荷花摸摸鼻子,把何來玉爸賠錢的事告訴了她。

“就這你就妥協了?”蔡真臉上寫著‘你見錢眼開’的表情。

夏荷花攤攤手,“還能怎麽辦?”打到住院了,又賠了錢,看人家爸的態度又好。

蔡真手指直戳她的額頭,歎了口氣,真招人啊!往後不知還有什麽事,得盡量護著她。

餘芳進廚房看她們倆還在聊,問她們聊什麽,要荷花出去玩,她來做菜。

兩姊妹連忙異口同聲說沒聊啥。夏荷花還把她推出去,說她來做菜,讓她出去歇一會。

“我才不去,你那大姨在,哪有人家說話的份,逮著你媽了,巴不得脫了她的衣服,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餘芳撇撇嘴,一臉的不屑,真的好煩。

夏荷花不做聲,這是她能想到的,說了她媽也不聽,算了,明年決不再給她做這麽好看的衣服。

孫咪悄悄地溜進來,挨著她說:“姐,你媽的衣服被你大姨穿上身了,舍不得脫。”

“隨她。”夏荷花一邊放料一邊說,惱火也沒有辦法。

吃飯的時候,蔡招美穿著她妹的衣服顯擺了一會,終是在趙婆子嚴厲的目光下,脫了下來,換上了自己的棉袱。隻是那目光一直在她妹身上瞟,羨慕嫉妒的那種,弄得蔡招娣吃個飯極不自在。

趙婆子讓孫咪挨著自己坐,親熱地為她夾菜。她從荷花得知這孩子這般命苦後,也是心疼的不得了,直誇她做的對。

孫咪的嘴也甜,一口一口姥姥、姥爺,叫得老人家滿心歡喜,飯後還收了一個紅包,把她感動得,差點掉淚珠子。

吃了飯,夏荷花逃也似的跑了,臨走時,悄悄地和姥姥舅媽說,明天去她家,給她們做好吃。她就這幾天空閑,過兩天又開始忙起來了,多聚聚。

剛回家一會,虛掩的大門被推開,一個女人的聲音飄了進來,“夏荷花在嗎?”一邊問一邊走了進來。

“您有什麽事?”孫咪迎了上去,看著這個講究的陌生女人問。

“你是?”潘麗看著這個小丫頭,姿色一般啊!她兒子就為這樣的小女孩發瘋?不可能?